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瑤微微偏過頭，看著這些按春夏秋冬分列好的裝和鞋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怎麼了？不是說約了薄醫生嗎？我們還沒去吃飯，要快些，還是說我來幫你穿？」

「不……不用了。」

白傑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白的高領搭配藍牛仔，外面套著黑白格子的中長款大，底下是一雙簡潔的咖啡英倫短靴，整個打扮利落又帥氣。

顯然，這打扮不是回公司的。

林芊瑤在挑選著冬裝，問白傑寒。

「你今天不回公司嗎？」

白傑寒從後環住的腰，把整個人環在懷裡。

「嗯，今天想好好陪你一天。」

林芊瑤微微一僵。

顯然，在白傑寒看來，兩人已經和好了，但在林芊瑤心裡卻不是。

拿開白傑寒的手，從他懷裡出來，面對著他，目有些搖擺不定。

「你說過給我時間想想的。」

「昨晚還沒想好？嗯，也對，昨晚你一躺上床就睡著了，那你今天好好想。」

「你今天還是不要陪著我了，你在會影響我思維。」

白傑寒的灼灼目一下子暗沉不。

「芊瑤，你還想要怎麼想？難道還是不相信我嗎，讓你打掉孩子，想要殺了你的人那個人都不是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讓你出這一口惡氣。」

這下到林芊瑤有些急了。

「我知道，我現在都知道了，只是…，你讓我想想，這段日子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話說到這裡，白傑寒臉已經變得沉，烏雲布。

「什麼意思？難道你現在還想和顧洋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

現在腦海一團，和誰在一起，以後要怎麼辦，現在也不清楚，總覺得自己的未來好像灰暗一片，看不清前面的路，尤其是和白傑寒的。

心裡自然想和白傑寒在一起，可一想到現實的種種心裡的那點希就變得渺茫了，總覺得生活不會如所想的那樣好，上天也不會輕易讓獲得幸福。

林芊瑤的回答讓白傑寒雙手握拳，怒氣再次在口沸騰。

「不知道？林芊瑤，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也上顧洋了？」

林芊瑤和顧洋在家門口的親吻，讓白傑寒不得不有此懷疑。

而且，這兩年來，不僅是他，顧洋也是一直陪在邊的，還有，林芊瑤自小就把它當寶貝的那個幸運符吊墜，也是顧洋從小給的。

顧洋居然比自己認識還要早，還在的心裡留下了痕跡，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現在，恢復了以前的記憶，還記起了的乞丐哥哥，是不是就不要他，要和顧洋雙宿雙飛了？

林芊瑤垂著眼眸，高一個頭的白傑寒只能看到的頭頂。

他出手挑起的下，讓而對著自己。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上他了？」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用力，幾乎是咬牙齒切從牙裡出來的。

林芊瑤緩緩開口。

「白傑寒，你知道嗎，我恨了你很久，在我懷著寶寶那段時間，我夜夜做惡夢，每天晚上都會夢你追殺我，每晚殺死我的辦法都不一樣。」

林芊瑤出手，著他的俊臉。

「就是這張臉，每晚上都是這張臉讓我睡不好，天天都活在仇恨和恐懼里，雖然知道了那個人不是你，可是在我心裡那就是你，我一下子接不了的，真的，我怕，雖然我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林芊瑤語氣越來越激，緒也慢慢控制不止。

「我懷著寶寶的時候，醫生說我得了憂鬱癥，還有什麼焦慮癥，我天天度日如年，我想過無數次死，也自殘過，你知道是什麼支持著我活下去的嗎，那就是肚子里的寶寶，還有對你的恨。」

「可是現在，寶寶死了，連對你的恨也是假的，我該怎麼辦？好像一下子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林芊瑤蹲下去，的抱著自己的頭，說話的同時眼淚一直往掉。

「明明知道那個人不是你，可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你，無法心安理得的原諒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瘋了。」

白傑寒單腳跪在地上，把林芊瑤抱懷裡。

所有的怒火全都已經消失，林芊瑤所講的一切既讓他驚訝又讓他難，不知不覺間，眼圈已泛了紅。

就連白傑寒自己也不知道，有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對不起，芊瑤，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寶寶，都是我的錯，跟你沒有關係，是我混蛋。」

只要一想到當年所過的罪，他就心痛得無與倫比。

為什麼的緒波會這麼大，為什麼神狀態不對，為什麼那天會和顧洋，還有那個心理醫生在一起。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講得通了。

憂鬱癥，焦慮癥，到了自殘的地步，已經是屬於嚴重階段，第一次做開顱手的時候忘掉了以前，也忘掉了這些病癥，然後，又記起了以前，這些病也隨之回來了。

白傑寒說不出的難，心疼得要死，只能更加的抱著。

「芊瑤，以後我不會再你，只要你開心，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同意，只要你過得幸福。」

哪怕你的幸福是選擇了別的男人，哪怕你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都願意。

林芊瑤和白傑寒吃了飯後才去的醫院。

到了醫院大門外，等著的不僅是劉珠，還有顧洋和林媽媽。

在車裡，林芊瑤和白傑寒先看到的三人，林芊瑤解了安全帶。

「就送我到這裡吧。」

白傑寒還想說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嗯了一聲，林芊瑤下了車，朝三人走過去。

一看到林芊瑤，林媽媽就跑了上來，把打量一番，又驚又喜。

「你昨晚一夜沒回來，又不在顧洋那裡，可把媽媽嚇死了，你這丫頭去哪了，手機又關了機，我們找你一夜了。」

「我手機沒電了，讓你們擔心了。」林芊瑤心裡很是愧疚，昨晚忘記了給媽媽留個訊。

劉珠也責怪著林芊瑤：「芊瑤，林媽媽不好，為你擔心了一夜，昨晚顧洋覺也沒睡，找了你一夜，你就算手機沒電也該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