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今年新上貢的錦緞,才送來呢,趕上中秋,正合喜慶呢。”
顧青昭蔡海接了,“各挑兩匹送去給新晉的嬪妃。”
蔡海有些不確定,“是沈嬪和白才人那里也送?”
“是啊主子,沈嬪是沈家人,最是可惡。那白才人更是張揚放肆,您竟舍得這麼好的料子給了們。”丹青撇,“倒不如隨便挑兩件打發了就是。”
“自打從行宮回來,外頭朝臣就沒閑著。無外乎是說陛下不寵幸新晉嬪妃,冷落了們,暗指關雎宮。我若是再連這些東西都舍不得,該被彈劾篩子了。”顧青昭喝了一口飲子放下來,“左右就是些表面功夫罷了,過去了也就是了。”
“主子思慮周全。”沈臨頷首笑著,“其實說是賞賜,娘娘這里是大方的,并不厚此薄彼,外人只會稱贊娘娘。可落在沈嬪眼里,一個嬪主和段寶林拿得一樣多,那才心里難呢。”
丹青恍然大悟,頓時也不覺得心疼了,“那奴婢親自去送。”
顧青昭笑著看一眼,而后起,“備駕,我先去慈安宮一趟,晚些再去宮宴。”
慈安宮里,太后這日竟能不讓人扶著在院子里走了。
顧青昭來時見了,很是大喜,“瞧著太后今兒神竟比前兩日還好了不。”
許是走累了,太后才將手搭在沁芳手背上,笑著說道:“昨兒夜里都還有些不舒坦呢,今兒一早起時,只覺得通舒暢,都安詳。”
顧青昭一顆心才算落下去一些,“晚些再周行安來瞧瞧,若是當真無礙了,陛下定然欣喜。”
這病雖說不能治,可不也說能緩緩減輕嗎?
許是尚藥局一眾人等治療得當,太后又大好了呢?
“這些日子他日日地來診脈開方子,沒一日落下的。今兒是大節日,哀家他回家去了。明日再瞧也是一樣的。”
“太后仁厚,那就明日看。”
“對了,小澤兒今日怎麼沒跟著你來呢?”太后記掛孫兒了。
顧青昭就笑著回話,“澤兒說要去尋哥哥姐姐們一起來,催著我先來了。”
正說著呢,皎月就進來稟報:
“太后,皇子和公主們來給太后請安了。”
太后眉眼彎彎,“快請進來。”
唐寬這個大哥打頭,后頭跟著唐婧唐翊唐澤三個。
四個人排排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給太后請安,恭賀中秋佳節,直把太后高興得端來沉甸甸的小金月餅賞孫兒孫。
那小金月餅,瞧著一個就不下四五兩,不分皇子公主都得了四五個。
他們自然抱不住,只由邊的黃門和侍抱著。
齊貴妃和眾妃嬪也來了,見太后這樣散財覺得十分可樂,“姑母從前還說臣妾做什麼總是用銀子打發,眼下倒是發起金錠子來了。”
“中秋是團圓日,自然要發月餅。”太后欣喜著,又囑咐沁芳端來能吃的小月餅。
“太后昨兒就囑咐著做小月餅呢,”沁芳笑著道:“今年可與往年不同,這小月餅還是慈安宮小廚房里頭出來的呢,太后也盯了好一會子。”
“太后有興致,怎麼都是好的。”龔賢妃見公主和皇子們是一樣的待遇,就很歡喜。
著慈安宮里滿坐著的嬪妃和皇嗣,貴妃和兩位婕妤還都有著孕,太后更是欣,“宮宴可還有一會子才開呢,你們都吃一些吧,免得著。”
也就太后這樣慈祥的老太太,才會怕嬪妃們著了。
一時間,慈安宮里十分熱鬧。
到午時,唐昀也領著幾位親王和王妃來了,還特地向太后討了月餅吃才作罷。
過了申時,貴妃領著嬪妃命婦等先去前頭。
太后特地唐昀和顧青昭留了留。
親自從室里取出一個紅木匣子來,打開推到顧青昭跟前。
紅木匣子瞧著是新,打磨得,紋路也格外致完整。里頭的件卻很有些年頭了,乃是一件赤金九尾簪,紋路復雜而流暢,即便年久依然澤熠熠。
顧青昭不認得,唐昀卻瞳孔微,“這……”
“這是一個老件了,是當年我封后時端孝太后給我的。本是打算給昔年恒兒的太子妃的,只可惜……”
太后眼神驟然黯淡。
顧青昭記得,懿清帝還是儲君時,是有一位太子妃的,可惜那位太子妃生產時難產一尸兩命,終究沒保住。
太后嘆了嘆,“后來又打算給昀兒的正妃,怎料造化弄人。”
顧青昭想,太后口中的這個“正妃”,應當是裴大姑娘裴晚荷。
“兜兜轉轉,這件都沒送出去,直到如今,”太后悵惘了片刻,斂了悲切,“許是這件,本該就是你的。”
“太后,這簪太過貴重……”
太后封后時得的件,可想太后是何等重視的。
“長者賜,不可辭。渺兒那里,哀家也送了東西的。”太后淺笑,“日后你和渺兒,定要好好和睦宮闈,照管好皇嗣。”
許是孕中的緣故,顧青昭只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就忍不住想掉眼淚,“太后也不怕我日后仗著太后和陛下的寵恃寵而驕,”鼻頭酸得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嗔又哭,“臣妾這樣的,太后您做婆母的也不打一些,還縱容呢。”
