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梔這樣想著,手裏也回握住了段氏的手,笑的一臉燦爛的樣子。
段氏瞧著這副樣子,心底咯噔一聲。
從段府回來打了段心瑤開始,果然,這丫頭和從前不同了。
“這不是明日就要進宮去了,姨娘想著梔兒你從前從未去過宮裏,想必應該也沒有什麽麵的服,這不專門讓錦繡閣的人做了一套。”
段氏臉上還是那副得的笑容,看起來倒是真的一副為謝南梔考慮的樣子。
可是方才那字裏行間,每一個字都在貶低謝南梔。
謝南梔心中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裝作開心的樣子,興的跑到了段氏後嬤嬤的麵前,仔細的看了看那裳,乍一看倒是看不出什麽不妥。
謝南梔眼裏閃過了嘲諷的笑意,隨後趁著段氏不注意一把抱住了段氏。
“姨娘對梔兒可真好,就好像我的親生母親一般。”
謝南梔故意加重了親生母親幾個字。
段氏的臉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眼裏也帶上了淡淡的怒意,隻是很快又被製下去了。
“梔兒喜歡便好,明日進宮可一定要注意,別衝撞了貴人。”
“梔兒記住了。”
謝南梔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隻是那個笑容怎麽看都讓段氏心裏膈應的慌,特別是的眼神,讓段氏有了一種無所遁形的覺。
段氏強行下來心頭的覺,裝作一副慈的模樣:“既然沒事了,姨娘就先走了,梔兒好好休息。”
“兒恭送姨娘。”
謝南梔微微福行了一禮,低著頭遮住了眼裏的緒。
待到院中的腳步聲消失後,謝南梔才抬起頭,方才嬤嬤已經將裳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看了一眼裳,才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段氏會有這麽好心給自己送裳來?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畢竟恨不得自己去死,這樣,爹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反對,而讓段氏隻是個名義上的夫人,謝北夢也可以明正大的取代,為將軍府的嫡了。
回到屋裏,謝南梔將房門關上,謹慎的用手帕將手包裹起來,才將這件淡的羅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看這件羅。
從外表看起來,這件羅的布料是極好的,但是一裏麵的裏布,就會發現有貓膩了。
謝南梔仔細的了,裏麵居然藏著小小的針!謝南梔將針小心的取了出來,這些針藏的極深,若非是謹慎絕對不會發現。
隻要明日一旦穿上了這件羅,再被絆倒那麽一次,這些針就會深深的刺的。
倘若爭奪才的表演上出醜,當眾整理裳,那草包的名聲,豈不又是被坐實。
段氏真是好狠的心,這樣一來,恐怕京城中沒有一人願意娶了。
倒是好計謀啊!謝南梔將整件羅翻了過來,才發現這裏暗藏的針豈止這一,略的數了一下,最也有十幾。
眼神深沉的放下了羅,眼裏閃過了一殺意。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謝南梔將羅收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將領的扣子,和腰間的係帶全部都了手腳。
這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到後半夜了。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