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海看見潘大章腰上別著一個BB機,問他能不能把號碼告訴自己。
潘大章告訴了他。
黃天海說:“以后若是合作的話,這次的加工費就不收了,算是老叔給你的一個見面禮。”
潘大章不想占他便宜。
“黃叔,一碼歸一碼,以后合作是以后的事,這次的加工費該怎麼收你還是怎麼收,畢竟你也要付工人工資的,你說對不對。我五天后來提貨,你看可以麼?”
溫小芹跟估價師已經確定了某塊原石可以出貨多。
一塊原石肯定取大的手鐲開始,然后小塊料就取戒指,或者耳墜小件。
那塊玻璃種的滿綠翡翠,黃天海建議他:“這麼積大的玻璃種翡翠,用來雕一尊佛像,或者觀音菩薩像,可以現更大的價值。其他邊角料雕玉墜或者耳墜都行。”
雕刻師下來,他說至可以雕兩尊觀音像。
潘大章就聽了他的建議。
其他的手鐲有五百多對戒指二百多對,耳墜和墜各三百多對。
每塊原石都做了編號相應加工出來的飾品也會有編號。
所以不會出現偏差的現象。
黃天海也在收貨字據上簽了字。
他邀請大章兩個跟他一起去吃午飯,潘大章看他忙就拒絕了。
“不用了,黃叔,你忙你的生意,我們再去其他地方逛逛,有空再聯系。”
黃天海再次跟他提寒假和暑假去緬邦老礦收原石的事。
“到時候沒有其他要的事,我就跟你去,以后跟你學做玉生意也可以賺大錢,發大財。”
聽潘大章應諾了跟他去緬邦收貨,黃天海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連忙說:“到時我們先聯系好,我直接去你家找你,然后再去緬邦。”
潘大章:“不用那麼麻煩,到時我們約好哪天在云省邊境面就行。”
坐火車坐飛機我都沒問題。
“那這樣最好,路上費用我會先匯給你。”
潘大章跟他閑聊了許久。
還有其他客人找他聊玉生意的事,他跟小芹走出了玉店。
又逛了幾間店,終于看見那間狀元齋古玩字畫店。
進店里,看見墻上掛滿了名家字畫,一個柜臺擺滿各式小件。
靠墻櫥窗擺著各種瓷瓶罐等件。
一個中年人正在跟一個青年人待事。
“前幾年我從博館花20多萬購買的九千多張名家畫作,當時最便宜的才5塊錢一平尺,像張大師,齊大師、李大師的作品,當時也才10塊錢一平尺。現在最也漲到了五十塊錢一平了。”
中年人嘮叨著說:“以后肯定會升值的,現在是資本有點短缺,不然就不要把這些畫作出售,多年以后這些畫作肯定會幾倍,甚至十倍的增值。”
幾個店員正在把一卷卷的畫軸,擺在后面的貨架上。
上面標著齊百師、李珂仁、張達纖等人的名字。
潘大章從兩人的談中,知道這個中年人就是八一年花二十多萬,購買博館外賓服務部的名家畫作九千多幅的許化龍。
當時博館資金張,就想把館積的畫作置換點資金,以便維持正常的運作。
但是將畫作象擺攤一樣堆到外面售賣,又有損于博館的形象。
于是就私下找了某些字畫店資金雄厚的老板。
那時許化龍老父親在琉璃廠街面上開了一間狀元齋字畫店,而許化龍在香港賺了錢回來接手老父親的生意。
許老爺子開字畫店,京城那些有名的畫家都了他的常客。
黃云裕、王朔實、李珂仁、樊增都經常在他字畫店喝茶聊天,都是很悉的朋友。
許化龍也知這些名畫家的畫作,以后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他去博館看過后就把所有畫作一次打包,全部收購了過來。
前世這事報紙上也有報道,潘大章也看過他的事跡。
三十年后,這些名畫家的畫作輒幾萬塊一平尺,或者十幾萬一平尺,有人分析許化龍二十多萬從博館購進的九千多幅名家畫,若是售賣出去,全國首富都非他莫屬。
潘大章走前去問:“老板,這些畫都是統一五十塊錢一平尺麼?”
