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雙眉一豎,冷笑道:“你最好離江思雨遠一點,否則就不是聾那簡單了……”
“喂!你這人有病吧,說了這裡有人坐,你怎麼還*樣的坐著不走?”徐青扯著嗓子對柳志大聲質問,引得大廳裡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你……”柳志氣得臉都綠了,指著徐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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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你?就你這熊樣坐在老子面前都影響食慾,還不快滾?”徐青接著話茬又喊了一嗓子,還故意端起一碟食把臉轉了過去。
柳志氣得滿臉鐵青,偏偏人家已經擺出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只得冷厲的說道:“像你這種沒教養的人本配不上小雨。”
徐青猛的轉過頭來,一臉戲謔的說道:“小雨就喜歡的,就你那寶塔糖大的玩意還想掏出來顯擺?”
還別說柳志那玩意還長得真像以前小孩子驅蛔蟲用的寶塔糖,不過現在都改用腸蟲清了。
柳志氣得直哆嗦,恨不得衝上去咬這小子一口,可今天是他老子過生日,這樣鬧下去看笑話的人只有越來越多。
“好,你說得好,但願你能完整離開。”柳志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話轉就走,他知道鬥皮子遠不是對手,繼續呆在這裡只會更加尷尬。
徐青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又開始埋頭消滅桌上的食,其實他知道早在和柳志對上的那一刻不遠的江思雨已經看到了,這人純粹在拿他當槍使的。
江思雨笑盈盈的端著兩碟堆小丘般的食走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徐青旁,把食往桌上一推,微笑道:“不夠我再去拿,一定讓你吃飽。”
徐青用叉子隨意在碟子裡拉了兩下,突然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沒下毒吧?”
“什麼意思?”江思雨神一變,徐青瞇著眼在臉上一掃而過:“弄兩碟吃的用得著花這麼久時間?你真當我傻麼?”說完離座起,擡腳向門口走去。
江思雨眼神中一陣慌,手拉住了徐青角,口中小聲求道:“先別走,行麼?”
這一拉一扯的看在某些有心人眼中似乎了親暱的舉,就好像熱中的小人在使小xing子一樣,而且還是姐弟。
徐青一回頭見到警花姐姐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頓時像丟在豆漿碗裡的油條,了,輕嘆一聲又坐了下來。
“跟我說說你和那柳功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瞧著有點。”
江思雨咬了咬脣道:“他是我繼父,我親爹也是個警察,十年前殉職了。”
徐青總算是理清了這一堆麻似的關係,柳功是江思雨的繼父,而這貨以前就結過婚,還有個不學好的兔崽子,偏偏這小崽子又看上了江思雨,這事鬧得怪糾結的。
“你既然看不上那小白臉明說不就得了,幹嘛非要把我扯進來當槍使?”徐青很納悶,心中的疙瘩不解開始終不爽。
江思雨恨恨的了一眼柳功的背影,低聲道:“姓柳的家族勢力盤錯節,在江城政壇能量很大,我昨天剛破了案子就被通知調到了文案,我懷疑這都是姓柳的在中間搗鬼,不過他們應該不敢輕易惹到你……”
徐青眉頭一皺,徹底明白了江思雨的用意,無非是想借助自己背後的特殊份和武力讓姓柳的死了這份心,如果換一般人恐怕還真經不起柳家幾下折騰的!
“得,這世界好人難當,你算是賴上我了對吧?”徐青苦笑著把視線移向桌上的食,心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已經攤上了這檔子閒事,先填飽肚子再說。
這時大門口走進來一老一,老人雙眼翻白,但走路卻腰板直連探路都不用,只有旁的年時不時會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
原本在招呼客人的柳功見到這一老一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周伯,您能來真是讓我寵若驚呢,快,您請上坐。”
瞎眼老人淡然一笑道:“不坐了,老瞎子送你瓶藥丸子就當是賀禮了。”旁的年微笑著從兜裡掏出個掌大的小瓷瓶送到了柳功面前,很有禮貌的說道:“二叔,小虎祝你生日快樂。”
靠近大廳門的賓客們聽得清楚,臉俱都微微一變,這生日送藥丸子的事兒今天還是頭一遭見到,柳功何等份,難道就不怕忌諱麼?
柳功本不在意周遭詫異的眼神,一臉喜的接過瓷瓶,還手在年頭頂上了道:“謝謝周伯掛心了。”
“咦,那個黑拳小子也在。”年雙眼驀然一亮,他看到了坐在角落裡大快朵頤的徐青。
瞎眼老人角揚起一抹笑意道:“是徐小友麼?那我要過去打個招呼才行咯!”
年一樂道:“虎子給您帶路,黑拳小子揍那小鬼子的手段超給力,真想找個機會和他切磋切磋呢!”
瞎眼老人慈的了年的腦袋道:“和他切磋你一準會被打得哭鼻子,爺爺勸你還是別自取其辱的好。”
年撇了撇,沒有再說什麼,微翹的角卻出一不服之,可惜老人雙目已盲,自然是看不到了。
兩人的對話聽在柳功耳中卻是一頭霧水,站在原地眼見虎子領著瞎眼老人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虎子的年快步走到徐青那桌,搬來一張靠椅讓瞎眼老人坐下,然後很自覺的站在了一旁。
徐青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的叉子,面無表的著瞎眼老人,他潛意識裡將眼前這位周瞎子的老人歸到了柳家一路,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
“徐小友是來爲功祝壽的?”周瞎子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嗅聞著什麼味道。
徐青笑了笑道:“朋友帶我來吃晚飯的,不過剛纔還有個柳志的傢伙說不許我完整的離開,您信嗎?”
周瞎子眉頭微微一:“我自然是不信的,小孩子妄自尊大還請徐小友不要放在心上,就當給老瞎子幾分薄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