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差不多。」澹臺玨還沒來得及說話,另外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
時念初一回頭就看到了從電梯里出來的文景曜。
「什麼做從理論上來說?」時念初聽出了他話里的含義。
「因為他侄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有下一次。」文景曜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是出什麼事了嗎?」時念初將目落到了澹臺玨的上。
剛剛看他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臉就有點不太對。
他還以為是沒有醒他二哥,所以他才是那副樣子。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僅僅是因為他二哥的事。
「他侄子傷了。」文景曜看了一眼澹臺玨,替他開了口。
「傷了?怎麼會傷?你們不是都在那裡守著的嗎?」時念初一聽這話,語氣都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我們是守著沒錯,這是之前我也已經跟你們打過招呼了,像這種進別人意識的事,本來就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危險。」
「你侄子剛開始的時候都還表現的好的,可就在他快要功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又了蠱。」
「我這邊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出來,可是因為他在他父親的意識里逗留了太久,以至於現在還回民不醒。」
文景曜說完以後,時念初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應該沒什麼大礙吧?」時念初追問。
「這個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要等到他醒來了以後才知道。」文景曜開口。
時念初聽完這話,然後將目落到了澹臺玨的上。
「不用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時念初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我去……就好了……」澹臺玨低聲。
「呵,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神嗎?這還幸虧這次進去的是你的侄子,要是你,我都不一定能夠拉出來。」文景曜耳尖都聽到了澹臺玨的話。
然後就抓時間嘲諷了一句。
要知道這人可是時念初的相好。
嘲諷他就等於嘲諷時念初。
這樣的好事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你能不能說兩句?」時念初給了文景曜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這只是在跟他科普他的無知。」文景曜哼了哼。
然後又掃了一眼面容嚴肅的澹臺玨。
「我們這次也不算是全無收穫,在我醒你侄子的時候,明顯的到,你二哥的意識也在將他往外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條命有一半是他父親救的。」
「而且他現在的意識已經有些波了,我後面再看看你侄子的況。」
「如果他的恢復的還不錯,那麼我們再進去一次,應該就能夠把人醒了。」文景曜還是解釋了一句。
當然,他這可不是怕時念初。
完全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的能力不足。
「等人醒來再說吧。」澹臺玨低聲道了句。
而澹臺昊這一睡就睡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圍滿了人。
澹臺昊一看到澹臺玨,臉上就立馬劃過了一愧疚。
「三叔,對不起,我這次……又失敗了……」澹臺昊剛剛清醒,聲音還帶著一哽咽。
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夠分辨出中間的一些憂。
他是在害怕。
害怕後面澹臺玨不會再讓他繼續進他父親的意識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做的很好。」然而澹臺玨卻聲說了句。
「……啊?」澹臺昊他從來都沒有被他三叔誇獎過。
現在乍一聽到這話,一時間還有點轉不過神來。
「文景曜已經說了,等你養好,再進一次你父親的意識,應該就能夠把他喚醒了。」澹臺玨又說了一句。
「三叔,你還願意讓我繼續進去?」澹臺昊一聽到這話,眼睛都不由得亮了。
「為什麼不讓?」澹臺玨面容冷靜的反問。
「因為……我又失敗了呀。」澹臺昊說到後面聲音都得有些低。
「誰說你失敗了?你只是功的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等到你養好了再去完。」澹臺玨一字一頓。
「好!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的!」澹臺昊眼眶都有些泛紅。
「嗯。」澹臺玨低聲應了一句。
然後也沒有再打擾澹臺昊休息。
轉就出了房間。
而時念初則一直都跟在他的後。
目一直都的落在他的上。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澹臺玨被盯得有點不太自然了。
「我就是有點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同意讓澹臺昊再進去他父親的意識。」時念初甚至都想過,他會直接用長輩的份來震懾澹臺昊。
然後代替他進他父親的意識。
畢竟,澹臺玨雖然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很疼惜這個侄子的。
「不是你跟我說的,人要學會放手嗎?」澹臺玨悠悠的看了一眼時念初。
「不錯,你做得很好!」時念初滿臉笑意。
「既然覺得我做的很好,那是不是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的事?」澹臺玨神微轉。
「我……什麼事啊?」時念初不由一愣。
「從你剛剛回來我就發現了,你似乎一直都不在狀態,是出什麼事了嗎?」澹臺玨牽著時念初直接往書房走去。
坐到沙發上后,更是一把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到了極致。
聞著澹臺玨上所散發出來的清冷香味,時念初覺得作痛的腦袋似乎都緩和了不。..
於是乾脆把頭都埋進了他的肩膀。
「怎麼了?不願意跟我說?」看著時念初這幅模樣,澹臺玨抬起手順了順的後背。
而趴在他懷裡的時念初,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澹臺玨非常的有耐心。
甚至連聲音都無比的溫和。
「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時念初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也不急在這一時,你想好了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會一直在你邊。」澹臺玨在時念初耳邊低語。
時念初的心頓時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一樣。
那原本還有些躁難安的緒,在這一刻也漸漸的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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