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本想灑的穿上服不認人，沒想到被陸北的攻勢反將一軍，到底也沒走。

一邊暗自罵著自己腦子進水，一邊任由陸北開車送回公寓拿了點生活必需品。

陸北給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公寓太冷了，你的本來就不好，今年又是百年不遇的寒，你犯不著因為跟我置氣就虧待自己的子！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搬到別的地方去！”

江心里吐槽著，來吧你！

早就他的套路了！

里說著搬出去，最后肯定找十萬八千個理由，又爬墻又窗戶的，總有辦法出現在面前。

何況今年是真的冷，江想到煤球都在公寓里凍冒了幾次，就又被攻陷了。

煤球回到蘭亭別墅后簡直撒了歡，滿院子跑，躥蹦跳躍，閃轉騰挪，眼瞅著就要發揮拆家技能。

還好陸北及時給他關籠子里吃狗糧了。

江看著比跟著自己的時候歡實了幾百倍的狗子，忍不住拿逗狗棒它腦門兒：“真沒出息！”

罵狗，也是罵自己。

又沒出息的被某個狗男人的一點小恩小惠收買了。

“今天過節，我想帶你出去逛逛。對了，江月的忌日要買點什麼嗎？我提前準備好。”

陸北很隨意的把的服都掛到了他主臥的櫥里，和他自己的服掛在一起，看起來兩人真有幾分要同居的意思。

江心神晃了晃，聽他提起了江月，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知道這些天心底升騰起的那一莫名的對他的依賴，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是江月的忌日將近，太思念妹妹了，太懷念有家人依靠的覺了。

江月過世的那段時間，如果不是陸北日夜都守著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熬過來。

想到這里，江對他的抵也了許多。

“月兒和我媽媽一樣，都喜歡吃蘇氏糕點，給買點云片糕解解饞就行了。還有，今年去祭拜月兒，我想帶上另一個人。”

江停頓了一下，似有沉思，陸北干脆接了的話：“是云川吧！他用了月兒的眼睛，理應去祭拜一下的！”

江愕然抬眸：“你怎麼知道……”

陸北失笑：“你忘了嗎，月兒臨終前只和我說了話，還說了很多。其中就包括的捐贈意向書。”

說起這件事江就生氣，“月兒到底和你說了什麼，當年問你你就支支吾吾不肯說，后來又敷衍我，說什麼只是代你好好照顧我！現在終于說了吧，原來月兒和你說了那麼多話！”

陸北了鼻子，不太自然的干笑道：“當時不說是怕你傷心過度，后來不說……是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

“到底說什麼了！”

陸北脖子一梗，一副慷慨赴死的表，“親了我一下，還說很喜歡我，可惜沒機會和姐姐競爭了！”

江徹底呆住。

陸北無奈的上前摟住，嘆息道：“我就說你不會信的吧！”

江眼眶瞬間紅了，眼淚一串串的流出來，“不可能！月兒眼瞎了才會看上你！你有什麼好的……你是最壞的渣男了！”

陸北又用力摟，低嘆一聲：“是，我那時候對你不好，我是渣男！可你那時候不想月兒為你擔心，每次在面前不是把我夸得天花墜的？自然以為我高大帥氣多金，還很溫的寵著你。”

“其實我早就發現端倪了。每次我跟你去看，都會把你送給的鮮花折下來一朵，趁我走的時候塞到我兜里。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這麼點小孩的心思？我猜是被病痛折磨的太孤單太痛苦了，以為我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所以想接近我。”

“月兒很你這個姐姐，從小就很羨慕你，有著健康的，名列前茅的學習績，姣好的模樣，后來又有了疼你的人。也沒接過別的男人，以為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去世的那天，應該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撐不住了吧，所以故意把你支走，去給買甜品，然后跟我說了很多話。”

“一開始哭著對我表白，我就覺出來那時已經是回返照了。其實很聰明，對我有好也從來不會逾越什麼，甚至連我的電話號碼都沒問過，總共也沒和我說過幾句話。我知道只是死前想傾訴一下，所以只是握著的手，什麼也沒說。”

姐夫和小姨子本就是敏的關系，他當時的確是懵了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心到極大的沖擊，心口的撕扯似乎比得知妹妹過世的那一刻還要疼痛。

是做錯了嗎？

是不是太不關心妹妹了，居然連妹妹這樣明顯的心思都沒看出來！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江心痛的有些失去理智了，有些話不過腦子的就吼了出來，“我如果早知道月兒想要你，我二話不說就會把你給！我連我自己的命都可以給！”

陸北猛地撐開的子，大手著的肩膀幾乎要碎的肩胛骨，里吐出的字也帶著撕咬的覺：“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江凄凄一笑：“不是胡話！如果我當時知道月兒喜歡你，我一定把你讓給……”

“江！我是你丈夫！你的人！我不是你手里的垃圾，隨手就可以丟給別人！”陸北嘶吼出來的聲音都帶著抖，像是被刮了鱗片的深海魚。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卑微過。

他也從來沒想到，自己在江心里原來地位這麼低！

他是可以隨便送人的，哪怕在當年最他的時候，也不過是這樣的地位！

他想到腰后的那個槍口，只覺得更加可笑。

向來把家庭、家人、親這些看得比他重。

可能是習慣了把他當家人，所以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條件反的撲向了他。

他也很卑鄙，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昨晚借著對家人的思念，用溫困住了。

他們之間，大概再也不會有純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