他看上面至有四五百幅畫。
當初買來才十塊錢一平尺的畫,過了四年就漲了五倍,一年漲一倍呀。
許化龍看他年紀輕輕,也不像是真正買畫的顧客。
“你若是買一幅畫的話,這個價就沒有價講了,若是多買幾幅,我還可以打個折給你。”
潘大章指著他擺放在貨架上的畫說:“這里有多幅畫,我全部要了,你給個優惠價吧。”
“這些畫你全部要?”許化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看上去才十七八歲的中學生,對自己說要買四五百幅畫,這可能嗎?
“不錯,你不用擔心我沒有錢給你,支票隨時開,要現金的話我隨時去銀行取。”
他從挎包拿出支票本,亮出里面幾千塊錢。
許化龍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一個中學生隨攜帶支票,挎包里攜帶幾千現金,他還是第一次見。
“想不到小兄弟還是富人家子弟,這樣吧,你真心想買這些畫的話,我就給你每平尺四十五塊錢吧。”
溫小芹此時看見貨架上擺著黃云裕的畫作,高興地對大章說:“那個是師傅的作品,師傅的作品也買回去?”
潘大章:“買就全部買回去,師傅以前的畫作也是很收藏價值的。”
許化龍驚訝地問:“你們師傅是黃云裕大師?”
兩人點頭。
“老板,你認得我們師傅?”
溫小芹肯定地說:“他肯定認得師傅,不然師傅不會把畫作放在他店里寄賣。”
許化龍解釋說:“我跟這些畫家都很,包括黃大師,他們還經常在我店里喝茶。不過,這些畫不是他們寄買的,而是前幾年我從博館收購來的。”
他笑呵呵地說:“既然你是黃大師的弟子,我就給你一個人價,38塊一平尺賣給你,賣得貴黃大師知道了會罵我的。”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是黃老頭的徒弟,難怪那麼有錢。
黃云裕不像其他幾位大師,作品還沒有走出國門,賺的錢并不算多。
黃大師在海外賣畫,價格比國多了幾倍,早已是腰纏萬貫,富人一個了。
潘大章同意了他的價格。
許化龍讓兒子跟按照每平38塊的價跟大章他們計算貨架上存畫的款項。
二個多小時后,累計出來了,五百五十幅,共46200塊。
潘大章問他:許叔,你在銀行開有公司賬號麼?若是開有的話,我開支票給你,明天下午就到賬。
等錢到賬了,我們明天下午再來收貨。
許化龍說:“很多單位也來我這里買畫,所以我申請了公司賬號,你可以開支票給我。”
潘大章出了想對他說:“許叔,可不可以多買些給我給我湊夠十萬款項,湊個整數?”
許化龍心只是想售賣一些畫,湊些錢,用來周轉。
這五百多幅畫得款四萬多,也基本上可以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了。
不過,他是黃大師的徒弟,也算是人,多賣些給他,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況且他還從中賺了近四倍的利潤。
“行吧,我從庫房再搬點畫出來吧。”他點頭應諾。
潘大章當場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給他。
剛才翻閱師傅畫作的時候,里面有他早期的兩張版畫代表作,《春》和《阿詩瑪》。
回到黃家,吃晚飯時潘大章還特意問他:“師傅,你當初畫的版畫《春》和《阿詩瑪》兩張版畫,當時賣了多錢?”
黃云裕嘆口氣說:“六十年代畫的,能夠值多錢,幾塊錢吧。不過那時候幾塊錢很值錢了,前幾年畫作在國出售也是可憐的十幾塊錢一平尺。我比齊木匠他們腦子比較靈活,畫的作品我托人帶到港澳和國外去銷售。在國只值幾十塊的畫,在那邊可以賣得幾百塊,翻十倍,有的翻上幾十倍。”
他自認:“我經商的頭腦還是比不上你小子,你這家伙才是經商的天才。”
師娘忍不住揭穿他。
“你師傅是個臭哄哄的大師,因為他描過很多張人們如廁時的圖畫。”
黃云裕笑呵呵地說:“什麼東西我沒畫過,不能說我畫過什麼就是什麼吧,貓頭鷹我畫過那麼多,我也沒有變貓頭鷹吧?”
