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去喀麥隆的簽證辦好了,項目材料你準備好了沒?這次的談判是你的主場,可別讓李教授失啊!”
眼前的藍眼睛男一邊舉著杠鈴,一邊對旁邊跑步機上香汗淋漓的江開著玩笑。
江拿起脖子里纏著的巾,了喊才氣吁吁道:“放心吧艾倫博士,我回去會再檢查一遍的!機票買好了嗎?我今晚看看合適的航班吧,這次我來負責安排行程!”
藍眼睛的艾倫有著優秀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統,高長的同時還有著倒削斧鑿般棱角分明的面孔,再加上赤著上明晃晃的肱二頭,在健房簡直活招牌似的耀眼。
這里是江跟著李未斯來到的合作大學的自營健房,因此來這兒的多數都是大學的學生和教師,當時還是跟著李未斯來這里辦卡的。
而忽悠辦卡的健教練正是這位艾倫。
李未斯當時看到這位男,眼睛立馬發直了,一個勁兒在江耳邊叨咕著:“這不比姓陸的狗男人好多了?我看就他了!我這就找人調查他的底細!”
然而艾倫是典型的社牛人,本不用怎麼調查,江只是跟著他練了一組高抬,他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事兒都代出來了。
而且他其實只是這里的兼職教練,后面課題組的任務分派好之后,江才發現他是合作大學的博士,正好他們課題有合作,算是同事了。
李未斯對他更是滿意了,本來想給他們牽牽紅線的,還特地大費周章的包了豪華郵給江辦生日宴,結果那天艾倫牽了另一個帥哥過來。
看著兩人手牽手的親昵姿態,江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的李未斯,只好憋著笑安他:“老師,您不用替我心了!緣分到了自然會有的!再說了我也不著急,我還打算學學艾倫博士,也留在這里申請讀博!”
李未斯重重嘆口氣,看著江笑靨如花的俏面容,心也倏然放松下來。
不論如何,從那天在高鐵上大哭一場之后,他再也沒見過為了傷神傷,希早已經治愈了自己的傷口吧!
李未斯走到郵的船舷上,夏天的海風吹在人臉上很是舒服。
他頗有些慨的意味的說道:“阿,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些好的人,經歷些好的事,擁有些好的時,但這些好不會永遠陪著你。今天是你三十歲的生日,這個最基本的道理你肯定懂的,叔叔只是想你能早點走出來。”
不遠的岸邊似乎有人在放焰火,星星點點的彩火映照的夜空更加如夢如幻。
江想起那場遙遠的焰火盛宴,是陸北專門為定制的。
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的和喜悅,一切仿佛如昨,卻又仿佛前世般遙遠。
輕輕著前掛著的一枚艷紅的吊墜,是那枚石印章,把它改了吊墜的款式,一直佩戴在前。
微微一笑:“是啊,我懂的。我早就向前看了。”
向前看了,只是偶爾,非常的偶爾,還會想起這個曾給予無數好的男人。
生日宴后不久,李未斯就真的替定下心來,開始安心帶參與他的各種課題項目。
三年一晃而過,而這次他刻意給安排了這次的喀麥隆之行。
他這些年的項目課題越來越注重小眾的文化風,這次做的課題研究更是瞄準了中非的地域特風。
江跟著他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像古代的采詩一樣見多識廣了,設計風格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這次要做的正是畢業論文需要拿出來的設計作品,第一站便是喀麥隆的一家草原酒店的裝潢設計。
這三年來一直在歐洲各國四采風,也出了不的設計稿,這還是頭一次安排上去非洲的行程。
所以的確要好好規劃一下行程。
李未斯給安排了學校旁邊的小公寓,上下樓格局的老建筑,住樓下的大平層,樓上是熱好客的房東太太,江總覺得長得有點像福爾斯小說里的哈德森太太。
“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馬上又要出差一個月左右,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照看煤球?費用還按照以前的標準付就可以的!”
江回家后就敲響了樓上臥室的房門,小聲的請求著。
房東太太也是酷養狗的鏟屎,自己養著兩條柯基,又因為從來沒見過中國的田園犬,因此對煤球的熱程度毫不亞于江自己。
因此也就熱忱的應了下來:“放心吧!幾個孩子一起玩得很好!你又是跟李老師一起去嗎?有時間喊他來家里嘗嘗我新學的甜點,他上次夸我做的堿水包好吃了哦!”
房東太太抖了抖包裝袋里糾纏到一起的面,抬手就是一拍,然后就噼里啪啦一頓拍,生怕臉上吸收不了這麼多的華。
江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這位房東太太時,分明不修邊幅的程度堪比電影里的“包租婆”。
只見了李未斯一次,就開始瘋狂的打扮得花枝招展,還不就暗示家里開趴,可以喊你的李老師過來參加哦~
活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抿笑了笑:“李老師這次也要一起過去呢!不如您提前烤好放進封袋里,我們路上當零吃!”
“好主意!”房東太太停下拍面的手,一溜煙沖進了廚房。
江抱著煤球蹭了蹭它的狗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電腦之后,就條件反似的,打開了自己的郵箱。
沒有,除了公事之外的郵件,并沒有某個人的郵件。
他和最后的聯系,停留在的生日宴結束后的那個晚上。
被李未斯護送著回到這里,門口卻看到了一道悉的高大影。
影旁邊還有一條小狗。
小狗看到來了,激地就差蹦起來汪汪了。
江腳下步子一頓,提起擺就沖了過去,猛地一把抱起煤球,昏暗路燈下的高大男人沖笑了笑。
一開口,卻是令陌生的聲音:“江小姐,還記得我嗎?陸越琮,阿北的堂哥。”
江在記憶里搜刮尋找了好一番,才想起來確實認識這麼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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