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分作三塊區域坐下，前面主席臺坐著五個中年人。

中間禿頂的是主辦機構負責人。

韋和張景森也在其中。

禿頂的負責人做了熱洋溢的講話。

肯定了大家一個月的學習，經過考試都獲得了名次。

他祝賀獲得名次的同學，也勉勵沒有獲得名次的同學再接再厲，下次取得進步。

接著他宣讀了各學科獲得一等獎的同學名單，讓獲獎者上臺領獎。

首先是數學獲得一等獎的同學。

第一個念的名字就是潘大章的。

坐在旁邊的黃勇低聲對他說：“你們獲得一等獎的同學，幾所名校都會有意跟你們簽招協議，簽完后等你們高考完，到時不論績怎樣都可以去他們學校去讀。”

能夠去北大清華等名牌大學讀書，是每個學生的最終夢想。

所以此時若能簽，又有誰不愿意。

念到名字的獲獎者被要求上臺領獎，潘大章上到臺上，被要求站到最中央位置。

潘大章看見臺下黑的一千多雙眼睛，心也非常平靜。

溫小芹在下面對他揮手鼓勵。

開始對一等獎獲得者進行頒獎。

二等獎和三等獎獲得者，由輔導員老師拿獎狀下去，各個班級頒發。

接下來是化學組和理組。

然后獲得一等獎的同學被到一間教室。

里面有幾所名校的老師。

組織方老師解釋了獲得競賽一等獎可以跟幾所名校簽招協議。

同學們都高興得躍躍試。

溫小芹低聲問潘大章：“你想去那個學校讀？”

潘大章說：“我無所謂，北大清華都行。”

“那就去北大。”

幾個名牌大學的老師讓學生自行選擇，自己先選好，然后找心儀的大學簽招保送協議。

潘大章跟溫小芹都簽了北大，蘇婉蓉也簽了北大。

學校給了一份招保送協議書。

其他獲得二等獎和三等獎的同學都在外面走廊上，羨慕地探頭往里面看。

他們三人走出來，何志宏也向他們祝賀。

“恭喜你們，已經是進了北大的門檻，而我還要高考時努力用功。”

其實他獲得了理競賽二等獎，也獲得了高考加60分的資格，他平時學習績也不錯，完全有把握考取京城幾個名牌大學。

獲三等獎的可以加30分。

能夠參加競賽特訓班的都是尖子生，這些人有些憑分都有可能錄取，獲得加分資格更是如虎添翼。

輔導老師囑咐外地同學回家途中注意安全，同一地區的最好結伴同行。

回到原學校要打個電話過來報平安。

并且登記了坐火車還是飛機，啟點時間和到站時間。

潘大章建議何志宏和蘇婉蓉兩人：“今晚跟我們去我師傅家住，明早方便一起去機場。”

于是何志宏和蘇婉蓉坐他們車一起去師傅家。

先到琉璃廠街金凰玉店店，黃天海看見他，滿臉笑意。

“黃叔好，我那兩個翡翠觀音菩薩像雕刻好了沒有？”

黃天海說：“完工了，以為你忘記了，正想打你呼機呢。”

他把兩尊致的觀音像到他手里。

“小潘，明天我又跟我侄子去緬邦老礦進貨，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趟？”

潘大章拒絕說：“黃叔說笑了，我還是一個學生呢？我們買好了明天的機票，回去學校后學習任務也比較，因為在這里參加特訓班也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回去后要抓時間補回來。”

黃天海無奈說：“那就只有放暑假和放寒假時再去約你了。”

他思索了片刻對大章說：“小潘要麼明天我們也跟你坐飛機到白云機場，先去你家做一回客，然后再從白云機場坐飛機到云省，歡迎麼？”

他目的是先去小潘家，認認路，下次學校放假就可以直接去他家找他。

潘大章當然不好拒絕他只好說：“歡迎呀歡迎黃叔去我家做客。”

他告訴他自己四人是買得明天9點50分的機票。

黃天海及時安排他侄子去機場買票。

潘大章四人回到師傅家。

看見蔣青和封紀才兩人也在。

封紀才笑呵呵地說：“小潘，今天肯定拿到一等獎了吧，看你滿臉春風的樣子。”

