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著氣,被人扭著雙手帶到了任錦麵前。
“是不是他?”陸允沛冷若冰霜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幾天一直窩在集團調查,被刪除的資料倒是都找回了,隻是黑掉係統的人還沒有抓到,陸允沛在公司待得心煩意,想起已經很多天沒來醫院了,便想著來看看任錦怎麽樣了。
哪想到剛一出電梯就聽到任年的哭聲,接著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就在電梯門口一閃而過。
陸允沛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有問題,果斷的追了上去,把男人帶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任錦抱著任年從病房裏麵出來。
看任錦一臉張的樣子,陸允沛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都流了,快帶他去看看醫生,這個人給我就行了。”
撂下這句話,陸允沛就拖著這個男人向洗手間走去,這麽多天他心裏都著一火,這小子正好撞了大運。
等陸允沛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後男人的臉已經腫了豬頭。
任錦帶任年回來的時候,陸允沛已經在病房裏坐了很久了。
任錦想問點什麽,但是任年還一直在哭,剛才為了能讓醫生再好好給他止包紮,好幾個小護士按著任年,本來就討厭陌生人的任年哭鬧的更加厲害了。
甚至任錦在外麵哄了很久,都已經困到睡著了,但是半夢半醒中還是在哭著。
任錦愁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任年很會有這種連都哄不好的時候。
看著任錦的樣子,另一邊的陸允沛都在替著急。
任錦哄著哄著,突然想起任年前幾天鬧著要爸爸的事,忙拉起一旁坐著的陸允沛,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盯著他:“你能幫我個忙嗎?”
陸允沛被那種眼神看呆了,點了頭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本就不知道任錦要他幫什麽忙。
下一秒任錦就把任年到了陸允沛手裏。
任年可是給陸允沛留下過心理影的人,任年在陸允沛懷裏,手踢,一刻都不安生,陸允沛還得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手腳,免得再次被殃及。
“你跟我說……”任錦低了聲音教著陸允沛哄孩子。
陸允沛笨拙的跟著任錦的指示做著,說著:“寶……寶寶不哭……爸爸在……爸爸在這裏……”
要是被陸氏的員工看到前幾天還在公司裏大發脾氣,暴君一樣的總裁,現在像個新手爸一樣的哄孩子,怕是所有人都要被驚掉下。
出乎意料的是,就算在陸允沛這麽笨拙僵的作下,任年還是很快就止住了哭聲,窩在陸允沛懷裏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等到任年除了呼吸就沒有其他任何的作了之後,陸允沛才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他上次見到我就打我,這次為什麽不打我了啊?”
任錦嫌棄道:“他是睡著了!沒看他閉著眼睛。”
陸允沛心裏暗暗想到,小孩子睡著了都這麽能鬧騰,真的是太可怕了!
陸允沛正要把任年放回到床上,但是任年的小手的抓著陸允沛的襯衫領口,不肯撒手。
還是任錦上前先接過了任年,才能把他平穩的放回去。
陸允沛的領口被抓的皺皺的,他滿不在乎的用手抹了抹。
“剛剛那個人……你就放他走了?”任錦終於可以好好問陸允沛幾個問題了。
“打了一頓,放走了。”陸允沛鬆了鬆領口,結隨著他說話上下震著。
任錦盯著他的結咽了咽口水,把目移開後又問道:“那……他……”
“問過了,任琳依派來的。”陸允沛自然是捕捉到了任錦剛剛的小作,但他隻是角勾了勾,並沒有說破。
聽到任琳依三個字任錦就不奇怪了,隻是任錦沒有想到這次竟然直接在醫院就對小年下手了。
出了這事,任錦是真的要時時刻刻的把任年放在邊了。
“那……你調查任家,調查的怎麽樣了。”
“任氏的總裁之前不是任柏鬆?”陸允沛沒有正麵回到任錦,而是先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任錦低下頭說道:“是的,任氏原本是我父親的,是他去世了之後才……”
“那你對這個公司了解多?”
任錦搖了搖頭:“幾乎為零,父母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公司一直在任柏鬆手裏,等我年之後,公司和份就已經要不回來了。”
陸允沛突然靈一閃,和任錦說到:“你想不想把公司拿回來?”
“想啊!當然想。”
“正好我需要一個應,我想辦法幫你進任氏。”
陸允沛這麽一說,任錦就明白他什麽意思了,可是這樣的話,兩個人就會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了。
“可是你讓我進任氏的目的是為了搞垮任氏,我是為了拿回公司,那這不就變你要搞垮我了嗎?我不幹。”
陸允沛真的是被任錦這“強大”的邏輯能力折服了。
他仔仔細細的和任錦解釋道:“我是因為任氏對陸氏有威脅才要調查任氏,可如果你把任氏奪回來了,對陸氏就沒有威脅了,我調查你幹嘛?”
任錦想了想,也是這麽個道理,可是……
“可是你憑什麽幫我進任氏?你一個保鏢,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吧?”
陸允沛斜眼看了一眼任錦,說道:“我的本事,可比你想的大得多。”
“不如這樣吧!”任錦突然開口道。
“剛才任柏鬆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再從陸氏簽一個項目出來,不如我們就用這個項目換個職位?”
“想的很不錯,你去哪裏搞這個項目呢?”陸允沛沒有否定這個提議,但是也提出了質疑。
“過幾天小年出院……我回家去守一守陸允沛……磨泡一下,弄個小項目出來……應該不是問題吧……”任錦臉上又泛起了愁容,這話說的自己都沒什麽底氣。
“磨泡?你想用什麽去磨泡……?”說話間陸允沛就向著任錦湊過來。
每次陸允沛的靠近都能讓任錦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可明明說的話都沒有什麽問題。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任錦慌忙解釋道。
陸允沛的惡趣味上來,本不願意放過任錦:“我想的?哪一種?”
看著任錦手足無措的表,陸允沛覺得有趣極了。
玩鬧歸玩鬧,正事還是要做的。
陸允沛直了子,說道:“你為什麽不問問我能不能給你弄到項目呢?”
“你……?”
“你可別忘了,任氏的上一個項目是怎麽來的。”陸允沛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能給你弄到第一個,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聽著陸允沛這驕傲的語氣,任錦還是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我都怕這個項目是你用刀抵著那個華明的脖子換來的。”
“怎麽可能?”陸允沛對任錦的質疑非常的不服氣。
“那我還是像上次一樣,對你保證,我真的可以做到。”玩鬧的語氣消失,陸允沛的聲音就像是一顆定心丸。
任錦剛想要答應下來,卻被陸允沛截住了話頭。
“但是我有條件,我這個人好奇心特別重,我想知道,任年為什麽會的自閉癥。”
任錦陷了沉默,這件事是不願意提起的過去,直到現在都寧願這些事是發生在自己上,而不是任年的上。
陸允沛去查了這麽多天,這種事自然也是可以查到的,可是他卻一再要自己說出來。
或許是為了看看自己值不值得信任吧。
陸允沛等了許久,就在他不抱希的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
任錦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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