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徐未然已經從國外回來,邢況的狀況好了很多,不再像過去那兩年,總是把自己封閉起來,只顧著埋頭料理功課和公司的事。
為了慶祝大家伙重聚,錢蒙打算把以前一年一度的度假計劃撿起來,請大家去茗山那邊玩。
他知道邢況一定會把徐未然帶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想勸俞筱留下,不要跟著一起。
結果被俞筱臭罵了一頓。
錢蒙十分頭疼。正當這個時候,徐未然給他發了條微信,微信里闡述了并不介意讓俞筱也一起去茗山。
但俞筱很介意徐未然跟著一起去。
“就是個小三,沒有名分的賤人,你們不去攔,而敢來攔我,我看你們一個個的全被迷暈了!”
俞筱鬧了很大一場,摔了家里很多東西。錢蒙和李章嚇得連連后退,不敢再跟說什麼。
到了出發那天,俞筱和徐未然兩個人都在。
徐未然始終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對俞筱浸了毒般的目視若無睹。
俞筱以為是心虛,趁著邢況不在邊,走過去憤憤地罵:“我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小三,敢在正牌友面前勾引男人。你這兩年在國外別的沒學,倒是學了一不要臉的本事。”
徐未然淡淡地笑了下,笑得莫不經心,好像所聽到的并不是不堪耳的辱罵,而只是稀松平常的話而已。
抬了抬眼睛,沉靜的眼珠看向俞筱:“不管你再怎麼生氣,邢況喜歡的人也都是我,你有什麼辦法嗎?你除了跟他有口頭上的婚約外,還有什麼?真正搞不清楚,在做小三的人,其實是你才對。”
俞筱臉上了,過了會兒才說:“徐未然,我總有一天讓你后悔,你等著,我手里不是沒有你的把柄。”
徐未然并不害怕。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俞筱手里。
一行人到了茗山度假區,住進了之前來過的別墅。
因為徐未然和俞筱都在,別墅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李章和錢蒙等人全都不知道該怎麼理現在的況。但是風暴中心的邢況卻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懶散地翹著二郎窩在沙發里打游戲。
俞筱狠瞪了徐未然一眼,朝邢況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邢況哥哥,我們待會一起去雪吧。”
徐未然臉上是毫不在意的平靜,甚至平靜得讓人覺得本就沒有五,聽不到俞筱的話,也看不到俞筱正黏在邢況邊。
李章等人的目都落在邢況上,倒要看他會怎麼理現在的況。
下一秒,邢況關了手機,從沙發里站起來。他走到徐未然邊,無比自然地把的腰攬住了。
“困了,”他說:“陪我睡會兒覺。”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屋子里所有人聽到。
李章和錢蒙完全不敢去看俞筱臉上會是什麼表。
邢況帶著徐未然進了屋。
門被關上。
俞筱噌地一聲從沙發里起,不管不顧地要去砸門。錢蒙把攔住:“俞筱,況哥什麼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看要不然就算了,你換個人喜歡不行嗎?”
“我換誰,換你嗎!”俞筱生起氣來什麼話都說,完全不顧別人的面子:“你配嗎!”
在這句話后,錢蒙握在俞筱腕上的手松開了些。
他沒再對俞筱的話發表任何看法,也沒有再管以后的死活,轉走了。
剩下的李章等人看見,也都沒有再理會俞筱。
俞筱好像了一個被眾人拋棄的人。
徐未然出現以前,是這群人的小公主,沒有人不寵疼。
可是徐未然出現以后,這些人全部都拋棄了。
都是因為徐未然!
如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死死地盯著面前閉的房門。
屋子里,徐未然扭過頭,看了眼房門的方向。
邢況朝走過來,抱著把放到床上。
單純只是摟著睡覺而已。
攥了攥拳,手指又松開,搭在了他肩膀。
靠過去,上他的。
屋子里安靜了幾秒。
生疏地張開,一張一合,吮吸他帶了點兒涼意的畔。舌頭生卻堅定地進去,在他舌頭上挨了挨。
邢況只怔了兩秒鐘時間,手扣住的腰,把在了下。
徐未然由主化為被,上覺到他激烈又帶著征服的氣息。
他越是強烈地著,越能覺到一種報復的痛快。
一片昏昏然里,聽到邢況拉開床頭柜屜的聲音。
里面果然裝了幾盒東西。
摟住他,手指用力地摟住他,用力到骨節都發白,驀地又痙攣著,在他肩膀上抓出痕跡。
沉迷般地與他一起墮落,隨著他而下陷,又輕易漂浮在半空中,從腳尖到頭發,沒有一地方不在飄著。
脹得胃部都難。
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所有知都被他縱。
嗓子有些啞,上熱得出了一層層的汗,發黏在頸窩里,肩膀上,背上,有幾縷到了他手中,他一下下地繞,繞在手指間。
窗簾閉著,沒有風,紗簾卻在飄著。
時緩時急,時輕時重。
長日不寧。
下午再出去的時候,上穿了件高領,人也有氣無力的,昭然若揭著邢況剛才的罪惡。
田壘看看,再看看坐在邊,明顯把神清氣爽四個字寫在了臉上的邢況,忍不住笑罵了聲。
“虧我還擔心況哥你追不上朋友,”田壘不停嘖嘖:“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一直以來小丑其實是我。”
他拿出煙盒,從里面抖出一煙遞給邢況:“你說這個時候,是不是得來一?”
徐未然已經臊得不行,把臉埋進邢況懷里。
邢況順勢把摟住,對徐未然有多溫,看向田壘的目就有多挑釁。
他氣得笑了聲:“你是不是想死?”
