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與宋洪軒一直聊到深夜才告辭離開,宋洪軒把秦海和喬長生送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依舊興不已。在秦海面前,他努力保持著平靜,不愿意出急切的心。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沒有一個人愿意永遠沉淪,尤其是像宋洪軒這樣曾經有過輝煌的人。他也曾打算過,如果自己永遠都得不到啟用,那他就選擇著書立說,把自己關于企業管理的想法寫書稿,甚至不惜自己籌錢去出版。但這樣的人生僅僅是他在最無奈條件下的選擇,只要有可能,他還是希自己能夠重出江湖,叱咤風云。
第二天一早,廠部剛剛上班,宋洪軒就來到了常務副廠長徐揚的辦公室門前,讓出門去打開水的徐揚嚇了一大跳。
“請問你是……”徐揚問道。
“徐廠長,我宋洪軒,是廠資料室的管理員,我只需要耽誤您五分鐘的時間。”宋洪軒說道。
“那你進來吧。”徐揚答應一聲。早有辦公室的小書上前替廠長接過了開水瓶,屁顛屁顛地往鍋爐房跑去了。徐揚返回了辦公室,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隨著進來的宋洪軒坐下。
宋洪軒用非常簡單的語言把自己的況介紹了一遍,然后說明自己打算響應廠里的號召,停薪留職到特鋼廠去工作。他沒有掩飾秦海給他的任命,因為他覺得這種事也沒什麼掩飾的必要。
“引競爭機制,實行優勝劣汰,這都是中央提倡的作法,怎麼能算是政治錯誤呢?”徐揚對于宋洪軒的經歷大抱不平,“早些年,我們有些基層領導的思想不夠解放,對于這樣的新觀念無法接,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現在已經是1986年了,你的問題難道還沒有一個結論嗎?”
“無所謂了,我其實也沒什麼委屈。”宋洪軒平淡地說道。
徐揚道:“宋洪軒同志,我剛來北鋼不久,很多況都不了解。你的況,我也是剛剛聽你說才知道的。你放心,下次廠務會上,我就把你的問題提出來討論,應當會給你一個正確的結論的。我想問的是,如果廠里同意恢復你的職務和待遇,你愿意留在廠里工作嗎?”
宋洪軒道:“非常謝徐廠長的意,廠里如果能夠重新給我一個結論,我會非常激的。不過,我已經答應了秦廠長,到他那里去協助他,人無信不立,我也不好食言,所以請徐廠長見諒。”
宋洪軒的這個回答,說得非常委婉,但態度卻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不愿意接徐揚的安排,而是想跟秦海去闖一闖。他并非不相信徐揚的誠意,而是秦海對他說起的那些事,對他更有吸引力。他原本就是一個思想極有前瞻的人,看得出未來民營經濟會有廣闊的前景。他希能夠把自己的事業與這個廣闊前景聯系在一起。
與秦海一樣,徐揚也是從幾句話中就聽出了宋洪軒的才干。北溪廠充斥著大量思想僵化、目短淺的中層干部,像宋洪軒這樣的人才是極其短缺的。宋洪軒的所謂政治錯誤,在今天早已不立了,徐揚對此心知肚明。對于宋洪軒被秦海挖走,徐揚很是心疼,所以才會出言挽留。
聽宋洪軒說得如此堅決,徐揚也知道無法改變宋洪軒的選擇了。更何況,他此前曾經答應秦海,要人給人,要條件給條件,現在秦海從廠里挖出了這樣一個寶貝,如果他堅決不放手,于于理都說不過去。要知道,秦海是楊亦赫欽點的開拓人才,徐揚也不便與秦海惡。
在勉勵了宋洪軒幾句之后,徐揚答應了宋洪軒的請求,讓他到人事科去辦停薪留職手續,然后就可以去特鋼廠上班了。送走宋洪軒,徐揚在辦公室里來回轉了幾個圈,終于一跺腳,自言自語道:“不行,這個秦海是屬耗子的,北鋼埋著的這些寶貝,遲早會被他一網打盡,我得去跟他涉涉。”
在二號平爐車間門口,如今又是一派熱鬧景象。與頭一天不同,今天到這里來的人,已經有不在了解的待遇問題了。宋洪軒和余有恒作為第一批加盟特鋼廠的人員,已經坐到了甲方的位置上。
“我聽說,到咱們特鋼廠來工作,工資可以翻倍,是這樣的嗎?”
“工作會不會很累?你們不會找理由把工資再扣回去吧?”
