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

怦怦！

封九辭一直期待著這一刻，所以當安琪讓他的時候，他心跳都加速了。

他放慢了作。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優雅而矜貴地解開紐扣。

他一邊。

一邊觀察著安琪的反應，見安琪小臉漲紅不敢看他，封九辭角瘋狂上揚。

掉外套。

作瀟灑地扔到床頭柜上。

然后他扯開領帶，一粒一粒地開始解襯衫的紐扣，他掉上，出引以為傲的手臂和腹。

可一抬頭，發現安琪沒在看他。

這哪行。

他這段時間一直練，安琪不看他豈不是白練了？

封九辭清清嗓子，見安琪看過來之后，他故意提著氣，讓安琪更容易看到他的腹。

“安小琪，我這材可以嗎？”

“……”

安琪瞥了一眼，目就是一片極致的白，鬼知道一個男人的皮為什麼能這麼白，趕移開視線，紅著臉略帶尷尬地夸贊，“嗯，不錯，很棒。”

“嘿嘿，不是本爺吹牛皮，你就是找專業模特都不一定有本爺的材好。”

“……”

但專業模特一定沒他這麼聒噪。

安琪站在畫架后方，暗暗調整呼吸，“子……也要。”

“哦。”

封九辭本來有些害。

但看到安琪比他還害，他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他解開皮帶，作淡定地掉了紅的西裝，“好了。”

聽到聲音。

安琪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

就看到封九辭那條半明的，氣滿滿的……黑。

轟！

安琪頭皮幾乎炸開。

一熱氣沖到的臉上，覺自己渾都在往外冒煙。

封九辭調侃，“安小琪，你臉紅了。”

“熱的。”

安琪移開視線，用手扇著風，掉外套，只留了一件白的長袖t恤，“屋里暖氣開得太大了，有點熱。”

封九辭桃花眼閃爍著芒，“繼續嗎？”

“等一會兒。”

安琪吸口氣，指著床，“你先側躺在床上，正面對著我。”

封九辭乖乖地掉鞋子和子，按照安琪的要求，側躺在床上。

“手撐著腦袋，半曲起來。”

說了幾遍，封九辭的姿勢還是不對，安琪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床邊，視線完全不敢看封九辭膝蓋以上的部位，按住他的小幫他擺姿勢。

的手心火熱。

封九辭皮微涼。

相親的瞬間，封九辭覺得安琪手上的火好像燒到他上了，他渾都變得僵起來。

安琪也發現了，紅著臉趕撒手，“對，就是這個姿勢……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可以繼續了。”

“……”

封九辭下了床。

他對自己的材還是比較自信的，他慢吞吞地掉了上唯一的遮蔽。

然后按照安琪剛才的要求，側躺在的大床上。

“好了。”

安琪沒敢抬頭。

默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的時候，才緩緩抬頭。

然后……

一眼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安琪心理防線瞬間崩塌，手一抖，瞬間移開視線，整個人面部嚴重充，心跳如雷，“九，九哥……我覺得今天好像不太適合畫畫，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改天再約吧？”

“不行。”

封九辭躺在那兒不彈，“年底了，公司事多，除了今天，我年前應該都沒有假期了。”

“那就年后……”

“那也不行。”封九辭義正言辭，“年后要挨家挨戶拜訪親戚，我們家親戚朋友一大堆，等徹底忙完，你也該開學了。”

開學好啊。

開學就不用面對這種社死場面了。

安琪立馬說，“沒關系的九哥，你沒空我可以找別人……”

“你這不是鬧嗎。”

封九辭不滿，“你讓我給你幫忙，我人也來了，你現在又說要找別人。咋滴，你這是嫌棄我呢？那你說說，我哪點不符合你的模特標準，你要能說出來，我就不勉強。”

“不是……”

“不是你猶豫什麼呢，我就當是為藝獻了，你筆吧。”

“……”

也想筆。

可連直視封九辭的勇氣都沒有，怎麼畫。

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一不掛的異。

還是這麼近距離。

安琪心慌的一批。

的手都在抖。

“別尷尬。”封九辭違心地勸，“你是搞藝的啊，這種況以后還有很多，總是要學著適應的嘛。”

他說這話，完全是為了讓安琪放平心態。

心里卻在想。

以后安琪也只能有他這麼一個模特，他是絕對不會讓“適應”別人的。

“……”

安琪知道封九辭的話有道理。

但。

理智是理智。

是。

這會兒，上就是沒辦法直視封九辭。

為了緩解尷尬。

安琪還真想出來一個辦法。

看著封九辭的眼睛，眼睛完全不敢往別的地方飄，“九哥，你先蓋上被子……”

“哦。”

封九辭乖乖蓋上被子。

該遮的地方被遮住，安琪瞬間松口氣，“九哥，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我同學也沒找到模特，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

封九辭已經猜到安琪的想法了，他沒好氣道，“安小琪啊安小琪，你想什麼呢。我來當你模特是因為咱倆是朋友，我也不介意被你看。你那些同學我又不認識，被們盯一天，我會有心理影的。”

“……”

安琪的提議就這麼胎死腹中了。

“那，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封九辭猛地掀開被子，擺好姿勢，“好了，趕畫吧。”

猝不及防。

安琪又看了個正著。

像是被丟進了汗蒸房，渾都開始發燙，安琪覺得自己鼻子里噴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今天這一劫。

好像躲不過去了。

安琪咬咬牙狠狠心，抱著早死早托生的想法，重新拿起了畫筆。

“九哥你躺好。”

“躺好了。”

安琪盡量忽視封九辭的，仔細看了下構圖，確定了比例之后，拿起料盤，調好，準備筆。

結果……

的筆還沒落到畫紙上，就看到在的注視下，封九辭的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安琪手一抖。

一團臟污在畫紙上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