“好孩子,哀家何嘗不知道你的心?”太后莞爾,“外頭朝臣們再怎麼說,由得他們去。是他們不曾知曉你,與你朝夕相對的,終究是我們這些人。”
“哀家只盼著,日后你們都好好的。”
唐昀知道太后的心意,鄭重道:“母后放心。”
太后笑著點頭,了外頭漸漸暮下來的天,慨:“萬里無云鏡九州,最團圓夜是中秋啊。”
挪回視線,“你們也去吧。”
顧青昭了眼角,唐昀扶著起來,兩人朝太后拜辭,“等散了宴,臣妾再來陪太后說話。”
太后頷首,“好。”
兩人前腳才出去,小唐澤又興沖沖地趕回來,手里提著個生可的孔明燈,后頭的蔡九忙追著他,怕他摔。
“皇祖母~”
“哎喲,殿下您可慢一些,仔細摔著。”沁芳驚駭地趕去接他。
唐澤卻自個兒穩穩立住了,興高采烈地將孔明燈遞到太后眼前,“之前孫兒來得急,忘了給皇祖母帶禮。這是母妃教孫兒做的孔明燈。”
“母妃說,中秋放孔明燈是祈愿安康福壽之意,孫兒也想皇祖母福壽安康。”
太后著那燈,怔了許久。
直到沁芳提醒,才趕親自將那燈接過來。
仔仔細細、不敢錯過分毫地用視線描繪那幅畫作,恍惚間,記憶便回到數年前……
昔年中秋佳夜,月夜懸于窗欞。
恒兒也是這般年紀,也曾穿堂繞廊,披了寒夜的星,提著畫了貓兒的孔明燈來送。
聲氣地喚母后,祝愿平安長壽。
彼時他尚且康健,活潑爛漫,不曾重病在床無藥可醫,亦不曾因為深宮里兄弟的算計而神傷。俯首一拜時揚眉淺笑,桃花眼里盡是濡慕與。
視線模糊間,仿佛昔日子便與孫兒的影重疊,笑意盈盈地沖笑。
“恒兒和昀兒一般,皆不擅丹青。”
布滿皺紋的臉上盡顯容,滿腔的思念再也忍不住,化作晶瑩的淚從眼角大滴地落下來……
*
月上柳梢,丹青來接唐澤,太后目送寒月下那個小人兒漸漸遠去。
“這些日子哀家總夢到恒兒,”笑嘆,“還是四五年的年紀,糯糯地喚我母后,和我撒。”
沁芳眼角沁,“太后是太想念殿下了。”
了眼淚,“太后今日午覺都沒睡,許是困了吧,奴婢扶您去歇息。”
太后著那人影消失在宮道深,斂眉輕笑,“好。”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癥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噁心她!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元卿凌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爲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凌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著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玄月玥沒想到自己居然穿到了剛出世的嬰兒身上,卻正因為女兒身,被冷酷的皇帝爹疼寵無度。三個哥哥不得寵,原本記恨這個妹妹的他們卻真香地讓小妹妹成為了團寵,開了掛的師父,神仙一樣的皇叔… 反派大叔竟被月玥暖化成操心的老父親... “師父,我把首輔打了,怎麼辦?” “月玥做的都是對的!” … “父皇,貴妃她下毒,我反送給她喝了,好像死了!” “月玥真棒,不愧是朕的女兒,還有,叫爹爹。”
作為今上唯一的子女,崇寧公主魏姝備受圣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婚事,不甚合心意。好在成親次日,駙馬便回了西北老家,一去大半年,連封家書都沒給魏姝寄過。魏姝轉頭住回皇宮,三五不時,照舊召些才俊入宮伴游,賞花吟月。兩人均十分默契地視對方為無物。直到十個月后,魏姝生下一子,主動給駙馬寄了和離書。夫妻二人迅速和離,孩子卻歸魏姝撫養。京中頓時流言四起:孩子生父怕不是另有其人。然而魏姝前腳才和離,后腳今上便猝然駕崩,之后魏姝皇叔繼位,孝期剛過,就逼她去和親。走投無路之下,魏姝只能抱上兒子,硬著頭皮找到自己的前駙馬——如今剛被新帝破例親封的嘉王。“你看咱們兒子長得多像你……”魏姝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求救,可才剛開了個頭,便被對方打斷道:“公主認錯人了,嘉王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