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人臉上并未蒙布,額間紋著火紅烈焰圖案,一道長長刀疤從左臉眉稍直至下頜,面沉冷如鍋底黑灰。
唐繼元正吃的滿油,一聽這人說話,轉頭一看,心里頓時警戒,這人哪里來的,他剛剛竟沒瞧見。
“來,湯圓,再來一個大!”云七將撕下的大塞到了唐繼元手里。
“云七,你是嚇傻了嗎?”那黑人瞪著,“也好!讓你們兩個在黃泉路上做個飽死鬼。”
“是誰這麼有錢?竟然花了大價錢請了烈焰堂副堂主趙嶺親自出手。”云七吃完打了個飽嗝,拿帕子拭一下,站起來,一雪白長袍隨風翻飛。
“算你還有眼。”趙嶺面閃過一得意,原來他的名號連這個草包都知道,可見他的名氣有多大。
“趙嶺,哪個趙嶺?”唐繼元一頓,“是不是那個整日追著你家二嬸表妹的趙嶺啊?”
“湯圓,你連這種八卦也知道?”
“……呵呵,我別的不知道,只知道這些風月八卦之事,聽說當年這件事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呢,只可惜你家二嬸的表妹看不上他。”
“怪只怪這人長得實在太,我可是聽說那個紀琴最喜歡男。”
云七其實對朱逸群的表妹并不大悉,不過這紀琴與朱逸群關系不錯,三天兩頭來走親戚,從前紀琴每每見都是鼻孔朝天的樣子,所以記得鼻孔長什麼樣了。
說完,又看向趙嶺嘲笑道:“有空,你去整整容,說不定還有機會。”
“云七,你找死!”趙嶺不想竟被兩個后生晚輩嘲笑,氣的角抿一條直線,聲音低沉狠。
袖中銀驟閃,漫天如雨的雪花紛然而至,雪花如絮,卻夾著一凌厲鋒芒,來勢兇猛,一只烏撲翅而飛,只“咶”的一聲慘,便被雪花刺穿膛而亡。
“飛雪奪魂針。”
軒轅榜排行第五的暗,這朱逸群為了除掉也真是花了本了。
傳聞見過飛雪奪魂針的人俱見了閻王,它雖排名第五,但毒卻是天下第一奇毒,只要你中了毒,哪怕被刺破一點皮,若無解藥,也會全潰爛而死。
云七手腕一,已拉住了唐繼元的手,一個凌空翻,因為唐繼元太過笨重,所以翻的有些狼狽,好在,功的躲過了。
趙嶺沒想到這個草包竟然能躲過,臉一變,惻惻的笑了一聲:“云七,我就不信你還能逃的過!”
剛剛他只是想著殺焉用牛刀,若不是琴兒來找他,他才不稀罕對付這種小角,所以只使出了一層功力。
“轟”的一聲,趙嶺烏黑的袖袍在風中鼓起,袖中飛舞著片片雪花,雪花形一個巨大的漩渦,帶著強勁的風力怒發而出。
一陣骨的寒意侵襲而來,一朵雪花旋轉如飛,正近云七臉頰半寸,云七心神未,拖著唐繼元倒掠兩尺,指尖已有玄氣凝聚,卻被一道紫遮住。
長發如瀑,如紫優曇,面如寒霜,仿佛只要輕輕一,便能將你凝結霜。
只聽得“刷刷刷”幾聲,雪花落,銀散。
趙嶺大驚失,滿眼驚慌看著來人,這是什麼人?揮手間輕松的就破了他這天下第一奇毒暗。
他腳步凝滯,雙手一收一放,不服輸的將周玄氣激發而出,只見白茫茫一大團雪花從他旁飛舞而起,他整個人如旋風般隨雪花飛旋,形一強大的氣流。
“轟”的一聲,氣流沖破空氣,漫天雪花飛而出。
“簌簌簌!”
趙嶺本都來不及看清紫人使了什麼招,他甚至都沒有覺到他用半分玄力,只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揮,所有的雪花回轉了方向朝自己激而來。
他轟然倒地,全被刺了一個篩子,眼睛朝天瞪的大大的,人卻已經斷了氣。
余者見趙嶺已死,紛紛就想逃竄,還未爬起,紫人揮手間,全都了尸。
“九爺,哈,原來是九爺。”唐繼元站定之后才看見眼前的紫人,乍然一嘆,豎起大拇指道,“九爺,你好厲害!”
云七偏首斜睨著九爺,角勾了勾,想到他先簽下賣契,后來搶六千兩黃金的強盜行徑,憤然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七七,你可真沒有良心。”夜修邪魅一笑,“我救你一命,你卻不知恩圖報,反怪罪于我,究竟何意?還有,我并沒有跟著你,只是路過。”
“……呵呵,你這路過可正巧,算了,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并沒有請你救我。”
“啷啷啷,云公子,這就是你不對了。”姬遇面帶笑意從暗走了出來,九皇叔說的不錯,他們的確是路過。
這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他們追尋小火至此,不想沒追到小火,倒撞上了云七。
剛剛他問九皇叔要不要出手,他默不作聲,他以為他能憋住勁,沒想到這麼快就出手了,他手指一指云七道,“云公子,你慣會惹事,想殺你的人這麼多,不如跟我家九爺回去。”
云七還沒怎麼樣,唐繼元一聽,好像什麼至的珍寶要被人奪走一樣,忽然,他覺得眼前一暗,口開始犯惡心,有種要昏倒的覺,他強撐著,就擋到云七旁:“不行,阿七有爹有娘有朋友,怎麼能跟你們走。”
“你這小胖子,一點眼也沒有。”姬遇走上前輕輕松松就一把揮開唐繼元,又道,“一邊待著去!”
這一揮,唐繼元就像被超強狂風刮過,連滾了幾滾,滾到了草叢堆里,剛掙扎著要爬起來,左口一痛已經被點了位。
“湯圓。”云七急呼一聲,臉驟然冷,轉頭看向姬遇,大怒道,“姬遇,你是不是有病,為何傷我朋友?”
“云公子,你當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姬遇撇撇,漂亮而嫵的眼睛一瞪,不悅道,“你的那個湯圓已中了飛雪奪魂針之毒,你竟然一點都不知,虧你還自認為醫高超呢,若不是我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不消片刻,他便要全潰爛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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