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很多知識都是家傳的,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張四海的老爹才會生那麼大的氣。
張四海的行為,往小里說,是年輕不懂事。
往大里說,就是赤的背叛!
老百姓的是非觀念都很強,真要是張四海年紀輕輕就背上一個白眼狼的名聲,以後本就別想在本地混!
張四海的老爹越想越害怕,撲通一聲,直接就給雲超跪了下去:「超哥兒,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家小子一回吧,以後他要是再敢胡來,不用你手,我自己廢了他!」
真要是雲超把他兒子趕走,他兒子就完了,一輩子都毀了!
雲超哭笑不得,張四海老爹那麼大的歲數,往面前一跪,實在有些不習慣。
「張叔,趕起來,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雲超也想明白了事的嚴重,就算他現在說不計較,張四海的名聲也會到影響,乾脆就用眼神示意眾人,讓大家不準再說這件事,全當是沒有發生。
張四海年輕,一開始只顧著激,本就沒想那麼多,被他老爹一頓臭罵,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犯了多麼大的一個錯誤。
古代的法制沒有後世健全,做事基本靠信譽,所以古人對名聲的看重,本不是後世人能理解的。
很多對後世人來說稀鬆平常的一件小事,對古人來說卻是比天都大。
張四海嚇得臉蒼白,也撲通一下跪到了雲超面前。
他老爹只知道壞了名聲不好混,張四海卻知道得更多。
雲超是何等的一個狠人,把土匪當白菜捅,真要是覺得他可能泄家傳,殺了他滅口都有可能!
雲超無語了,對著張四海踹了一腳:「滾起來!」
被雲超踹了一腳,張四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高興得險些哭出來。
雲超能踹他,就說明還會留著他,真要是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攆人,他就真完了!
看到狼狽的張四海,其他的小子也都心中一凜。
不用家人告誡,全都暗自下定決心,堅決不能跟張四海學,以後不管在雲超這裏學到什麼東西,都不能泄出去!..
說實在的,雲超想過炒菜技要保,培育豆芽的技要保,還真沒想過盤火炕的技也要保。
火炕這種東西,也就貧苦老百姓用用,真正的有錢人估計是不屑使用的。
給老百姓盤火炕收錢?
收多錢?
了連工錢都不夠。
多了他們掏不起。
所以,雲超就沒想過把盤火炕當一門營生,自己就算了。
「這樣吧,大家自己準備土磚,誰的材料先備好,我就先給誰家盤一個火炕。」
既然大家對火炕這麼稀罕,雲超就準備每家給他們盤一個,全當是提前發的過年福利。
同時,也淡化一下張四海的事,現在自己的隊伍才剛開張,還不能太嚴格,應該人化一些。
「不過,醜話可說到前頭,每家只能盤一個,多了可不行。另外,僅限咱們幾家,別人我可不管!」
「超哥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幾乎沒人相信自己的耳朵,雲二竟然這麼大方!
「對了,大家不用擔心,免費的,這是我提前給大家發的過年福利。」
雲超專程強調不要錢,省得眾人不好意思,到時候如果非要給工錢,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只要一收錢,質可就變了。
反正收也收不了幾個錢,不如不收。
雲超話音剛落,很多年紀比較大的村民眼睛就紅了:「超哥兒,你真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咱們臥龍村人的活菩薩啊!」
眾人不是溜須拍馬,說的都是真心話。
遠的不說,就雲超手下這幫小子,就有好幾個家人死於炭毒。
臥龍村人太窮了,冬天幾乎就沒有穿棉的,好的能穿一件蘆花襖,也就是填充了蘆葦花的夾襖,心理作用大於實際作用,本就不保暖。
那些更窮的,連夾襖都穿不起,一個冬天幾乎都不出門,窩在鋪著稻草的床上死挨!
雲超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睡覺蓋的就是草苫子,也就是用稻草製作的類似草席的東西。
實在太冷,明知道燒炭容易中毒,臥龍村人還是忍不住使用。
要麼活活凍死。
要麼賭一把,賭自己運氣好,不會中炭毒。
現在好了,據說火炕沒有炭毒,大家以後既可以取暖,也不用擔心中毒!
「走走走,趕回去打磚坯!」
「走了走了,我家前年蓋房還剩下一些土磚,過不了幾天剩下的就能湊齊!」
「小兔崽子,要是讓我知道你以後敢對不起超哥兒,老子打斷你的狗!」
「……」
一片喧囂聲中,眾人一一散去。
看著張四海,一幫小子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接著,就是一陣歡的大笑。
張四海的樣子實在稽,臉上好幾個掌印,紅紅的,他老爹是真打啊!
都是年輕人,張四海覺自己丟了面子,再加上一陣陣后怕,哪還呆得下去,一溜煙跑到廚房燒火去了!
發豆芽,還要燒火炕,灶堂里的火幾乎不能停。
於是,雲超開始利用火力,理一直放著沒的兩袋子私鹽。
兩麻袋私鹽是雲超和石頭殺死黑松嶺土匪探子的戰利品,也不知道是哪個私鹽販子倒了霉,被土匪的探子壞了命,最後落到了雲超手裏。
鹽里有很多泥沙,應該是私鹽販子往裏面添加的,目的是多賺幾個錢。
品質本來就不行,還加了那麼多泥沙,本就沒法吃。
雲超準備提純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把上輩子吃過的鹽弄出來。
雲超在城裏買鹽的時候見過那些所謂的鹽,品質連前世的普通鹽都比不上,居然要一兩銀子一斤,不是一般貴。
如果自己能把鹽弄出來,說不定又能開闢一條財路。
當然,大武朝鹽鐵是府專賣,就算弄出了鹽,怎麼賣出去也是一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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