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帶著,步履匆匆地趕往了梨苑。
傅相思首先注意到的是那火紅的、大片大片燦爛開著的花。
“這是花楹?”
花楹別名又為火凰,以前傅相思在植館看見過。
隻是一想到它的花語……呔,想得太遙遠了。
慕容瀟剛去打水,現在肩上還擔了一扁擔,扁擔兩頭是盛滿了水的木桶。
“撲哧。”見慣了他姿容華貴的樣子,這會兒見他一副農民的打扮,就連白子上還沾著不泥點,傅相思就忍俊不。
“你笑什麽?”慕容瀟神有些不自然,也沒直視。
他將扁擔放下,舀水給樹澆灌。
忍冬不想當電燈泡,識趣地給他們留出空間。
“覺得你這個樣子……還怪可的。”這是傅相思的真話。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誇……慕容瀟撇過頭去,又不搭理了。
傅相思突然想起來一句高中背的詩文:“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不自覺就念了出來,卻看見慕容瀟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怎麽老想些七八糟的事?
他正要搭話,就見白七一臉無奈地走過來。
“王爺……太子送來了一個歌舞班,這要怎麽理?”
以前王爺剛回京時,經常有人給他送來佳人,但慕容瀟不想沉迷酒,無一例外都拒收了。
後來就漸漸傳出了慕容瀟不舉的消息。慕容瀟也沒有澄清,反倒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之舉。
“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慕容瀟的神突然冷了下來。
白七正要應下,就聽見傅相思急急道:“別啊。歌舞班多熱鬧,幹嘛遣走啊?”
“而且這可是太子送來的人,你就這樣駁了他的麵子?”也不怕招仇恨。
慕容瀟反問:“那你想怎麽理?”
“給我吧,我需要!”傅相思急之下口不擇言。
白七一臉古怪地看著:“王妃需要?難道王妃還有磨鏡之好?”
磨……什麽魔鏡?是理解的橘勢大好嗎?
傅相思哭笑不得:“明天相思醫館不是開張嗎?正好讓們在門前敲鑼吹吶,這還能算是免費的勞力呢。”
說到做到,第二天居然真的就讓那些唱慣了風花雪月的歌們給醫館門前給唱著《好運來》。
傅相思聲音還有些沙啞,原因無他,隻因為自己昨晚教那些歌唱了一晚上的歌。
忍冬歎為觀止:“這歌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喜氣洋洋的。”不過就是有點別扭。
可哪裏別扭又說不上來。
傅相思還洋洋自得:“那可不?”
鞭炮聲響畢,相思醫館就正式開張了。
看病的人在問診排起了長龍,其他沒有看病需求的顧客就在醫館裏四逛逛,買些必備藥預防病。
傅相思忙得腦袋都大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節骨眼上還有人來找茬。
太子一臉怒容地站在麵前,“這可是我府上最好的歌舞班,秦王妃卻如此大材小用!未免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或者說是秦王妃善妒,不想這些心子陪在秦王邊?”
傅相思寫藥方的手一頓,但很快又神如常地繼續寫了起來。
慕容泓被無視,更加氣憤,“秦王妃當真是好手段!自己不爭氣不能和秦王圓房,肚子也沒靜,還不讓其他人均沾這雨!這就是秦王妃的為妻之道?”
嘖嘖,瞧他那氣憤樣,都不知道他在為誰而氣。
藥方終於寫好了,傅相思給病人,讓他前去抓藥。
傅相思這才抬起頭,不慌不忙道:“太子怎麽那麽氣憤?這不論怎麽說都是我們秦王府的私事吧?太子既然把人送了過來,那不就是任由我們置嗎?”
“而且我記得太子和太子妃婚三年了,嫂子肚子好像也沒有什麽靜?是太子百發不中吧?剛好我這有個方子,保證你服用後……”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泓氣急敗壞打斷。
“秦王妃休要胡言語!”
“我隻不過是把你上發生的事實說了一遍。不要諱疾忌醫嘛。”傅相思還想拉住他和他推銷一下自己的丹藥。
就看見慕容泓怒氣衝衝地走了。
這麽經不起激的嗎?
“哥哥的不是,是塞納河畔的春水。歡迎太子下次再來!”傅相思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心裏可開心了。
慕容泓健步如飛,如避瘟疫。這人,真的是毫不知恥!
提及諱疾忌醫,傅相思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醫館裏的事給忍冬打理也沒什麽問題,傅相思這就回了秦王府,悄悄去了府上的煉丹房。
這煉丹房一般為府上大夫而開設,傅相思誤打誤撞來過一回,可當時慕容瀟沒讓進去。
好在這裏白天都開放,傅相思就趁人不注意,悄悄進去,並且從裏麵鎖上了房門。
皇上的飽張國師丹藥侵蝕,要是皇上能按照的方子調理,還能活個十、八年。
說幹就幹,傅相思開始研究怎麽煉丹藥來。
旁邊的書架上擺了許多書,順手拿過一本,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一邊看著理論,傅相思就一邊在嚐試。
先找了一個小巧的煉丹爐,生起火來,再按照書上所說把藥材扔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煉丹房傳來了一聲破聲。
在樹上睡覺著愜意的白七立刻被震醒,匆匆跑到書房門口對著慕容瀟一頓大喊:“王爺,出事了!”
慕容瀟也聽到了那聲音,心裏懷疑有人使用了火藥。
“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白七不確定地回道:“或許是煉丹房?”聽音源,好像確實是那邊。
可是今天府上的大夫不是都被王妃調去醫館了嗎?煉丹房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
慕容瀟心裏暗道一聲糟糕,急忙趕了過去。
傅相思剛從地上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還好剛才躲得快,要不然就該毀容了。
就是這一地狼藉……足夠讓垂頭喪氣。
祈禱著,最好慕容瀟不要在府上,在府上的話最好也沒有聽到剛才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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