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氏集團大廈一樓，電梯間里人滿為患。

整棟辦公樓里，有多達一兩千名員工，盡管四部電梯同時運行，但鑒于幾乎每層都會停，可想而知……這個時間段，必然有很多人等電梯。

T恤。

牛仔。

運鞋。

林羽穿著老三樣站在人群中。

沒錯！

趁這幾天沒事，他準備兌現之前的承諾，來沈氏設計部上班。

手機鈴聲響起。

他一看號碼，隨手按下接聽鍵：“早啊。”

“早。”

電話里，傳來警花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激：“我下午請了假，找清潔公司打掃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了，以后……你不用住酒店了。”

“這麼快？”林羽一愣。

前幾天買了房子，雖然說是裝修的，但僅僅只限于裝。

家。

燈飾。

家居用品等等，都是夏凌時間購買的，問題是不也要上班嗎？

幾天下來偶爾請假，加上下班時間的忙碌，總算全部搞定。

“那先這樣了，下班聯系。”夏凌掛斷電話。

叮咚！

電梯門打開。

大家一窩蜂涌進轎廂，林羽也跟著人群進去。

轉眼間，電梯轎廂里人滿了，盡管電梯間還有不人，但大家也都很自覺的，不再往里面——實在不進去了。

真的很！

其實，林羽持有專用卡，可以乘那部專用電梯：這卡是沈素玉給的，只有在沈氏集團中，達到經理以上級別，才能配發專用通行卡，只不過……

不就是坐個電梯嗎？

沒必要用特權。

他被到靠邊的角落，幾乎快到樓層按鍵。

“幫我按一下18樓！”

“16樓，謝謝。”

“……”

林羽只能幫大家按，誰讓他離得最近呢？

這樣，靠里面的那些人，本就按不到。

這時，一只雪白細的小手，從他后了過來，按在17樓按鍵上。

17樓？

林羽下意識扭頭。

后站著一個年輕孩。

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由于太看不清飾，但僅僅只是那張臉……

！

毫無瑕疵的！

眼睛并不算很大，鼻梁也并不是很高，五單獨拿出來，絕對算不上最頂尖的，可是……當五放在一張臉上，卻給人一種驚艷的覺。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轎廂里實在太了，哪怕只是轉都很難。

林羽這麼一扭頭，跟孩的臉距離……

不到二十公分。

這種距離，能到對方的呼吸，能看清最細微的孔，而按照華夏的傳統禮儀，顯然太過于親近了。

發現林羽扭頭看過來，孩下意識想要后退。

可惜……

后面哪有空間讓退呢？

刷！

臉蛋瞬間紅了。

“我也是17樓。”林羽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了。

他之所以扭頭往后看，純粹就是因為對方，按下他要去的樓層。

“哦……”

孩會過意，嫣然一笑：“你也是設計部的？我好想……沒有見過你。”

“我新來的。”林羽微笑解釋。

“你好，我蕭。”

“你好，我林羽。”

突然！

眼看電梯門快關上，卻莫名其妙打開了。

一個人站在外面。

三十出頭。

長相中等偏上，一打扮非常時尚，再加上濃艷的妝容，有了這些外在加持，勉強能打上七分。

其實相貌并不難看，面部最大的缺陷就是，顴骨看起來有點高。

換做男人，這就算不上缺陷了，但是在人上……

面部線條不夠圓潤，覺很不好相。

目掃向轎廂。

“你，出來。”

赫然！

目分明是盯著，站在林羽后的孩：“去等下一趟。”

“汪經理……”

孩抿著，吶吶道：“我在里面了，出不去……”

“前面的人讓開！”汪經理冷喝。

“董事長？！”

林羽看著汪經理背后，一臉驚訝的失聲喊道。

汪經理趕忙轉，還順帶整理著服。

啪！

啪！

啪！

林羽連按關門按鍵。

當汪曉菲回過神，電梯門已經關上。

“王八蛋！”

怒不可遏，眼看來不及重新按開，在電梯門只剩一條時，指著林羽那個方向，怒喝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白癡。”林羽冷笑。

電梯門關閉開始上行。

赫然！

不目投過來，林羽卻沒當回事。

他沒有過職場工作經歷，卻也知道職場如戰場，勾心斗角、諂上欺下很常見。

但是，剛才這樣也太離譜了吧？

這里可是一樓電梯間！

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面，讓已經進電梯的員工出來，好給自己騰出位置，如此堂而皇之的霸凌……還真是刷新三觀。

關鍵那個人，只是個小小的經理。

他對沈氏管理層架構很清楚。

地位最高的是董事長，下面是幾位分管總裁，再往下則是各部門總監。

總而言之，經理只算中層領導。

區區一個中層，也有資格囂張？

開玩笑！

他倒不是幫蕭出頭。

一是看不慣汪曉菲這種人，二是這一進一出耽誤時間，不也影響他上去嗎？

“林羽，你……”蕭言又止。

“不用謝，我是不想耽誤時間。”林羽微笑。

“不是……”

蕭大急，低聲音道：“你惹上麻煩了！……就是我們部門經理，是你我的頂頭上司，已經認出你了，恐怕……你以后很難立足。”

“經理也這麼囂張？”林羽忍不住皺眉。

噗……

轎廂里有人笑出聲來。

那笑聲，充滿嘲諷的味道。

什麼‘經理也這麼囂張’？

如此口氣分明就是，不把經理放眼里嘛！

在轎廂里這些員工看來，林羽都沒有正式著職業裝，加上剛才聲稱是新來的……顯然，這小子不僅是沈氏的新人，甚至有可能是初職場。

誰見過第一天上班穿這樣的？

眼高手低！

自以為是！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蕭聲音很小，好像怕被人聽到。

“背后有人？”

林羽可不管這些，用正常說話的聲音，笑道：“白天還是晚上？”

嘎！

轎廂里，只有一部分人聽明白，非但沒有人覺得好笑，反而用憐憫的眼神看他。

這小子……還真是作死無下限啊！

叮咚！

電梯一路上行。

大多數樓層都有人下，等到了十七樓的時候，轎廂已經清空了大半。

這個樓層，只有林羽和蕭出來。

林羽靠外面先走出電梯。

“林先生，等一下！”蕭飛快追上來。

“怎麼了？”林羽止步。

“這張名片你收著。”

遞來一張名片，解釋道：“我有個同學，在這家公司設計部，你現在去找——能完沈氏的面試，進這家公司也沒問題，我給打電話說一下。”

“你……”

“你是為了幫我！”蕭眼神堅定。

林羽心里想笑。

這丫頭心地還善良的。

在看來，自己得到了汪曉菲，在沈氏不可能待下去，所以幫自己找后路。

“快上班了。”林羽把名片塞給，快步朝設計部走去。

“你……”

蕭忍不住皺眉，明顯有點不高興，小聲嘀咕：“死撞南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