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雕像已經很久都沒有整理過了,所以上面佈滿了灰塵。
有一節手臂還斷掉了。
但是也要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長得非常有英氣的人。
澹臺玨目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雕像。
隨後緩緩的朝著它走了過去。
他抬起手,把雕塑上的垃圾全部都清理掉。
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方手帕,細細的拭著上面的灰塵。
雖然澹臺玨什麼都沒說,但是時念初已經知道了這座雕像是誰。
時念初當即上前幫著一起拭。
等到他們把面前的雕像拭乾凈以後,澹臺玨才開口。
「其實這座雕像跟我記憶中的有點不太像。」
「這座雕像的眼睛裏充滿著亮,那是希,那是信仰。」
「可是在我記憶中的,好像每天都抑鬱寡歡。」
「好像特別的不開心,我以前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到現在我才弄明白,因為被困住。」
「因為生命短暫,所以想要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可是原本就是天上的雄鷹,不適合被困在牢籠里。」
「也不適合為另外一個男人的附庸品,可是明白的太晚了。」
澹臺玨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悲傷。
有句話說的好,做智者不河。
曾經那麼耀眼的一個子,卻因為一段,葬送了餘生。
「這個世界上的有很多種,有些可以促使人長,可以讓彼此變得更加優秀。」
「也有一些,雖然不會轟轟烈烈,但是卻平平淡淡,相守一生。」
「當然也會有一些不好的,可我們終究要相信,我們值得這個世上最好的東西。」時念初看著面前的雕像,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跟澹臺玨都不會為。
澹臺玨在這座島上待了一天。
時念初陪著他待了一天。
兩人了一番他母親曾經創下的一切。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兩人才從廢墟里離開。
回去的路上,時念初看著緒一直都不太高漲的澹臺玨,提了一個建議。
「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重振你媽媽的家園。」
澹臺玨聽到這話,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
時念初所以就把手裏的東西丟了過去。
澹臺玨接過後看了一眼。
上面居然是一張設計圖。
澹臺玨第一眼看的時候覺得有點眼。
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這是那座小島的鳥瞰圖。
「你……」澹臺玨有些震驚的看著時念初。
「那裏是你媽媽出生會長的地方,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希以前待過的地方,變那樣一片無人問津的廢墟。」
「你大概不知道,我對建築設計方面也興趣的。」
「之前跟你一起遊覽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座小島的構造基本上都記住了。」
「然後就隨便的描繪了一下,我能夠想像得出來,那座小島曾經的繁華。」
「澹臺玨,我們一起複原它吧!」時念初的眼神里充滿了興。
澹臺玨拿著圖紙的手越來越。
心底里的緒似海浪般翻湧。
但是最後說出口的就只有一個字。
「……好。」
因為就只需要這一個字,時念初就能夠明白他的。
時念初從來都是一個說干就乾的人。
回到京都以後,就開始著手復原那座小島。
只不過原本的工作就很忙。
能夠出來的時間也不多。
基本上只能在休息的時候畫設計圖。
澹臺玨擔心會累到,便提議請專門的設計師來幫忙。
但是時念初卻想自己親手刀。
因為那個地方太過於神聖,所以不放心給其他的人。
想要自己一點一點的復原出來。
澹臺玨知道的堅持,也就沒有再阻攔。
但是卻會默默的照顧好的生活起居。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往下過。
時念初在確定好所有的設計圖以後,就開始準備施工。
只不過這個過程時念初一直都是瞞著澹臺玨的。
只告訴他,現在還在畫設計圖的階段。
澹臺玨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知道時念初一直都很忙,更何況這是一個特別浩大的工程。
並不可能一蹴而就。
再加上,他也沒有那麼著急。
慢慢來也沒有關係。
而這一慢,就慢了一整年。
這一年裏,時念初統領著整個時家,讓它的商業版圖又擴展不。
時家上下的人幾乎都對服服帖帖的。
畢竟這可是時老爺子從小就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能力又這麼出眾,自然不會有一個人敢有意異議。
反倒是澹臺玨,開始慢慢的閑下來了。
因為澹臺那邊的事他基本上都接給了他的二哥。
而如今澹臺昊也已經長了起來。
有了他們父子在公司,澹臺玨特別的放心。
除了一些非常要的大事以外,澹臺玨基本上都不怎麼去公司了。
紀子晉有次過來找澹臺玨,旁敲側擊的告訴他。
現在外面都在傳,澹臺玨了時家的上門婿,連面都不了。
澹臺玨對此不僅沒有覺得任何不滿,甚至還引以為傲。
這年代,有飯吃,為什麼還要自己去努力?
紀子晉對此表示不解。
暗暗的控訴他們家總裁不務正業。
澹臺玨卻只是輕輕的瞟了他一眼。
「你還太年輕,要知道為一個男人,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讓你吃飯的人,那可是天大的福氣。」
「你再努力努力吧,說不定也能夠有我這樣的福氣。」
紀子晉:「……」
說不過澹臺玨的紀子晉,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又過了半年。
澹臺玨生日的這一天。
澹臺玨一早就起來開始佈置家裏。
想著等到時念初回來之後,就能夠給一個驚喜。
並且可以度過一個浪漫而又激的生日夜。
而就在澹臺玨準備燭晚餐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一陣門鈴聲。
澹臺玨以為是時念初提前回來了。
當即上前開門。
「你今天怎麼沒帶鑰……」澹臺玨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覺對面的人往他的臉上噴了一些不知名的。
下一刻,澹臺玨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哪怕他努力的想要維持著理智,卻還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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