“玉還在夫君這里保管的好好的,并未給任何人,況且它是你們蕭家的傳家寶,尋常人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若不是這次蕭歆妍主拿出玉,容音和謝煜安也不會知道上會戴著如此貴重之,蕭歆妍蹙眉,無法反駁,容音繼續說:“玉是死,只能證明有人從蕭小姐手里拿了此,并不能證明蕭小姐的安危,比起它,我反倒覺得蕭小姐之前換下來的和那位傷的婢子更能牽蕭大人的心。”
聽到容音的話,蕭歆妍的神頓時變得肅然,玉是外之,只能證明遭劫,但之代表的意味就不同了,爹若不肯來此,那些人定會拿著此在城中大肆宣揚,敗壞的名聲,讓蕭家面掃地,父兄為了和蕭家的名聲,只能犯險來此。
蕭歆妍絹帕,讀過不詩文,自覺比尋常子要聰慧幾分,但落這般境,竟然想不出什麼應對之策。
就算現在選擇自盡,這個消息也傳不出去,既不能阻止父兄來此,也不能破壞那些人的詭計,讓他們功虧一簣。
蕭歆妍越想思緒越,驚懼之余不由得有些憤怒,質問容音:“夫人早就想到這一點,為何不事先提醒我一下?”
“整個拱月縣都是他們的人,如果我事先提醒,蕭小姐因為和他們對著干吃了苦頭怎麼辦?”
那些人現在的態度是恭敬的,但那是因為他們有所圖謀,蕭歆妍若不肯配合,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蕭歆妍啞然,卻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擺布,看向謝煜安問:“侯爺打算一直這樣聽之任之?”
謝煜安沒有回答,蕭歆妍急切的說:“這些人說自己退役回鄉后了很多冤屈,我可以幫他們寫狀書給我父親,我父親是禮部侍郎,雖不管刑事,卻也能代為傳達,呈到案之上,陛下民如子,必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他們現在做的事與謀反無異,瀚京有三萬守城軍,宮有兩萬林軍銳,城北校尉營還有兩萬兵馬,他們雖然有上陣殺敵的經驗,卻也在戰場上傷落下殘缺,若要與朝廷,本就是以卵擊石,侯爺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
蕭歆妍這番分析很有道理,言辭也很懇切,謝煜安安靜聽完,疑的問:“所以蕭小姐覺得本侯應該召集鎮南軍,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些殘兵老將的確不足以對朝廷構威脅,但如果加上整個鎮南軍就完全不一樣了。
鎮南軍在邊關與敵軍廝殺了十余載,個個都訓練有素,合在一起,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劍,便是固若金湯的皇城,也能被它毫不費力的搗破。
蕭歆妍被謝煜安的話震驚到失聲,覺得謝煜安一定是瘋了,他如今功名就,可以食無憂的過完余生,還能憑借這些年立下的功績名垂青史,他怎麼可以和這麼些人混在一起去做臣賊子,他難道不怕被千夫所指嗎?
蕭歆妍看謝煜安的眼神不有些失,原以為他這樣的人,當是錚錚鐵骨,絕不會被世俗雜念所染的。
容音見氣氛不對,連忙說:“蕭小姐,夫君方才是開玩笑的,鎮南軍的兵權如今已在薛廷尉手中,夫君何來調鎮南軍的權力?如今局勢尚未明朗,我們也不確定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還是觀觀再做決定吧。”
蕭歆妍沒有把容音的話聽進去,只直勾勾的盯著謝煜安說:“謝煜安,你如果敢謀反,我都看不起你!”
回應的,是謝煜安一記輕蔑的嗤笑,仿佛在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說這句話?
蕭歆妍拳頭,轉離開。
接下來兩日,蕭歆妍和漠崢都沒再來過,只有老盧按時背著藥箱來幫謝煜安診治。
第三日一大早,小廝便送來了大紅喜袍。
喜袍的料子不算上乘,但看上去十分的貴氣,因為上面用金和各彩線繡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龍是神話傳說里的種,據說有呼風喚雨、調節四時的神力,是天地間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因為歷朝歷代都認為,天子是真龍化,因此只有帝王家才能在服上繡龍紋。
若是在瀚京,是這件喜袍就能治謝煜安一個大不敬的罪了。
容音抿了抿,幫謝煜安把喜袍換上。
這喜袍雖然是現的,穿在謝煜安上卻是十分合,紅又極襯氣,謝煜安的臉被映得紅潤了些,比平時更加俊,配上栩栩如生的龍紋,竟比皇室貴胄還要大氣威嚴。
容音幫謝煜安整理好襟,開始幫他束發。
他后腦勺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容音的作很輕,怕會傷到他。
剛束好發,漠崢便來了房間,見到謝煜安穿喜袍的樣子,漠崢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跪下高聲賀喜,然后說:“曹青已到,時辰還早,侯爺可要先見見他?”
謝煜安沒有應聲,漠崢當他是默許,讓人把曹青押進來。
曹青是被五花大綁著,也被塞得嚴嚴實實,看到謝煜安,曹青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想要掙扎,卻被人摁在地上。
漠崢對謝煜安說:“審問之事恐怕會有些腥,屬下覺得還是讓二夫人回避一下比較好。”
漠崢這話聽著是在為容音考慮,怕容音被嚇到,實則是防著容音,暗示接下來的對話不能讓容音聽見。
容音識相的說:“蕭小姐邊沒有己的人陪著,夫君先忙,我去看看。”
謝煜安沒有拒絕,容音退出房間,原本想去找蕭歆妍,剛走出院子,卻被人從后面捂住口鼻。
容音本能的拼命掙扎,無奈對方力氣太大,拎著跟拎小仔似的,本掙不開。
下一刻,男人的獰笑在耳邊響起:“臭娘們兒,終于落到我手上了!”
容音立刻聽出這是那個疤臉男的聲音,恐懼無聲的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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