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面無表,死魚眼看著小垃圾。
小垃圾與寶對視了半晌,然后可憐兮兮地道:“我生病了,我把天捅破了都是應該的,你忍心罵我嗎?”
盛問音不想跟他說話了,扭頭問二師兄:“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況,別告訴我沒得治了,大伯掐著你們脖子,把你們找回來,肯定是因為你們有辦法治好簡問恪,現在西醫確定不行了,所以得靠中醫是不是?你們仨,加上出類拔萃,麟角的我,都是爺爺的親傳弟子,所以你們有新的治療方案了嗎?趕告訴我!”
“啪。”嚴律沉沉的闔上手上的檢查本,瞇著眼睛看看向盛問音:“你什麼態度?”
盛問音:“……”
盛問音一噎,扭頭又看向大師兄。
燕厚道:“別看我,你知道的,你二師兄是教導主任。”
是的,以前四人學醫,爺爺是校長,二師兄是教導主任,大師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小師兄是小學生,盛問音是學齡前兒。
他們都要聽二師兄的,有時候爺爺也要聽二師兄的,因為二師兄會管爺爺喝酒的事,所以必要的時候,爺爺也需要看二師兄的臉。
盛問音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給二師兄鞠個躬,道:“二師兄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說話沒大沒小的沒禮貌了你原諒我吧。”
一氣呵的道歉,練到中間逗號都沒有一個,怎麼說呢,以前盛問音說這句話的次數,比吃飯還多。
盛問音以前有點錯就認,認錯態度特別好,就是不改,并且背地里還報仇。
嚴律頭疼的覷著小師妹,將手里的檢查報告遞給。
盛問音接過看了兩行,然后皺起眉:“中藥?”
燕厚道:“嚴格來說,是中西結合,這也是我把嚴律和淮江找來的原因,我是老中醫,沒接多西醫的東西,但淮江接西醫多,更悉一些治法的可行,同時他也懂中醫,更懂得如何雙相調和,至于嚴律,他常給窮人看病,又游走諸國,看的疑難雜癥最多,有他在,或許會有不同的思路。”
盛問音連連點頭:“所以現在就定好了,用中藥,搭配針灸溫養的方案了是嗎?哎,針灸我拿手啊,怎麼不我!”
燕厚道:“不想你。”
盛問音不解:“為什麼?”
燕厚道:“嫌你煩。”
盛問音:“……”
倒也不必這麼直白!
盛問音把檢查表丟給大師兄,彎下腰,看著病床上的青年道:“聽到沒有,有法子治你,你會沒事的,不要擔心!”
簡問恪眼的瞅著寶,道:“我知道啊……寶,你不知道嗎?”
盛問音:“……”
盛問音已經不想在病房呆了,扭頭就出了病房外。
外面,冥繼續看書,大伯繼續吃小熊餅干,小師兄和祈肆繼續相看兩生厭,盛星焰繼續夾在中間遭罪。
盛問音上前就走師父的書,用那書打了大伯胳膊一下,氣道:“都有治療方案了,干嘛剛才不告訴我,我剛才嚇死了!”
簡華廷啃著小熊餅干,道:“他要是真的沒救了,我還吃得下餅干嗎?”
冥將自己的書拿回來,瞥了盛問音一眼:“我還看得進書嗎?”
盛問音:“……”
行吧,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是一伙的,只有是外人!
林淮江這時又道:“因為痛覺神經有異的問題,簡問恪現在,其實察覺不到太多痛楚,他只是看起來虛弱,因為衰變,無法進食,只能靠輸營養,所以變得很瘦,如果治療有效的話,大概一個多星期后,就能恢復進食了,慢慢會好起來的。”
盛問音點點頭,覺得還是小師兄靠譜,又問:“針灸的時候,是誰來?對了,你們沒忘記我三歲拿針,四歲救活一只流浪狗的功偉績吧?一般來說,天才說的就是我這種人,耳濡目染,技法高超,而且長得漂亮。”
林淮江:“……”
林淮江無奈的笑道:“大師兄來。”
盛問音有些失落,悶悶的嘟噥:“干嘛大師兄來啊。”
祈肆這時終于聽不下去了,沉沉地道:“他有證。”
盛問音:“……”
就是看不起沒證唄?
盛問音瞪著祈肆道:“行,我沒證,我沒證!你以后別指我給你拔火罐了!”
祈肆松了口氣,發自心的道:“謝謝。”
盛問音:“……”
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第一期的診療,就在第二天早上。
一大清早,簡問恪就被送到治療室,不大的空間里,只有燕厚和護士兩個人進去。
“消毒。”燕厚戴著口罩,吩咐護士道。
護士麻利的給銀針都消了毒,然后將托盤送到燕厚手邊。
燕厚去簡問恪的上,正要子的時候,卻發現簡問恪死拽著自己的頭,沉沉的看著他邊的護士。
燕厚寬心道:“護士姐姐是專業的,眼里沒有別,只有患者,而且已經四十多歲了,兒子都讀大學了。”
簡問恪慢慢的道:“是寶……”
燕厚失笑道:“是我們醫院的護士長,周護士,我特地把借來的,周護士,你把口罩取下來給我們患者看一眼。”
護士:“……”
燕厚不解:“周護士?”
護士:“……”
燕厚臉黑:“盛問音!”
盛問音咳了一聲,默默地摘下一點口罩,嘟噥著道:“你都五十多歲了!萬一你一手抖,給扎錯位了……”
燕厚差點給小師妹一腳:“我行醫幾十年!要你心!你把我護士弄哪兒去了!”
盛問音訕訕的道:“大師兄,就我給你打下手吧,我的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沒證,也總不會比一個護士差吧!”
燕厚哼了一聲,但心里也知道,小師妹非要參與也正常,這人畢竟是哥,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
燕厚又回頭對簡問恪道:“兼職護士還是行的,那一會兒關鍵部位我給你擋著,那里也不扎,看不到的。”
盛問音在旁邊連連點頭。
簡問恪很委屈:“萬一看到了呢?”
盛問音翻了個白眼,嫌棄:“誰要看你的啊!祈肆又不是沒有!我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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