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小心,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時念初倒是沒有想到澹臺玨居然是特意為趕過來的。
「不敢和不想是兩件事,反正以後你要是再到他,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澹臺玨定聲。
「你就這麼忌憚安玉?那不是還真的怕他搶我?」時念初半是玩笑的說道。
然而澹臺玨卻無比認真的看著。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那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是吧,你還真的忌憚他呀?你這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呀?」時念初覺都有點到侮辱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聽著時念初這話,澹臺玨才低聲解釋了一句。
「那是怎麼了?」時念初詢問。
澹臺玨卻又沉默了。
「那個念念,既然澹臺先生來了,就讓他送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一旁的寧初雪倒是十分的有眼見力,連忙開口。
「不行!」可是時念初卻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在現在這個況,是絕對不可能讓寧初雪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我讓紀子晉送回去。」澹臺玨倒是看出了時念初的心思,直接開口。
時念初還想要說點什麼,寧初雪卻先一步說道:「那就麻煩紀先生了。」
然後完全沒有給時念初阻止的機會,就轉跟著紀子晉一起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時念初:「……」
因為寧初雪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環境特別糟的地方。
父母對都不喜歡。
過得能夠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就必須要去學會揣父母的神。
後來雖然住進了柳家。
可畢竟不是真的柳家人,說起來還有點寄人籬下的覺。
所以在看人臉這一方面,特別的厲害。
有人還說過這是寧初雪天賦異稟。
但是只有時念初知道,這本就不是什麼天賦異稟,不過就是為了自保而不得不養出來的一種習慣罷了。
只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更不想……再被人不喜,然後拋棄。
「走吧,我帶你回家。」看著寧初雪和紀子晉都離開了。
澹臺玨才上前牽住了時念初,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車以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一直到車子停在澹臺玨的別墅門口。
不過澹臺玨並沒有急著下車,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
時念初也不著急,只默默的坐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澹臺玨才鬆開了握住方向盤的手。
「我之前應該跟你說,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
「嗯。」時念初應了一聲。
「我父母去世以後,安玉和茹雪是想要趁機吞併澹臺家的。」
「只是後來我大哥和二哥聯合的組裡的幾位叔伯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堪堪保住了集團。」
「只是就像這樣,也不過就是面子上好看一點,安玉已然是掐住了我們的命脈。」
「小時候大哥和二哥總是很忙,我基本上沒有什麼時間看見他們。」
「反而是安玉,總是過來找我。」
「我那個時候年紀雖然小,但是也分得清楚人的好壞。」
「安玉那個人,一直都很惡劣。」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二哥送過我一隻會說話的鸚鵡做生日禮。」
「我那個時候很喜歡它,還會教它說一些話。」
「可是有一次,我訓練鸚鵡的時候,安玉撞見了。」
「他對那隻鸚鵡也表現出了很濃郁的興趣,甚至還想要買走它。」
「我自然是拒絕了,畢竟那個時候,我已經跟鸚鵡培養出很深厚的了。」
「只是後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得我二哥親自過來從我手裡要回了那隻鸚鵡。」
「我再次見到那隻鸚鵡的時候,已經為了安玉的寵。」
「他給它打造的最華貴的籠子,用鏈子綁住了它。」
「我對那隻鸚鵡表現的越在意,他就會越歡喜。」
「後來我發現了這一點,就再也不提鸚鵡的事,並且還重新去買了一隻烏。」
「後來安玉出現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帶出來過那隻鸚鵡。」
「我原本想要找機會從他邊把鸚鵡拿回來,可後來才知道,鸚鵡到了他邊以後,竟然不吃不喝。」
「安玉原本就不是個什麼有耐心的人,不過兩三天就已經失去了興趣,隨意的丟給了手底下的傭人。」
「能跟在安玉邊的人又哪會是什麼善類,他們不過就是隨意的給鸚鵡餵了一點吃食。」.
「它不吃也不管,後面……就直接死了。」
「甚至就連都沒有掩埋,而是隨意的都給了他養的狼狗吃掉了。」
時念初聽到這裡的時候,眼底頓時就浮現出了幾憤怒。
「這個人還真的是從頭髮壞到腳指甲蓋了。」
「早知道這樣,剛剛你就不應該攔我,應該要讓我好好教訓他一番的!」時念初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悔。
「不用這麼氣憤,這個仇我已經報了。」澹臺玨卻突然笑了。
「你怎麼報的?」時念初頓時就來了興緻。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我後面又養了一隻烏嗎。」澹臺玨開口。
「嗯,然後呢?」時念初追問。
「其實那並不是普通的烏,而是一隻鱷。」
「我每次給他餵食以後,就會帶上安玉的照片,然後把它的食搶走。」
「如此訓練了一個多月吧,然後我就把我養了新寵的消息傳了出去。」
「果不其然,安玉又故伎重施,找了個理由把鱷要了過去。」
「然後呢然後呢?」時念初一聽到這裡就忍不住有些激了。
「然後就是……在他搶走鱷的第二天,他就住了院,說是在投喂鱷的時候,手指都被它咬斷了。」
「雖然後面重新被接上了,不過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他那手指還是有些不靈活的。」澹臺玨眼神里含著幾笑意。
「哈哈哈,罪有應得,怎麼就只咬斷了手指頭呢?應該要把他整隻手都給咬掉!」時念初聽的實在是有點太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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