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陪著江在墓園一直待到了晚上八點多。
聽碎碎念了小時候很多事。
他有些后悔以前從沒細細聽說過這些,他直到現在才了解過去的江。
原來也不總是乖乖,好多時候都是故意在父母面前裝乖,其實從小就一肚子蔫兒壞,好幾次闖禍都是找的章軒遲替背鍋。
“快過年了,南琪也快生了,章軒遲最近帶著南琪從英國回了老宅。”陸北干咳了一聲,提起這個家伙心還是不爽的,“估計過不了兩天他個臭蒼蠅又要圍著你轉了!”
江斜眼看他:“我是狗屎嗎?”
“當然不是!”陸北趕笑著討好,“你是香餑餑!你是唐僧!”
江攏了攏大,氣溫越來越低了,終于舍得起離開。
陸北踩著的腳印跟了上來。
江冷淡道:“你回去吧,我要去喬云川那里接煤球回家。”
“去接兒子啊!那我當然也要去!我也好久沒見好大兒了!”陸北說得理所當然,給拉開了車門。
江低著頭悄悄笑了一下,沒讓他發現。
喬云川早就煩了家里這兩只拆遷隊優秀隊員,他實在伺候不起,恨不得讓他倆把哈哈也帶走。
陸北牽著興的直他的煤球,趁機道:“要不先回蘭亭別墅那邊吧!那里開著地暖,對狗也好!”
江心里憤憤不平的想著,真是朱門酒臭,有錢人家養狗都要開地暖!
也拜倒在地暖上了。
小半年沒回這里了,陸北倒是讓人把這個家收拾的很干凈。
他的行李箱立在客廳里,似乎還沒來得及收拾。
陸北卻先從酒櫥里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上次你喝的是這個紅酒吧?這次我在國看到了更經典的款,就帶回來了,要不要嘗嘗?”
“上次?喝酒?”江反應了好半天,才兀地明白,他說的是離婚那天兩人醉酒生!
的臉一下子紅如艷霞,看見那酒仿佛見了洪水猛,遠遠地坐離他。
陸北角勾著笑:“怕什麼?我長途跋涉的,這麼虛,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啊!我只是還沒倒過時差,習慣了喝點紅酒助眠。放心吧,度數不大,小抿幾口還能暖暖子!”
江確實遍生寒,看著遞到面前的紅酒杯,心思也有些蠢蠢。
小口抿了一下,味道確實更加醇香。
陸北也沒靠近,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隨手按開了家庭影院。
他點了一部外語片,連字幕都沒有,江什麼都看不懂,只覺得怎麼什麼配樂都沒有,奇奇怪怪的。
“《寂靜嶺》,講的是人們在一個小鎮里不能發出聲音,誰出聲誰就詛咒而死。所以電影很安靜。”陸北簡單介紹著,杯中酒下去大半。
江胳膊上起了大片皮疙瘩,不懂陸北什麼瘋,大過節的帶著大半夜看恐怖片!
這就是直男的奇怪癖好嗎?
電影節奏很慢,沒多久便有些困了,站起來就想上樓先去睡了。
“噓——”陸北提著中氣拖出一聲嘶啞的長音,眼角微微勾起,和他角的笑相得益彰。
像從故事里走出來的魅男狐貍。
江心頭一,還從來沒見過這樣……這樣刻意散發魅力的陸北。
他從來都是荷爾蒙棚,強的的一切,也好神也罷,他總是那個掌控者,予取予求。
靠男的魅力讓人欣賞他,怎麼也不像是陸北這只暴龍會做的事。
江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紅酒杯,又喝了一口。
“發出聲音,會到詛咒。”陸北忽然出聲,說出的話又十分瘆人。
江活像是走進了聊齋志異,恐怖氣氛拉滿了。
嚇得又灌了一大口酒驚,屏氣道:“你、你胡說什麼!我要上樓睡覺了,你去看你的惡趣味恐怖片吧!”
站起來往外走,必經之路就是他邊。
可能剛才酒喝得太急,覺出了一醉意,走路都有些晃。
“不用怕,我也發出了聲音。”路過他的時候,他忽然仰起頭,虔誠的目直接定格在臉上的紅暈上,“我們會一起被詛咒。”
江心頭了,眸惘然的和他對視,似是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他明明什麼也沒對做,可卻覺得他的目像一張大網,將網羅住了。
“過來。”陸北對彎了彎四指,示意低頭,“頭發上沾了狗。”
江愣愣的,彎腰的時候還在想,他不是沒戴眼鏡嗎,怎麼看得到狗的。
結果他一抬手,狗不知道到了沒,的發尾卻纏進了他的表帶扣里!
江被他拽的痛呼一聲,也顧不得什麼詛咒不詛咒了,張口就罵他:“混蛋!疼死我了!快給我解開!”
“的聲音越大,詛咒來得越快!”陸北不慌不忙的理著的發,竟然還在逗!
江氣急的捶他口,恨恨道:“那我也要讓你,詛咒全都反彈給你!”
陸北悶哼了一聲,掐了的臉蛋一下:“打哪兒呢!那里傷口還沒好!”
江連忙問:“槍傷還沒好嗎?打疼了嗎?會不會裂開啊?”
陸北其實已經解開了發結,可他還拽著那一縷頭發不撒手,似乎害怕一撒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飄走。
他了結,猝然問道:“你的傷口呢?愈合了嗎?”
江閉了閉眼,似乎不愿回憶自己上的傷,只含混道:“差不多了。”
“我不信,給我看看。”陸北一邊說著,一只大手已然上了的腰側。
屋里很暖和,只穿著一件薄線,他的大掌那麼燙,服本阻隔不了他的熱源注。
江覺傷口的,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起想逃離,一縷發卻被陸北猛地攥。
都來不及喊痛,瓣就被更熱的兩片堵住了。
“江,報復我吧,把你上的詛咒都渡給我。”
男人的聲音在熱烈的吻的間隙中發出,江仿佛被拽進了一場夢里,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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