黃云裕也想問他兩人的考試績。

潘大章向他們介紹何志宏和蘇婉蓉兩人，高興地說：“我們縣四個人來參加特訓班，三個一等獎，一個二等獎，這績在整個贛省來說也是頂尖的。我和小芹都獲得了一等獎。”

蔣青也樂呵呵地說：“大章這小子，腦袋就是好用，詩歌小說寫得這麼出眾，連學習績也是這麼好。”

他張地說：“獲得一等獎是不是就有了保送的資格？跟哪個學校簽了保送協議沒有？”

“我們幾個都跟北大簽了。”潘大章爽快地說。

蔣青心有些不安。

小潘或許不來京城讀書，對他還更有好。

在旋渦中心有時自己都難以控制。

潘大章心里卻明鏡似的，他想對蔣老說：“你老完全可以放心做為重生者，肯定會完避開前世別人掉進過的深坑。”

蔣青說：“說話算數呀，上次已經答應最后一天幫我畫一幅肖像畫的，是不是現在就手？”

溫小芹和蘇婉蓉已經主去了廚房，煮飯炒菜。

何志宏知道面前白發老頭是詩壇宿將蔣青，大章師傅也是畫壇元老，連封紀才都是大師。

他激得有些拘謹。

潘大章安他說：“別拘謹，他們兩個都是脾氣很好的老頭，封叔也很平易近人的。”

他對蔣青說：“反正小芹芹們飯菜還沒搞好，現在線也好，我就現在替你畫肖像畫吧。”

他找出畫板開始繪畫。

滿頭白發，臉上皺紋縱橫錯，一雙眼睛特別有神。

整個瘦的……

要把一個人畫得傳神，必須找出他與眾不同的不同，要把他的神潤畫出來。

黃云裕不時瞄上一眼，然后暗自點頭。

雖然還略顯生疏，但是蔣老的氣神已經畫出來了。

封紀才也是畫家，也覺得才學了一個多月繪畫的潘大章，能夠畫出這個水平也算是非常出眾了。

草圖畫完，開始著。

黃云裕走近去給他指點了幾做了適當修改。

一幅栩栩如生的蔣青肖像畫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蔣青看了都非常滿意。

“你把我畫得太有神了，我一個小老頭，神哪有這麼好？”

他高興地說：“小潘畫的這幅畫，我要好好保存起來，裱框好，以后我的葬禮上可以用得上。”

封紀才奉承地說：“蔣老注意保養，再活他二十年絕對沒問題。”

蔣青呵呵笑著說：“活不了那麼長，別說二十年，再活十年都夠嗆，可能四五年就去地下報到去了。”

潘大章聽了都暗自佩服他的自知之明，有時候人對自己未來的命運真的有預，而且還非常準確，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他忍不住說：“蔣老，我覺得你把酒量控制下來，注意飲食方面的調養，經常檢查上出現的小病，多活十幾年都沒什麼難的。”

他知道前世的蔣青病逝的原因，是肝功能病變引起的疾病。

醫生說是因為長期過量飲酒造的。

雖然此時控制飲酒，再進行調養，可能就沒有那麼快出現問題。

象爺爺一樣，戒煙戒酒后咳嗽沒有了，飯量也增加了許多，氣都紅潤了許多。

蔣青皺眉反對說：“小潘你好殘忍，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好了，只喝一杯小酒，你把我唯一的這點興趣都奪走，你讓我活在這人世間還有一點點樂趣麼？”

蔣青老伴前些年已經去世，兒雖然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心總到寂寞孤單。

對老伴的思念，讓他迷上了喝酒。

黃云裕理解他的心境，聽大章勸蔣老戒酒，于是勸解說：“蔣老戒酒就像我戒煙一樣，談何容易。反正人人都有那麼一天，遲一天早一天又有什麼區別，把這一點點好帶地下，又有何不可的。”

