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種草莓,不是南瓜。
今天那個崔芃的言語挑釁,本就影響不到。
如果沒跟蔣盛和在一起,不是他耐心陪伴治愈,將徹徹底底從過去拉出來,無法保證自己此刻會是什麼心。即便那些事過去一年還多,死去的記憶被人刻意喚醒時,或多或,總會被影響到。
但現在不會了。
不知道崔芃到底想干什麼。
凌加資本背后的老板是誰,還不清楚,不能輕易得罪人。
遠維大廈地下停車場有的專用車位,蔣盛和沒做其他安排,還給留在那。
停好車,琪拿了一個檔案袋下去,乘坐普通電梯去四十二樓。
前臺小姑娘還沒下班,見到驚喜又驚訝:“助,好久不見。”還像從前那樣親切稱呼。
一個長假沒見,也算蠻久。
打過招呼,琪神態自若:“蔣總讓我過來匯報工作。”
懷里的檔案袋,神之道。
前臺小姑娘沒有毫懷疑,都沒讓登記,直接放行。前臺約覺得到,琪在老板心里的分量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書辦公區,只有小姜還沒走,今晚有聚餐,他正打算收拾收拾去飯店。今年的聚餐沒選在小酒館,那個地方就當給老板一個回憶。
“姐?”
像見到了親人一般,他倏地站起來,激道:“你怎麼有空過來?”
沒辦法,只能把理由往蔣盛和上推。
無奈嘆氣,演得相當真,指指蔣盛和的辦公室。
此無聲勝有聲。
小姜秒懂,這是被著來見老板。
只要姐在遠維集團,天涯海角,老板也總有辦法讓回來述職。
小姜看看時間,“蔣總還在開會,你再等等。”說著,拖了一張椅子給,“姐,快坐。我給你倒杯水。”
琪攔住他,“我包里有杯子,不用客氣。”
兩人敘敘舊,時間過得也快。
琪腳步很輕,在門口站定,蔣盛和剛散會,低頭在看手機,沒喊他蔣總,輕輕扣兩下門。
“進。”
說完,蔣盛和又覺得不對,不管誰來敲門都不會不出聲,他猛然抬頭,琪淺淺一笑,這才走進來。
走了兩步又退回去把門關上。
蔣盛和退出消息編輯,正要告訴,他馬上回家,誰知出現在他面前。
“過來向厲蕊匯報工作?”
科技醫療這一塊歸厲蕊管,厲蕊才是的直屬上司。
“不是。”琪在他對面坐下。
蔣盛和又問:“那過來有別的事?”
“什麼事都沒有。”琪說的時候沒看他,繞檔案袋上的棉線,“過來看看你,陪你加會班。”
自己不知道,對他一點點的好,都足以讓他許久。
蔣盛和關電腦,“都忙完了。你呢?晚上需不需要加班?”
閑得發慌,哪來班加。
“我也都忙完了。”
“那回家看電影。”
蔣盛和讓琪先坐電梯下去,又等了兩分鐘,他拿上外套關燈離開。
今天是琪住在別墅的第五晚,雨打電話給,202的小姐姐已經搬走,雨搬到了202住,問出差哪天回來。
雨租的房子跟堂姐的差不多大,格局也一樣,但沒有在堂姐家的那種歸屬,可能新家家陌生的緣故。
這麼想。
“姐,我不想要臨摹的油畫了。沒創意。”
聽話聽音,琪問:“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創意的油畫?八在你腦子里了吧?”
“嗯。”做賊心虛,雨還找了一長串理由解釋:“我不是喜歡看小說嗎,最近迷上一本強取豪奪的言小說,特帶,是主強取豪奪男主,有個畫面當時震撼到我了,你就不知道有多爽,我想畫下來。”
“說說吧,什麼畫面。”
“就是不可描述之事之后,主靠在床頭煙,男主很委屈又很不甘地站在床邊。”
“......”
雨瞇了瞇眼,說出來又恨不得把舌頭咬掉。幸好不會煙,堂姐不會聯想到跟有關。
當然,男主委屈又不甘是幻想出來的畫面,想拿這幅畫涵賀栩。明明跟他沒結果,他卻玩不起。
“姐,我腦子壞了,從小說里還沒出來。”
“不畫這個,當我沒說。”
“姐,你晚飯吃了沒?”
琪:“還沒。”
滿腦子現在都是雨形容的那個畫面,不是不滿足堂妹,實在不好意思對虞老師開口。
“再好好想想你最想畫什麼,我送你的新年禮。”
雨一時想不到,又日常關心堂姐幾句,掛電話。
琪的車跟蔣盛和的車一前一后開進別墅院子,他比晚幾分鐘,在別墅區門口等了他一會。
院子的角落,多了兩個塑料棚子,所有種植設備都種上了南瓜。
等明年南瓜收時,一天三頓都吃不完。
琪說:“等南瓜收了之后,我們再種點別的。”
蔣盛和算了算時間,“正好趕上種黃瓜。”
“......”
琪只好笑笑,附和他。
吃過飯,琪想陪蔣盛和看一部他喜歡的電影,讓他挑影片。
家庭影院在一樓,放映設備不比電影院差。
蔣盛和坐在前排沙發上,手想攬住,攬了一個空。
琪沒坐在沙發上,沙發前是厚厚的羊地毯,盤坐下。
“...不坐沙發上?”
琪搖頭,“坐地毯上舒服。”
往他邊靠靠,胳膊肘撐在他上,支著下。
沒一會兒,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他上,親又自然。
這部電影蔣盛和看過,主要是放給看。全程兩個多小時,他的目幾乎就沒從上離開過。
七年前影院的憾,沒法盡數彌補,但現在彌補給他的,讓他不再有憾。
影片的最后幾分鐘,蔣盛和手機屏幕亮了,電影開始前他關了靜音,是工作上的電話。
直到影片放完,他才出去接聽電話。
琪先回樓上自己房間,關上門,走了幾步又折回去,握著門把手數秒,最終拉開。
洗過澡,蔣盛和還沒上樓。
琪靠在床頭刷手機,一半的心思用來聽腳步聲。
這通電話打了四十幾分鐘,蔣盛和上樓,房間的門半敞開。
“頭發吹了沒?”
“嗯,吹干了。”
蔣盛和走過去,把手機出來放床頭柜,低頭親。
被他圈在懷里,他沒長驅直,溫在上廝磨。
琪被親得不已。
克制著,他離開的,抵著額頭,“你現在對我,除了,有沒有一點點別的什麼?”
他這麼直白問出來,應該是患得患失,從來都不確定對他也是喜歡的,而不是純粹被他七年的堅持。
他這輩子唯一沒把握的事大概就是對他的了吧。
琪回吻他,“不是。”
蔣盛和:“那以后就不分居了。”
琪沒回應,再次親他。
蔣盛和將攔腰抱起,把抱到主臥,放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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