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蒼白的原因他心裏也是清楚的，看來還是要預防和白傑寒有關的人聯繫才行。

「嗯。」

林芊瑤單手以臂蓋在發酸的雙眼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顧洋並沒有離去。

他看著眼角的淚水緩緩流下，滲太，再消失在針織帽子裏面，連他的心也著痛。

顧洋把纖細的手臂拿開，的雙眸閉著，長長的眼睫全被淚水打，眼眶窩裏也全是明的淚水，眼角還在緩緩流著。

在無聲的傷心地哭著。

因為著的男人，曾經有過別的人，曾經也和別的人那般相親過。

顧洋俯下，一點一點把的淚水溫地吻乾淨，然後睡下來躺在旁邊，把擁懷裏，任宣洩心中的難過。

這一次林芊瑤沒有拒絕，抱著他的窄腰，臉著他壯的膛哭著。

淚水很快把他的上打，熱熱的卻涼了他的心。

林芊瑤哭得肩膀一一的，顧洋輕著瘦弱的後背，一句安的話也說不出來。

誰也沒有打破這時的沉靜。

兩人不帶任何相擁著，林芊瑤在他懷裏哭累了，睡著了。

顧洋也緩緩閉上眼睛，懷裏因為的存在，一向非常難眠的他也很快睡過去，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沉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林芊瑤醒來的時候，顧洋還沒醒。

微微抬頭，注視著男人的模樣。

想，就這樣吧，就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不好，真的不好，心裏想要的不是這樣。

林芊瑤從顧洋的懷裏出來的時候，盡量放輕作，可還是吵醒了他。

他先問：「醒了，頭還痛嗎？」

「不痛了。」

他醒了，這下從他懷裏出來要快很多，也許是被窩太暖和了，林芊瑤從被窩裏出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冷。

「晚上氣溫又下降了許多，我先去穿上大。」

「好。」

顧洋也起了床，站在床邊，彎著腰作練快速地摺疊著棉被。

走到門邊的林芊瑤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心裏在問著：自己這顆殘破不齊的心會不會真的有上他的一天。

如果有，就好了。

顧洋從自己的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林芊瑤正站在他辦公室的玻璃牆前，臉朝著北安市外流溢彩的繁華夜。

並沒有穿著羽絨服，高挑瘦弱的軀卻也凹凸有致，在斑駁陸離的燈景下，自孤寂的一，彷彿比眼前的玻璃還要易碎，只要手輕輕一，就會消失不見。

顧洋拿上的羽絨服，走過去蓋在的雙肩上：「不是說冷嗎？」

林芊瑤兩手揪著肩上的服：「從這裏看下去可真漂亮。」

顧洋的辦公室在明華大廈最高層，也是視線最好的地方，在這面寬闊的玻璃牆前，可以俯瞰北安市最繁華的夜景。

顧洋站在林芊瑤的旁，雙手習慣的在兩側西袋，凝視著下面的麗夜景。

「剛天黑的時候，夜燈一接著一亮起，那時的盛況更好看。」

他們一覺醒后，天早已經暗了，外面燈紅酒綠，今晚是看不到顧洋所說的盛況了。

「好可惜，錯過了景，好在現在的也不懶，也很符合我的要求。」

顧洋微微側過臉，向林芊瑤。

像是很專註的看著外面的夜景，長長的眼睫從側面看偶爾輕輕閃著，因為之前哭的原因，眼眶有些紅腫。

此時，的神無比的專註，彷彿之前那一場傷心至極的哭泣只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幻想。

林芊瑤不提傷心事，顧洋自然也不會提。

「錯過今天，還有明天後天，以後將來的每一天，只要你想，可以隨時進來這裏。」

一個大集團的老總辦公室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進的，就連是很重要的合作客戶也是有專門的接待室，顧洋給了林芊瑤隨意進來這裏的特權，代表著全然的信任。

林芊瑤終於微微側過頭向顧洋，眼波流轉著顧洋看不懂的東西，半響，輕輕一笑。

「再的風景也會有看膩的一天，天天來看就會覺得不好看了，還不如把此時的一幕印在腦海，放在心底，偶爾回憶起，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就像一段，所有的好都塵封在心靈的最深，偶爾想起來，也都是好的，每當想起來那個人還，那種怦然心的覺也依然存在，若是再糾纏下去，好的回憶全都被破壞，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當初的覺了。

「風景不會變所以才會膩，人會變，可變好變壞也難說，可若不去嘗試的話，就會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步步的把自己困死在某一。」仟韆仦哾

顧洋此時就像個大哥哥一般，溫潤可親，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很溫暖。

「芊瑤，過去的事不要再多想了，過去的傷，痛過，哭過，掙扎過，難過就夠了，不要再讓過去困擾你的現在，別再去想這麼多，現在還讓你傷心難過的人和事統統都放開，好不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的哀求。

林芊瑤當年的抑鬱癥和焦慮癥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才會忍不住要自殘，經過林媽媽的講述，當年，都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才會變得這麼勇敢，是撐了下去，否則，當年也許就真的自殺了。

顧洋是想想當年的景，心就忍不住痛，甚至責備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認出就是當年的小胖丫頭，為什麼他沒有早點上，讓了這麼多的苦。

為什麼他不能承擔一些心裏的苦。

林芊瑤慢慢垂下眼眸：「我早就試過放開所有，可是我做不到。」

「顧洋，莎麗是心理醫生對不對？」

林芊瑤雖然是以問的口吻，但語氣已是肯定。

顧洋點頭：「是的。」

聽林媽媽說，一開始的時候林芊瑤很抗拒去看心理醫生，病人不合作再厲害的醫生也會束手無策。

所以顧洋打算讓莎麗先和林芊瑤為好朋友。

每個心理醫生對待病人不一樣，使用的方法也不一樣，莎麗聽說過林芊瑤的過往，也很認同顧洋先以朋友的份接這位特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