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伯既看到了喬蕎依靠在商陸的肩頭,又看到了喬蕎傷心的哭著,忙關切地走近。
喬蕎有些不好意思讓商仲伯看到,靠在商陸的肩上,忙抬起頭直起腰來,了淚。
商仲伯忙問,“蕎蕎,這是怎麼了?”
商仲伯把當親閨來看待。
看哭得如此傷心,快把商仲伯心急死了。
商陸把顧的事跟商仲伯說了一遍。
商仲伯忙說,“顧對蕎蕎這麼好,你確實是應該回去陪奔喪。蕎蕎,顧哪天發喪?”
喬蕎淚,“大后天。”
商仲伯:“那你們明早就出發吧。”
商陸:“不用明天吧?大后天發喪,后天去也趕得及。”
商仲伯:“顧比喬蕎的親還要親,必須早點去。”
商陸:“可是……”
商仲伯知道他要說什麼,斬釘截鐵,“你的時間再寶貴,也沒有陪喬蕎回農村重要。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就出發。”
因為顧也是宋薇的表。
所以宋薇也跟著喬蕎他們一起回農村奔喪。
明天剛好是周末,宋薇帶上了吳嬸和兩個孩子。
他們是開的公司的一輛商務車出發的。
走之前,陳亞軍對宋薇說:
“你那窮親戚死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回農村的,要回你自己回。”
“還有,你跟喬蕎說,你們用公司的商務車跑來回,是要付車費的。公司的車又不是一個人的。”
喬蕎聽見了,走上來,冷冷道,“放心,回來后用車的錢,我會一分不結給財務。”
摳門到家的狗男人。
一行人一起回了鵬城附近,一個偏遠的農村。
抵達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們匆匆吃了晚飯。
喬蕎家的老房子是那種閣樓的瓦房。
出來打工早,也過世的早,媽媽改嫁走了,爸爸也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室。
房子久年不住人,都快塌了。
所以不能再住人。
商陸本是想在附近找個差不多的酒店住。
但窮鄉僻壤,別說酒店,連個招待所都沒有。
他們只能住宋薇的老家。
宋薇老家是平房,空了一家房出來。
前段時間,宋薇聽說喬蕎和商陸還沒有同房。
特意只報了一床被子在床上。
喬蕎看了,把拉到旁邊問,“薇薇,你家沒有多余的被子讓商陸打地鋪嗎?”
宋薇故意說,“農村哪有那麼多,多余的被子?”
喬蕎又問,“要不你讓商陸去睡別的房間,反正是夏天,不用蓋被子也行。”
宋薇故意又說,“倒是還有一間空房,但你也看見了,那間房只有空床架,連床板都沒有,你讓商陸怎麼睡?而且這大夏天的,就這間房有空調,你不能讓商陸熱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廣東的夏天能熱死個人。”
雖然喬蕎和商陸過一間房,但都是商陸睡地鋪,睡床。
還沒有和商陸同睡過一張床。
又問,“吳嬸睡哪里?要不商陸自己睡,我和吳嬸睡。”
宋薇忙說,“我家幾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吳嬸、我還有盼盼和弟弟四個人一起一張床,哪里還得下你?你就將就一晚,和商陸睡吧。”
看著喬蕎和宋薇在這邊低聲談,吳嬸也堪憂地看了看這平房的簡陋糟糕環境。
吳嬸是商仲伯請的阿姨,會英文、會茶藝花藝,還會烹飪,而且還考了高級營養師的證書。
被介紹給宋薇當保姆后,謹記著不能暴了董事長和三爺的份。
說話時,小心翼翼的。
“三爺,住這樣的地方,你習慣嗎?要不我在鎮上給你訂間房?”
“鎮上離這里遠,來回要一個小時,將就吧。”
吳嬸忙去給商仲伯匯報:董事長,今天晚上太太和三爺睡一個被窩,妥了,放心。
商仲伯收到消息,忙去謝宋薇:宋小姐,今天晚上真是謝你,特意安排商陸和蕎蕎在一起。這小兩口結婚一個月了,一直沒實質的進展,愁死我了。
宋薇回復:商叔叔,跟我說謝謝就見外了。你把吳嬸這麼勤快能干的阿姨介紹給我,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蕎兒和商陸的事,你別太擔心了。他們倆個都不是隨便的人,這樣潔自好的一對良人,肯定會開花結果的,放心吧。
睡覺前。
宋薇給商陸和喬蕎拿來了一個尿桶。
喬蕎皺眉,“你拿個桶來干什麼?”
宋薇說,“給你們晚上尿尿用啊。”
“你們家又不是沒廁所。”喬蕎幾百年沒用過尿桶了。
只有小的時候,那時候廁所在房子外面,天黑不敢出去,才尿在屋里的尿桶里。
宋薇解釋說,“門外是有廁所的,不過好久沒住人,廁所倒塌了,還沒修好。”
商陸看著這個桶,眉頭皺著,“晚上尿這里,不會臭嗎?”
“商陸,不好意思。農村條件差。”宋薇抱歉道,“這兩天你就將就一下吧。”
住在別人家,就夠麻煩人了。
喬蕎也不敢太挑刺,忙說,“薇薇,你別管他,他肯定習慣的,他小時候也是生活在農村的。”
商仲伯在農村種地。
商陸小時候肯定也是在農村長大的。
但實際上,真不是。
商陸覺得喬蕎的出租屋,那生活環境就已經夠惡劣了。
沒想到還有比城中村的出租屋,更惡劣的環境。
他娶了喬蕎過后,這是來驗惡劣的生活環境的嗎?
幸好只是來兩天。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這天晚上,空調開得很冷。
宋薇家又只有一個空調遙控,放在宋薇那屋,喬蕎也不好去吵和孩子睡覺。
大半夜,和商陸在一個被窩里,誰都睡不著。
商陸是不習慣。
喬蕎是懷念著顧。
一張一米五的老式木板床,著一個高一米九的商陸,加上一個一米六五的喬蕎,很。
兩人挨著。
稍微一翻,床板吱呀一聲響。
所以兩個人都沒怎麼敢翻。
喬蕎腦子里滿是顧的影,倒沒有留意到此時此刻和商陸之間的零距離。
但這是商陸第一次和孩子躺在一張床上,他崩的僵直,全的神經細胞都是高度調起來的。
稍微一到喬蕎的,腦子像炸開了煙花一樣。
想近一步的牽的手,摟,親,甚至更多……
定力真是幾乎為零。
不。
是負數。
這麼惡劣的環境,他竟然想著那種事。
他睡不著,轉頭,低了聲音,“喬蕎,你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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