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份“親爹”誼,陸北暫時按兵不,沒安排江和Lily先走。
岳嶺凌晨的時候來查了一次房,終于帶來了好消息,李未斯已經完全退燒,心率也正常了,肺部的炎癥聽著也輕了不。
江松了心口繃的弦,已經連續一周沒怎麼睡過好覺了。
陸北看著眼底的烏青,直接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剛完那麼多,睡眠不好會造免疫力大幅下降,你如果染了可能比李叔叔還麻煩!”
這小人最惜命了,聽他這麼一說,果然乖乖躺到了床上。
陸北跟著進了臥室,看見拉上了薄被,遞上了他手里的牛。
“把這杯牛喝了,安神助眠的。”
江眼神迷蒙的看著那個明的玻璃杯,心頭的疑繼續擴大。
睡前喝一杯牛可以助眠,這也是以前和他說過的。
他特地來送牛,是無意暴,還是巧合而已?
乖乖喝了牛,連日來的勞確實太累了,沒力去猜陸北到底怎麼回事了。
“陸北,你不累嗎?你也該休息一場。”江忍不住含沙影的說了他一句。
可這句話聽到了陸北耳朵里,卻了關心的話。
他笑得還開心的,挑挑眉道:“這麼心疼我?是在邀請我陪睡嗎?”
江紅了臉,狠狠瞪他一眼,啪的一聲撂下牛杯,回鉆進了被窩里。
陸北俯下,趁不備,在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睡吧,寶。”
語氣溫和的不像他,一瞬間江還以為看到了小時候的爸爸。
他甚至知道小時候怕黑,睡覺的時候習慣留一盞小夜燈,還特地給他留了房間角落的一盞壁燈。
江越發覺得奇怪了。
這個習慣是很小的時候才有的,后來家里經濟越來越困難,最后甚至父母雙亡,還要拖著妹妹治病,自然要打細算的過日子,所以再也沒有睡著了還開燈的奢侈行為。
陸北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這哪兒是失憶,莫非是穿越了?
帶著幾分迷茫,江沉沉的進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岳嶺又來給李未斯做了一次全的檢查。
他恢復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如果不是突發敗癥,估計病毒快清零了。
“不過我覺得還是讓他早點去正規醫院接健康監測,因為這個病毒的后癥還不明確,他需要制定更專業的康復方案。我們明天打算去疫區看看,恐怕不能給你這里開小灶啦!”
岳嶺半開玩笑的說著,陸北也跟著點了點頭,“謝謝岳姐。等我回國,會再找基金會給你們捐設備的。”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為了那幾臺制氧機才來幫忙似的!”岳嶺給自己上噴了噴酒消毒,哼聲道,“不過這次真是讓我費心不,制氧機不夠,再贊助點防護服吧!”
老黑在一旁明確記錄好,向岳嶺拍脯保證道:“沒問題!下個月就辦好!”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援助?”陸北眸閃了閃,似乎在思索什麼。
岳嶺摘下頭套,理了理頭發,隨口道:“明天一大早吧!所以今晚沒什麼事兒別喊我,姐姐我要睡容覺!”
“方不方便多帶幾個人?”陸北又問。
岳嶺愣了一下,聳肩笑道:“老弟,我們是去疫區,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你不會讓我帶你老婆過去吧!”
陸北點點頭,道:“是讓你帶上他們。現在查通行證太嚴格,也就你們這樣的公益組織估計會松一些。放心,我不會讓耽誤你們的工作,只要上了公路,我會安排車送他們另走別的路。”
“你直說想借我們的通行證不就行了!”岳嶺嗤笑道,“那你呢?不趁這個機會走嗎?”
“我還有事沒理完,不能走。”陸北淡淡道。
岳嶺隔著門完防護服,重新走出來后,拍了拍陸北的肩膀,語調略顯沉重道:“保重!還有你說的青頌,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記得你們出生死的模樣,我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總覺得曾經那麼親的友誼,最終反目仇,是件很可惜的事。要知道,世間最難得的是真!如果有什麼誤會,那就早點說開,你們兩個都是悶葫蘆的脾氣,沒準就是因為鋸的葫蘆不會說話,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的!”
陸北點點頭,也沒怎麼反駁,只想讓寬心,就應了一聲。
一夜平靜的過去,李未斯的病癥減輕了不,岳嶺臨出發之前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認為他現在坐車長途跋涉雖然不太合適,但應該也沒命危險。
前提是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岳嶺和他們告別之后,陸北就著手給江收拾起了行李。
所以江是一大早被陸北醒的。
著眼睛醒來,只看到床前的小桌上放著一份古怪的早餐。
是這邊的特糊糊,和印度的咖喱湯飯很像,但口更糙一些,不喜歡這個味道。
這是酒店提供的早餐,這玩意又難吃又貴,江早就拒絕酒店送這種早餐了。
可今天起的也不晚,一會也不耽誤自己做早飯,陸北怎麼又讓人送這個了?
“這個東西能量高,飽腹強,適合趕路的時候吃。你不要挑食了,趕吃完,然后跟著Lily,照顧好李叔叔,你們一起走!”
陸北提著的箱子,顯然已經把的東西都打包好了!
甚至廚房的煮飯神都消失了,顯然給裝好了。
江愕然道:“怎麼回事?能走了?這麼快?那你們呢?”
陸北面無表道:“我和老黑還有點事理。我給你們買的去法國的機票,落地后會有人來接Lily,你不用心。”
“哦,好!”江愣愣的應了一聲,然后捧起大碗,猛灌了一頓早餐。
他們的車是個小型面包車,跟在岳嶺那輛小客車的后面,也著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標志。
通行證的確很好用,他們往疫區走,而面包車中途走了另一個岔路口,直直地奔向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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