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本以為陸北帶來吃的午餐應該是二人世界,讓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是朋友聚餐!
“你、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還有這麼多人一起聚餐?”江有些生氣的抬頭瞪他。
陸北心虛的了鼻子,心想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肯定不來啊!
他現在就只能著頭皮說道:“我這次來帝都除了探親,也要訪友。你既然不愿意隨我回外祖家,那見一見我的好朋友們,總可以吧?你放心,他們不是永城那個圈子里的花花公子,都是我以前的戰友,現在在帝都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會做一些沒譜的事。”
江跟他一起站在包廂門口,門只是開了一條,里面似乎坐滿了一桌人,起碼五六個。
現在是進退兩難,而且又氣又恨,發火道:“就算來見的是王母娘娘,你也要提前告訴我一聲吧!虧我還以為你轉了,結果你還是這麼不尊重我!我看我們沒必要再試下去了……”
“真的只是見個面而已,你不要多想,放輕松點!”陸北知道江的子,在外絕對不會給他難堪。
他知道后面想說什麼,但他沒等說完,直接拉開了包廂的門。
當著一屋子的人,這個小人絕對會禮貌的掛起微笑,充當好他邊的人的角。
而他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功圈住了江的脖子和肩膀,讓無法逃。
江也確實如他所料,是下不了狠心當面給他難堪的。
再說了包廂里的人已經都起笑盈盈的迎接他們了,其中不乏幾位眉目端莊的長輩,江約覺得其中兩位有點眼,好像什麼政事新聞上見過。
果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
更加拘謹,只能干的跟著他走到大圓桌前,僵的站著,等著陸北的介紹。
沒想到陸北的介紹很簡單,就按照順時針的順序給指了指,讓管兩個長輩“張三叔”和“李大伯”,剩下的幾個大男人,都是什麼“大白哥”“三槍弟”“小木魚”之類的代號。
一圈下來也就記住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娃娃臉“老墩兒”,人家自我介紹了,說是陸北曾經的炊事班長。
江哧的笑了,斜了陸北一眼,接話道:“是教著他喂豬的班長嗎?”
老墩兒趕點頭:“啊對對對!我那會養的老母豬賊拉喜歡阿北,看見阿北來喂豬都咣咣下崽!我們那會兒都說北哥魅力大得連母豬都甘拜下風啊!”
江聽著角了。
一開始聽著還覺得好笑,后來一想,怎麼越聽越別扭呢?
這是不是說的眼跟母豬一個level?
……笑不出來了。
陸北咬著牙拿公筷敲老墩兒的卡尺頭,忿忿道:“吃你的豬臉去!就你話多!”
大白確實長著一張小白臉,江懷疑他的外號是據外形來的。
他看起來是小輩里最年長的,坐的位置也屬于上位,估計地位也不低。
也是他率先站了起來,舉著紅酒杯朝著江晃了一下,笑著道:“江小姐,讓你見笑了!我們這群人都是大老,也不會什麼文縐縐的祝福話。我們幾個是同生共死過的干兄弟,你邊有個空位,那是給過世的青頌留的!家人里我算長兄,也是最早家的,當時給這些小孩們立了規矩,以后誰要家了,都要帶著家屬來認認親。現在可就差阿北了,恭喜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大白哥說完便一口喝了杯中酒。
說完又倒了一杯,轉而對著江旁的空位,似乎眼圈有些紅,低聲說了句:“青頌,阿北現在有著落了,你也該安心了!”
然后又是一飲而盡。
江掃了一眼邊的空位,空空的,但總有種旁有人的錯覺。
連青頌,看來真的是陸北生命里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個人,也難怪陸北那麼偏連雅頌。
陸北的目似乎也定格在那個空位上,久久未。
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決定打破沉寂的氣氛,站起來對著那位大白哥說道:“謝謝您的祝福,但是……”
“江?不對吧,你不姓沈嗎?”一旁的綽號“木魚”的小伙子似乎反弧有點長,江正說著話,他才慢悠悠來了句這樣的問題。
陸北頓時瞪起眼來,咬牙切齒道:“木魚,我不就收過你老婆寫的幾封書,你至于記恨到現在嗎!”
那個木魚的長得黑,笑起來牙齒卻很白,晃著大白牙笑瞇瞇道:“今兒可算讓我逮到機會報仇了,我當然不能放過!江小姐,你是不知道當年的阿北對那位沈小姐有多癡,晚上做夢的都是人家的名字呢!收了我老婆的書還特別拽的當眾回絕,我老婆那會是衛生員,的不行差點跳河去!”
“要不去跳河,能讓你小子英雄救趁虛而嗎!你這分明是恩將仇報!”陸北急眼似的了起來。
“行了行了,人家姑娘頭一回來認親,看你們兩個吵吵鬧鬧的翻舊賬,像什麼樣子!”坐在主位上的李大伯敲了敲酒杯,適時地止住了兩個大男人的稚斗。
陸北心虛的看了江一眼。
江低著頭,半張臉虛掩在長發后,讓他看不真切。
他等不及了,湊在耳邊小聲解釋著:“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會我還不認識你……”
“沒關系,我都知道。”
確實沒關系,反正你認識我之后也這樣,江噙著笑,回看了他一眼。
而后,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紅酒,舉杯面向這一桌的所謂“家人”,淡淡的笑道:“真是抱歉,我剛剛才明白這場認親宴的重要。我知道敬了這杯酒,就代表了承認我和他的關系,可是不好意思,在我的心里,我們倆的關系,真的沒到那一步。這酒于禮我是要喝完的,所以我要提前把個中含義說清楚!還請大家不要誤會!”
江的話音落下,整個包廂瞬間有萬籟俱寂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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