師傅畫的漫畫也是相當不錯的。
潘大章跟他說今天去琉璃廠街狀元齋古玩字畫店,跟那個許老板購買了十萬塊錢的畫作。
其中就有師傅的幾十張早期作品。
“他賣給你什麼價?”
黃云裕說:“那個許化龍是個人,我們這些畫畫的對他是恨加,我們辛辛苦苦畫的畫,到他手里銷售,他又盤剝一層。可是沒有他幫忙,書畫自己想辦法銷售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好在我的銷售渠道還是比較多的,那個地方賣的價高,我就送到那里去。”
潘大章告訴他許老板給他38塊錢一平尺。
黃云裕說:“這價格跟市場上行價差不多,不過這批畫是前幾年他從博館大批量,不足十塊一平尺收來的。這家伙經商頭腦比他老爸強多了。這些畫家的作品,幾乎每年都在翻倍上漲。你買了十萬塊的畫?我說你這小子是個經商的鬼才。他們說我是畫壇鬼才,現在我的徒弟也是經商的鬼才。”
兩人并沒有跟他們說翡翠原石的事。
在路上兩人就商量好了。
“等幾天后那些翡翠飾品加工出來后,送一對玻璃種滿綠翡翠手鐲和一對耳墜給師娘戴,送一對翡翠板指給師傅,我已經讓黃老板磨制一個翡翠煙斗,到時一起送給師傅。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潘大章跟小芹說了自己的打算。
“還有一個問題,差不多一千多幅畫,難道帶回家去?還有加工好的翡翠飾品,也是帶回家去?”溫小芹提醒他。
“翡翠飾品不必要收藏,放寒假時那個黃老板就會約我跟他去緬國進貨,以后的話這條路走了,說不定我們也可以去做翡翠飾品生意。要把這批貨隨帶回去,試試去找找銷路。”
潘大章顯然心中早有打算:“至于收藏的上千幅畫,肯定要留到幾十年后再出售,路上帶回去也麻煩。我們索再去銀行租兩個保險柜,把它存在保險柜,在保險柜放一些保燥吸的東西,不會就不會損壞,以后每年一次翻出來除除灰就行。”
每張畫都有布套保護,畫也不會壞。
第二天中午放學,他們開車去到狀元齋古玩字畫店。
許化龍高興告訴他們:“支票昨天拿去銀行兌,今天上午款項已到賬。”
潘大章兩人跟他父子又重部清點了一次數目,然后把幾布袋的畫圖全部搬到他小車后座。
直接開車到銀行金庫找到林組長,跟他提出還要再租兩個積最大的保險柜。
“也是拿來收藏瓷罐,原先那個保險柜再存放幾個瓷罐也沒問題呀。”
“不是,我有一千零五十八個卷軸的畫要存放,所以要再租兩個保險柜才行。”
“啊,一千零五十八張畫家的畫?”
林組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年輕人好像在外面隨手撿的垃圾一樣,隔幾天就帶貨來租保險柜。
他知道現在那些畫家畫的圖畫,小小的兩平尺大,售價至就要二三百。
他有一千多張,豈不是價值二三十萬。
有錢人的想法真不是一般常人可以捉的。
他及時又給他登記,付款,租了兩個大的保險柜。
一樣租了兩年時間,了兩年租金。
把畫運進倉庫,讓工作人員登記了存放畫的名稱和尺寸。
跟大章兩人確認后,把一千多卷畫整齊碼放在保險柜,裝得滿滿當當。
各自拿了一把鑰匙。
離開銀行,溫小芹還問他:“才幾天時間了,要認真對付考試,爭取最后一次考試,考個更好的績。”
上個星期的考試績已經闖了前二十名,最后一次考試只要再前進幾名,綜合評比下來,就有可能得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