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疑的看了那盒子一眼,推辭道:“山長,我救人并不為你,你不必如此。”
“云七,你若不肯收下,就是不肯原諒我,這樣我和娘子,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輩子都難以安心。”山長又想磕頭,被云七一把扶住。
“好了,好了,我且收下吧。”云七只能接過玉匣。
山長臉上立刻出歡喜的笑容。
“云七,這孩子是你接生的,你就為他起個名字吧?”
云七:“……呃,這不太好吧?”
“好,好,云……云七,就請你為孩子起個名字吧。”產婦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因麻沸散的作用還沒完全消退,還能忍得住傷口的痛,一雙眼睛充滿希的看著。
云七看了看,又看了看山長懷里的小娃娃,到頗是為難,尼瑪!起名無能啊!
想啊想,想了好半天,聯想到自己的名字,因為是七月七初戌時生的,所以取名云七。
兩手一擊哈的一聲道:“今天是初十,這孩子生下來又正好是申時,這樣吧,大名就陳申,小名就初十。”
云七還的連孩子小名都想好了。
“好好好,大名就陳申,小名就初十。”夫妻二人,這種況對于初生嬰兒來說還真的很難見到,高興的握一握小嬰兒皺乎乎,綿綿的小手,當一大一小兩手相的時候,云七忽然覺得很。
想,在和朵朵生下來的那一刻,媽媽也會這樣握著的小手吧。
此刻的再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小嬰兒有朝一日會為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
云府
在云七還沒有回到云家之前,家里早已經炸開鍋,云府的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稟報。
“老爺,夫人,不好了,七爺他……他把唐家的唐繼思和咱們家的八爺毒打一頓,還扔進了茅坑!”
云正風震驚,扔云飛涯扔進茅坑也就罷了,云七怎麼敢得罪唐家的唐繼思,這不給云家找麻煩嘛!
“老爺,夫人,奇事,奇事,七爺的醫竟然比唐家大小姐還厲害,他把產婦的肚子剖開,救活了山長妻兒……”
“什麼,還有這等事!”云正風于震驚之外,更添憤怒和憂慮。
……
月清華,花影寂寥。
一座巨大的古宅肅然而立,氣勢巍峨,翠綠琉璃瓦在夜下泛出幽暗彩,月過紅漆木窗欞灑落進屋里,如點點梨花。
云正風那張朗的國字臉已漲了豬肝之,濃眉之下,是一雙幽暗的不能再幽暗的眼眸,他焦慮不安的來回不停的踱著。
就算云七被皇帝看上又如何,這一回,闖下了滔天大禍,接連打傷唐家的唐繼歡和唐繼思,又得罪了太子殿下,死了不要,可是云家人,闖了禍,云家一樣要牽聯。
在憤怒和擔憂之余,他心里埋了深深的疑,這個廢假兒子,怎麼可能讓唐家兩兄妹連重創,還打傷了末字班那麼多人。
這也就罷了,最讓他難以理解的是,這個廢什麼時候會醫了,竟然能救下唐繼薇都救不了的母子二人。
廢就是廢,真不知道腦袋瓜子里裝的是什麼?他深為懷疑這個廢“兒子”腦袋讓驢踢了。
唐繼薇救不了的人,怎麼能逞強的去救?這不明擺著當眾給唐繼薇沒臉,再讓唐家對云家的仇恨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唐繼薇什麼人?
世人都以為背后的靠山是太子,可他知道其實是太子的靠山。
可是靈幽宮宮主霍羨魚邊得力的人。
霍羨魚什麼人?就是傳聞中魔尊大人的師妹。
魔尊夜修是這個世上神話般的存在,他的師妹誰敢!
否則太子既不是長,又不是嫡,他憑什麼做太子。
唐貴妃生的又不是極,年紀也大了,憑什麼蓋過皇后為后宮第一人。
這還不都是因為他們和靈幽宮有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麼?
這下可好,云七得罪了唐繼薇,就等于得罪了整個靈幽宮,還不怕死的接下了唐繼思的挑戰賽,如果死在挑戰賽上也就罷了,如果不死,皇帝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下等的男寵得罪靈幽宮,到時候,就不能怪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親手將綁到唐家負荊請罪了。
雖然說云家和唐家扯得上那麼一點姻親關系,二弟媳正是唐繼薇的表姑媽朱逸群,但到底隔了一層表親,又是二房的弟媳婦,于他而言,這層關系半點用都沒有。
唐家殺也好,刮也好,他都不會再管。
他絕不能因為云七一人,而置整個云家于不顧。
“老爺,這云七怎麼還沒回來?”一直端坐在那里不聲的婦人終于耐不住子站了起來。
此人正是云府大夫人韓智蘭。
雖上了年紀,卻可看出年輕時是個人,許是心太過,看上去比云正風還老了幾分,形容枯槁,眼角堆滿了魚尾紋。
云正風看了一眼韓智蘭,滿臉煩難之,冷沉沉道:“你急什麼,這孽障總歸會回來的。”
“這一趟回來老爺打算如何理?”聲音很平穩,語速也很慢,說什麼都在一個調上,這樣的人會覺得是個沒什麼子的人,可經過事的人才會知道,這大夫人是綿里藏針,最耐得住子的厲害人。
“依夫人之見如何理?”云正風雖然對韓智蘭的早沒了,但到底有幾分敬重。
韓智蘭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一個哭聲傳來。
“老爺啊!你快去看看霜兒,這會子鬧著要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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