“我是鑄造工,你們要不要?”
“你們會提供技培訓嗎,我原來
的技學得不是特別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們的要求。”
工人們七八舌地詢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宋洪軒和余有恒的示范作用已經現出來了,大家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達不到特鋼廠的要求,無緣這塊人的蛋糕。
在這種傳統國營企業里,從眾心態是非常普遍的。大家都信奉一個教條:別人能這樣做,我也能。在沒有人加盟特鋼廠的時候,大家都只是觀,不管心里有多麼期待,都不要第一個站出來吃螃蟹。但當看到有其他同事站出來之后,所有的人都有了膽量,相信即使未來有什麼不測,也不可能波及這麼多的人。
徐揚帶著廠辦書來到二號平爐車間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個眾人踴躍報名的場面。看著一張張滿含期待的笑臉,徐揚只覺得心里老大地不舒服:尼瑪,這都是打算拋棄我的人,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徐廠長來了?”秦海看到徐揚,連忙放下手里的事迎上去,熱地打著招呼。
“秦廠長,我看我們北鋼的工人都很迫切地要加你們特鋼廠啊。”徐揚酸溜溜地說道。
如果聽不出徐揚話里的玄機,秦海也就別在這里混了。他呵呵笑著說道:“徐廠長言重了,北鋼好幾千工人,在這里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可見大多數的工人對于我們這樣的鄉鎮小企業還是很不看好的。”
“呵呵,鄉鎮企業好啊,中央都鼓勵鄉鎮企業大發展嘛。”徐揚皮笑不笑地答道。秦海的回答讓他心里舒服了一點,雖然他也知道,北鋼好幾千人,并非所有的人都符合秦海的要求,那些沒有來報名的,并非不看好秦海的特鋼廠,只是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罷了。
“小秦,我剛剛想到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徐揚把秦海拉到一個僻靜,小聲地說道。
“徐廠長請講。”秦海道。
徐揚道:“省里指示北鋼搞改革,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不能影響到北鋼原來的生產,尤其是不能沖擊計劃鋼材的生產任務。你們從北鋼招募人才,可不能涸澤而漁,要給我們留下一些骨干啊。”
秦海笑道:“徐廠長過慮了,我了解過了,很多在車間里擔當骨干的高級技工,并沒有到我們特鋼來報名。另外,宋洪軒也就此事專門提醒過我了,他列了一個招募各崗位的人數清單,明確提出不能把北鋼原有的高級技工都招過來。在這一點上,你們這位宋主任還是非常有全局觀的。”
聽到秦海的表態,徐揚心里踏實了。他原來還想,如果秦海不顧大局,要掏空北鋼的底子,他不得要向柴培德去參上一本,讓柴培德出面來敲打一下秦海。現在看來,秦海是個有分寸的人,與這樣的人合作,是一件愉快的事。
“對了,小秦,這個宋洪軒,你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我為常務副廠長,還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我們廠有這樣一個寶貝,怎麼就被你給搶了個先手呢?”徐揚問道。
秦海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徐廠長,我不能和你比啊。你手下兵多將廣,多一個一個都無所謂。我是白手起家,手里沒幾個可堪重用之人,只能到去找人了。就這個宋洪軒,那也是我三顧茅廬才請出來的。他在你們這里只配當個資料管理員,到我們那里就得擔重任了。我們鄉鎮企業就是這樣,沒辦法了。”
“你個小秦,得了便宜還賣乖!”徐揚半開玩笑地斥道,“我和他聊過了,他的眼界非常開闊,思維也非常縝,放在北鋼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可惜被你搶走了。君子不奪人所,不過,你可記住了,這個人才是我讓給你的,日后你得記我的人。”
“那是那是,日后特鋼廠如果有一點績,那也都是徐大哥鼎力支持的結果,小弟不敢或忘。”秦海說道。
兩人這番對話,看起來像是互開玩笑,其實每句話都是有深意的。秦海的話表明了一種態度,那就是他絕對不會搶徐揚的風頭,雙方可以榮譽均沾,這對于有意在仕途上取得長足發展的徐揚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承諾。
“小秦,你這邊的招募工作,最好能夠盡快完,以免我們北鋼人心思,影響正常的生產秩序。等到生產正常開展之后,我們雙方要加強通,保持聯絡,有什麼困難,你隨時向我提出來,我自會盡力幫你們協調解決就是了。”徐揚也投桃報李,給了秦海一個對等的承諾。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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