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簽到。

系統：「你在國子監黑白渚簽到，獲得棋盤問玉，棋子黑山白水一副。」

值得一提的是，黑白渚建在玄明山偏南方向的一條山溪旁。

這條山溪又名曲水，說是小溪，其實水面也寬有丈許。

山溪最蜿蜒橫生出一片空地，黑白渚建在此，有亭臺數間，長廊兩座，封閉的棋室十來個，還有天棋臺十數架。

黑白渚卻並非學獨有，而是歸屬於整個國子監各學共用的。

師月靈帶著學的小娘子們來到黑白渚時，恰好太學那邊兩位博士也帶著他們的學生過來了。

雙方打了個照面，互相行了禮。

跟在師長後的年郎君與小娘子們各自驚鴻一瞥，又快速分開，一時竟不知擾幾池春水。

小娘子們議論：「是裴郎！他也在太學。」

有個小娘子癡癡道：「春山一面，明月一照，時人無不慕裴郎……」

卻又有人提醒：「喂，噤聲！」

郎君們那邊，也有人一眼看到了娘子們中極顯眼的那個生面孔。

一個年驚艷道：「那位走在最後方的小娘子，是哪家的？年級甚小，卻氣度高華，風姿神秀，真是……神仙人。」

說話間，他打結了半晌，卻也只想出「神仙人」這樣一個形容詞。

明月春風般俊俏的裴卓卻怔在原地：「是……」

「什麼，是誰？」一年追問。

裴卓「啊」一聲，卻又不答了。

小娘子們逶迤的擺劃過曲水畔，嬉笑聲早已跟隨博士遠去。

又到一個簽到點，江琬簽到。

系統提示：「你在國子監雲章樓簽到，獲得天心正氣一縷。」

雲章樓收集了千餘份歷代書畫名家的珍本大作，學生們來此，見得真品，觀學習。這資源，不說是寒門的學子了，就算是放到頂尖的世家大族，也很難備。

雲章樓也是全國子監各學共有，並不獨屬學。

師月靈只帶著學生們在雲章樓前略停了停，話語間對著雲章樓誇了又誇，那真是無限喜歡，萬般傾慕。

一名個子格外高挑的明艷這時忽笑道：「先生，你答應到國子監來任博士，不會就是因為這個雲章樓吧？」

師月靈這時側了側頭，回笑道：「自然是因為這個雲章樓，怎麼，不可以嗎？」

連忙搖頭笑：「不，怎麼不可以？太可以啦！」卻是對著旁另一名個子矮上許多的了眼。

江琬倒認得，因為這是原先在進學生隊伍前，江璃指給認過的。

這名桑又蓮，是虞國公府的嫡長。

而旁的小個子，卻是當今永熙陛下的帝姬，十公主。

江琬只略看過們一眼，注意力卻還是放在自己的系統面板上。

天心正氣，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天心正氣，讀詩書而聚正氣，憂天下而匯天心。憂國名士，正氣自生。

所以呢？這天心正氣到底有什麼用，就跟之前的煞氣一樣，到最後系統也沒給解釋清楚。

江琬倒也不失落，默默將這天心正氣記在心裏。

煞氣的作用後來不就出現了麼？而天心正氣，江琬卻覺到，這或許是比煞氣還要神奇許多的一種妙。

走過雲章樓，師月靈就開始帶學生們往山頂方向而去。

那邊，有一座秀園，是們的學舍。

對，們是要住宿的！

從進國子監起，小娘子們邊，不論丫頭婆子，還是小廝護衛等，都被遣走了。

既然學，在非休沐日，小娘子們便都要住到學舍。不僅僅是讀書進學，還要各自打理自己的起居。

學舍這邊倒是有些使和婆子在，但不負責服侍，只會幫們理一些瑣事。

且也不僅學這邊是這樣，其餘各學都是如此。

甚至這個做法都不是國子監獨創，而是從書院興起，就已經開始約定俗了。

學舍的兩位監事，米從芳和梅琴也早早候在了秀園之外。

見禮之後，接下來就是學舍的分配。

師月靈的做法還是那麼簡單直接，就讓籤。

七十九個學生，有學舍八十一間。按照千字文的字型大小來給房間排序，做標識。

因為是園林式建築，這些學舍被錯落分佈在秀園中。

有些是三五間房連一排，有些是獨棟獨間，建得還有野趣。

這些房舍也不是新建，而是原先玄元觀還在時，單留出來供給皇家眷清修之用。

因為修得緻，玄元觀搬走後，國子監就把這座秀園劃撥給了學做學舍。

師月靈兩位監事取來籤的竹筒，學生們挨個上前搖竹筒，籤就是了。

江琬走得慢些，還是留在最後，同時又到了簽到點。

嗯，你們籤我簽到，非常妙。

系統：「你在國子監秀園簽到，獲得秀園玲瓏玉一瓶。」

這又是什麼東西？

江琬連忙將意識探系統空間，查看。

系統：玲瓏玉，采玄明山華晨凝練而，聚天然清氣，食之潤澤，明凈髓，外可容養，能調達真氣。

驚喜！

國子監真是一塊寶地。

不，玄明山是寶地。

江琬心中喜悅，雖是最後一個到籤，但不急不躁，行止間便似靜水從容，風姿神秀，格外出眾。

師月靈看著江琬，暗暗點了點頭。

江琬很快也了簽，是玉字型大小房間，在秀園偏東，並非獨棟，卻是與水字型大小房間連一排。

至此，七十九個學生全都籤完畢。

師月靈就將學舍的事務全都託給兩位監事，自告辭離去了。

「阿奴，你是水字型大小。快看看……」師月靈走後，小娘子們更加放開，一道脆聲先響起，直問江琬，「玉字型大小，是你，對嗎？」

江琬轉頭一看，原來說話的是桑又蓮。

而拿著水字型大小舍牌，被稱作「阿奴」的，竟是十公主。

桑又蓮居然十公主「阿奴」。

江琬應一聲，道：「對，我的房舍是玉字型大小。」

話落，另一個被數名簇擁在中間的郎走過來，卻是微抬下，開口就道：「你是什麼人？也配住我十妹妹旁邊？號牌拿來，本公主恕你無罪！」

這郎形盈，面如牡丹。

雖然穿的都是學生統一的天水碧深，卻能穿得格外盛氣凌人。

江琬也知道是誰，是永熙帝的另一位帝姬，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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