封紀才搖頭：“我這人不煙不喝酒，只喝茶，也驗不到喝酒煙的樂趣。真像莊子所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黃云裕拿出翡翠煙斗煙，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鮮艷綠，純正自然，質地細膩，瑩潤潔凈的翡翠板指。

蔣青驚奇地看著他，調侃地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開始懂得了，又從哪里花高價購買的翡翠煙斗和翡翠板指？”

潘大章本來也打算送一枚玉板指給蔣青的，但是封紀才也在，讓他一時遲疑了。

送玉板指給蔣老是因為他幾次在《名詩刊》上寫評論給自己推薦，而且對自己特惜，生怕別人鼓走上歪路。

他年高德重是詩壇泰斗，在前世，他對自己詩歌寫作也給予了很大的影響。

可是封紀才，包括這次自己還只是跟他見了第二次面。

一枚翡翠玉板指，品質好的，首飾店也是賣三四百塊幾十年后幾萬十幾萬都有可能。

不過他又一想，不就是一枚玉板指麼，他銀行存款都一千多萬了，還計較這區區幾百塊。

于是他笑呵呵從口袋掏出兩枚翡翠板指，一枚遞給封紀才，一枚塞到蔣青的手里。

“我在琉璃廠街做了一筆翡翠生意，買進了一批翡翠原石，讓玉店替我加工出了一批翡翠飾件。大家見者有份，也送兩位老師一枚翡翠板指，小意思，請收下。”

蔣青和封紀才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小潘，這種翡翠板指古時候是王侯將相才佩帶的好東西，如此貴重品，之有愧呀。”封紀才連連拒絕。

蔣青贊嘆說：“小潘你真是人，跑到京城又做起玉生意來了？”

他也沒有接他板指的意思。

潘大章認真說：“跟我就不要客氣了吧？這些送人的飾件，等于是賺來的，又沒花我什麼本。”

黃云裕也說：“不想要我徒弟的禮？那就到我手上來吧。呵呵，你們兩人都虛偽，眼睛視線一直瞪著板指，里卻在違心說著不要……”

蔣青把翡翠板指戴到大拇指上，對潘大章說：“小潘，那我就收下了。”

他心還是有些忐忑。

封紀才客氣地說：“小潘也是名詩人和作家，你文學上的就遠在我之上，我送一本今年出的《封紀才選集1－3卷》給你，有空給我斧正，不勝激。”

潘大章接過他的書，翻了翻，在扉頁上簽了他的親筆簽名。

蔣青也帶了一本自己去年才出版的《蔣青抒詩選》，送給他。

他說：“我的詩選集沒有你小潘的詩集那麼暢銷，也送一本給你留做記念。你們年輕人撐起未來詩壇的這片天，讓詩歌更好地服務于百姓神生活。”

蔣青有滿腔的話想跟大章說，可是又覺得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溫小芹把飯菜搞好了，招呼大家吃飯。

一桌盛的菜。

保姆說：“都是小芹妹妹炒的菜，的廚藝比我的強多了。”

師娘說：“小芹，你把我們幾個的都養叼了，以后要經常來京才行，時間長了我們會想你們的。”

溫小芹肯定地說：“會的，我們經常會來看你們的。”

黃云裕也呵呵笑著說：“我們自家那一對兒，不在邊我們都不會念叨他們，但是你兩個人，現在沒走都有點舍不得了。”

潘大章：“那個玉店黃老板約我放寒假跟他去緬邦收翡翠原石，到時候肯定又要來煩擾你們的。”

蔣青說：“他若是煩你，你就來找我，我家沒他家這麼大，但也足夠容。”

黃云裕瞪了他一眼說：“我的徒弟，我不招待，豈有讓你去招待的道理。”

潘大章拿出茅臺酒給大家喝。

封紀才只喝茶。

蔣青跟黃云裕都喝了幾杯，讓小潘也陪他們喝。

潘大章說：“我不喝酒，等下我開車送蔣老和封叔回去。”

蔣青搖頭說：“我兒子等下會過來接我，小封也可以同坐一輛車過去。”

潘大章跟他們了幾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