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沈九娘將鄭大人面前的證據拿出來說,“咱們先說這盜,若真的是我弟弟,而且已經學了這上面的功夫,武館比試績也不錯。
那我就好奇了,我弟弟已經完了任務,為什麼還要在雪松堂等著有人來抓,直接離開不好嗎?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也就是為什麼我會讓五福跟你手。”
沈九娘拿過武師傅所說那本“笈”,然后翻開,高高的舉起,“大家可以看下,即便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也知道這本不是什麼籍,因為剛才這個默默跟王家五福手的時候,用的拳腳,就是這個上面的!”
沈九娘給大家展示了一番之后,將那所謂的笈往對方面前一扔,然后怒斥,“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家小多剛才說的清清楚楚的了,他們的功夫都是武師傅教的!”
鄭大人也明白沈九娘的用意,“武師傅,你該當何罪?誣陷他人名聲,用私刑,做偽證,無論哪一條說出來,都夠你判兩年的。”
武師傅看著地上的“笈”,心中悔恨,早知道就不懶了,直接用拳譜果然還是不夠穩妥。
武師傅立刻跪在地上,“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大人,這真的就是我們雪松堂的鎮館之寶。一定是他們兩個合著伙兒的,然后大概是因為什麼原因,反目了,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呵呵。”沈九娘見武師傅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不屑的說,“武師傅,要不,讓大人將你武館所有的弟子都喊來,然后看看他們的拳腳,怎麼樣?若到時候大家打的都是這一套拳譜,那可就有的看了!”
鄭大人拍了拍醒木,“武師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為一名師傅,不好好育人,竟然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顧小多才多大的年紀,你竟然將他打這樣,按照天盛的律法,你不僅要賠償顧小多看病的費用,還要兩年的牢獄之刑。”
鄭大人話音剛落,默默就跪著往前爬了爬,“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事兒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是我誣陷了小多,我們師傅本就不知道,您就放了師傅吧。”
“哦?”鄭大人這就不明白了,已經真相大白了,為何還要往自己上攬罪?
只聽默默解釋,“顧小多來的最晚,但是卻學的最好,而且年紀又小。
所以才讓嫉妒蒙了心,了書,放在顧小多的床鋪底下,就是為了讓師傅將他趕出雪松堂,這樣最小的師弟就又是我了。”
顧小多非常生氣,沒想到真是最好的朋友出賣了,“默默,你怎麼能這樣?我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可是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三句話不離天天,每天如此,我都知道天天吃什麼不吃什麼習慣什麼,討厭什麼……你這是跟我真心朋友的樣子嗎?”默默控訴著。
顧小多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默默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哎,果然是道不同,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真的拿你當陪朋友,所以才會跟你一起分,我希有一天咱們三個都為好朋友,所以想讓你先了解天天而已……”
顧小多沒想到默默因為這樣,就想要害自己,真是太委屈了。
“我才不稀罕跟你們做朋友!”默默對鄭大人說,“大人,是我做的,我認罪。”
默默心里五味陳雜,做朋友?這世界哪有什麼朋友,顧小多的家里什麼條件?平時聽他聊天就知道了,家里有很多的地,還有作坊,供沈天他們兩個人讀書都沒問題。
顧小多就是因為不想讀書,學的不好,所以跟自己的嫂子懟了幾句,才離家出走,可是他如今真出了事兒,他的家人和嫂子又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邊。
自己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只有讓人不省心的父母,如今還了他們威脅自己的把柄。
顧小多每次在他面前說家里怎麼樣的讓他不過氣,怎麼樣的不自在,他都嫉妒的發瘋。
顧小多不知道,自己眼里理所當然的一切都是別的村民終其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他就好像是一個現代的富二代,在一個窮人面前不停的說,“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默默說完,就自己在鄭大人的面前跪著,等候發落。
沈九娘和鄭大人心里明鏡兒似的,這個默默突然攬下一切的罪責,就是為了保下武師傅。
雖然不知道武師傅用什麼威脅了默默,但是按著王家的手段,大多都是他的家人吧。
不過沈九娘并沒有打算手,更不會圣母的去了解默默的難甚至幫他。
對于沈九娘來說,無論什麼原因,他背叛了顧小多,這個人已經不值得了。
自始至終他大概都沒有真心的拿小多當朋友吧。
自己腳下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當他決定跟武師傅一起陷害小多的時候,大概就料想到了今天。
沈九娘看向武師傅,只見他正得意忘形的看著沈九娘和顧小多二人,那模樣分明是在對沈九娘說,你能奈我何!
鄭大人也明白眼下的來龍去脈,可是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抓人。
眼下默默將一切罪行全部攬下,如今也只能放武師傅一馬了。
“既然是默默做的,那按照天盛律法,就判默默兩年的牢刑吧。”
鄭大人令牌一扔,就有衙役直接將默默拉了下去,兒默默則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反抗。
武師傅唉聲嘆氣,“哎,真是師門不幸,竟然出了這種事,也是我的疏忽啊。”
沈九娘瞥了他一眼,“武師傅,你也不必裝模作樣,誰還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說不代表不懂。
如今既然知道我弟弟是被誣陷的,是不是該說說他上的傷要怎麼辦?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雪松堂突然出了個堂歸,是不是能給我們大家看看,也省得以后有人再去雪松堂的時候,一不小心憑白無故的被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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