“得,況哥不我。”田壘找了個打火機出來,又記得邢況這人對媳婦寵到沒邊了,連煙味都不能讓人聞到,自覺地起說:“不用您老人家吩咐,我去外面。”
邢況沒理他,手指在徐未然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問:“不,要吃東西嗎?”
搖搖頭,嗔怪地抬起眼睛看他:“胃不舒服。”
他想了兩秒已經明白過來,手過去,在小腹耐心地著。
作輕緩又,在耳邊說的話卻讓人臉紅心跳:“下次我輕點。”
徐未然沒有他這麼厚臉皮,紅著耳朵說:“你要是個啞多好。”
邢況笑:“我可以是啞。”
“……”
“但你不能是,”他說:“你在床上得太好聽了。”
“……”
徐未然好想把他的住!!
在樓下的俞筱,清楚地看到了他們兩個人親纏膩在一起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徐未然確實功地刺激到了,功會到了什麼是油煎火烹一樣的痛苦。
簡直痛不生。
到了第二天下午,因為天氣還好,錢蒙提議去山林那邊野炊。
一行人拿了足夠的食材和用,開上車朝附近林間出發。
選好地方,錢蒙和李章等人開始忙著支燒烤攤,又點了篝火架上鍋。
趁邢況暫時不在這邊,俞筱走到徐未然邊,用很小的聲音說:“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那些的話,就跟我走。”
徐未然知道經過這些天的事后,俞筱早就恨毒了,只要有機會就一定不會放過。高三那年寒假,俞筱能在的牛杯里放安眠藥,把推下山坡,如今更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但是徐未然并不害怕,早已不是14年夏天,那個弱好欺的徐未然了。
也想知道,俞筱口中說的到底是什麼。
起跟著俞筱離開大部隊,朝繁的林間走去。
俞筱停在一幽靜無人的地方。那地方剛好是陡坡,如果徐未然記得沒錯,當初就是在這里被俞筱推下去,在下面凍了好幾個小時。
“徐未然,”俞筱轉看:“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別再纏著我男朋友。”
“邢況從來都不是你男朋友,別再纏著他的人是你。”
“不是我男朋友,難道是你男朋友?”俞筱角扯出一個譏嘲的笑,放低聲音說:“邢況是做了什麼孽,要被你這個神病人纏上。”
神病人四個字說出口后,俞筱如愿在徐未然臉上看到了恐懼。不再理直氣壯,不再咄咄人,而是臉發白,眼里有脆弱的緒涌。
對,這才對,這才是原本那個徐未然的樣子。
俞筱冷笑了聲,用只有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道吧,抑郁癥其實就是一種神病。徐未然,你可真是可悲啊,出不好就算了,還把自己父母全都克死了。你變現在這樣,全部是你罪有應得。”
轉過去,面對著陡坡的方向,聲音大了些:“你說如果邢況哥哥知道了你這個,他會怎麼看你,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你這個怪嗎。”
徐未然已經很快平靜下來,俞筱給造的神波只有那麼短短幾秒而已。
抑郁癥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疾病,只是失去了快樂的能力而已。失去了快樂的能力有什麼錯嗎?難道一個人失去了快樂的能力,是一件很丟人很不道德的事嗎?
而且得病期間,從來只是自己一個人消化那些不好的緒,從來沒有把消極緒釋放給這個社會,也從來沒有對社會產生過報復心理。
所以,有什麼錯?
什麼錯都沒有。
真正有錯的,該死的,是俞筱這個殺人兇手!
看著面前背對著的人。
俞筱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大部分都在勸能知趣,主離開邢況。
徐未然并沒有把的話聽進去,腦海里只不停回憶著高三寒假的時候,俞筱把從這里推下去的一幕。
憑什麼對別人進行過霸凌的人,現在還可以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別人進行辱。
徐未然死死盯著俞筱的背。
朝前走了一步,朝著曾對進行霸凌,又害死了母親的人走。
出手,緩緩地、緩緩地放在俞筱背后。
蓄足了力,打算把俞筱推下去。
手還沒挨到俞筱后背的時候,手突然被一個人抓住了。
愕然抬起頭。
邢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邊,握著即將作惡的手。
睜大眼睛看著他,邢況也看著,眼中似乎并無緒,但又好像包含了太多緒,看不清晰。
覺得,邢況肯定是討厭了,討厭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變得心腸狠毒的。
眼里蘊了淚,手甩了甩,仍想去推俞筱。
可甩不開邢況的手。
下一秒,清楚地看到,邢況空著的那只手突然抬起來,毫不猶豫地在俞筱背上推了一下。
俞筱尖聲嚎,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喊大聲,從山坡滾了下去。
俞筱的尖很長時間都沒有停止,吸引了李章和錢蒙等人跑過來看。
“怎麼回事?”當意識到摔下去的人是俞筱后,一眾人打算下去營救。
“誰都別去。”邢況冷聲開口,話是對別人說的,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徐未然,眼神里有近乎無底線的縱容:“誰如果敢去救,以后就當沒我這個朋友。”
李章那些人知道邢況是什麼脾氣,聽他都已經這麼說,果然誰都不敢去救俞筱。
這里離別墅并不是很遠,他們只能寄希于俞筱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發生了這種事,誰都沒有了野炊的心思,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
徐未然仍舊沒有從剛才的事里回過神。
艱難地蠕了下,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你想這麼做,我就幫你。”他聲音很淡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都好像帶著千鈞的重量:“就算你想殺人,我也會幫你。”
徐未然一不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誠惶誠恐地看著他。
要把他看進心底,烙刻在骨頭上,融化進里。
從此不要有一天,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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