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也壞就壞在蔣芳芳把山上有寶貝的事給傳的人盡皆知,如今,三天兩頭就會有一些別的村民過來挖來挖去,走了一批死心的,又會來下一批不死心的。
大家平時在村口攔都攔不住,弄得村的的山坑坑洼洼,每天空氣中都是黑的石頭面子,院子里都不敢晾服,每次涼了服之后,就又會落上一層灰土。
“蔣芳芳,這事兒是你起的頭兒,你也得想法子把這事兒解決了吧。”
“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挨打!”
“蔣芳芳,你若是不把這事兒解決了,我們絕對不饒你!若不是你攔著我們,估計我們現在已經快搬走了。”
村民圍在蔣芳芳的家門口,手里拿著鋤頭子的,一邊敲打著家的大門,一邊在門口罵罵咧咧。
如今的蔣里長,什麼都撒手不管了,就住在大兒子家里,平時在村里轉悠一圈,溜溜狗,釣釣魚,三個兒子和媳婦都孝敬他,離了他那不省心的婆娘,日子過的好不自在。
但是他知道大家去蔣家老宅鬧事,也不能坐視不理,怎麼說他也三個大兒子呢,還能讓人欺負上門咋著?
這不,蔣里長帶著三個兒子直接回了老宅。
“你們這是鬧騰什麼!”蔣里長看著自己的宅子大門被村民弄得七八糟,十分的痛心,“我在村子做里長這麼多年,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家的嗎?”
一個帶頭的村民說,“你既然已經不做里長了,還想網們咋著?”
“你砸的我家門,我怎麼就不能管?反正我也不是里長了,誰在敢手,我們爺兒幾個還就跟你們死磕到底了。”
里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父子四人往門口那麼一站,那些鬧事的村民還真就是有些膽怯,雖說他們幾個在村里一直都是有名的老實,可畢竟是沒跟他們起過沖突,真弱手,人高馬大的,又人多,還真不見得是對手。
另一個歲數大點兒的攔下了暴躁的村民,他跟蔣里長說道,“若不是蔣芳芳攔著,咱們村子的山頭已經讓那顧夫人買下了,是不是?我們今天過來不過就是想讓蔣芳芳承擔責任,不讓我們簽字,那就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就是就是。讓去找顧夫人,然后把山頭賣給顧夫人,否則,我們還會鬧。”
“對!”
眾人起哄,舉著鋤頭示威。
蔣里長冷哼,“顧夫人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咱們村子若是想要賣山,隨時去找就行,大家商量好了,直接去不就得了?何必難為蔣芳芳?
我閨在怎麼不濟,也是個子,說句不好聽的,還不是大家貪心,咱們村當時直接簽了的,也不呢。”
“喂,你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貪心了啊?大家都是窮日子過怕了的人,多給自己要點好,難道有錯了?”
“再說,我們也沒貪心啊,我們不過是想讓顧夫人按著原來說的過來買山而已。”
眾人又七八舌的說了起來。
“而已?你說的輕松。”蔣里長幾乎氣到了無語,“當初你們怎麼把人家趕出村子的?人家顧夫人說的清清楚楚,若是回來買,肯定不管沒簽字的村民的安置了。”
“那可不行,這不公平!”
“那你們就直接找顧夫人說去啊,找我家有什麼用?蔣芳芳是有錯,但不至于讓你們圍攻我們家!我這兩天就會把我閨趕出村子,送回婆家,以后大家重新選舉一個里長然后自己去找顧夫人吧。”蔣里長也不在跟他們廢話,畢竟這件事不是他說了算的,人家顧夫人一看就是說一是一的人,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聽他們的?
蔣里長帶著三個兒子大搖大擺的走進院子,然后把門一,將村民們拒之門外。
以前做里長,怕是不好管理,所以一直以大局為重,面子上多多的會照顧著,現在,他無一輕,怕他們個甚!
外頭的村民面面相覷,他們幾個商量了一番,最后決定去縣城找李大榮,他不是給顧夫人做工嗎?聽說上次就是看著李大榮的面子,顧夫人才來的,所以,找李大榮準沒錯!
于是,大家商量好了之后,便直接去了縣城的莊子上。
李大榮正帶著大家把菜苗間完,他還真是看不懂這東家,以往的東家,看到這麼的地,那個不是玉米小麥的一茬又一茬的種,自己現在這個東家倒是弄了一大片的芥菜。
李大榮只當這個東家銀子多,不缺糧食。
“李大榮!李大榮,你過來!”
李大榮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去,原來竟是白巖村的幾個村民過來找他。
他將農收拾了一下,直接從地頭兒過來,“怎們了,趙叔,張叔,你們怎麼都來了?”
那歲數大的漢子開口說,“就是想讓你幫著問問你們東家買咱們村山頭兒的事。”
“哦,張叔,你說這個啊。”李大榮了然于心,東家還真是神機妙算,竟然猜到村民回來找他。
李大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東家上次去不是就讓咱們大伙兒簽字了嗎?還商量啥?”
“哪兒啊,上次沒簽,還不是……”那個張叔吞吞吐吐,“反正你就問問你東家就行了,先前說的還算不算,若是還算數,就去村子一趟,大家都愿意簽了。”
李大榮點頭,“張叔這個你就放心吧,我這個東家啊,就這點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先前答應給的肯定不會食言,若是說不給的,也絕對要不來是了。”
大家聽到李大榮的前半句開心的,可是又聽到后半句,就心涼了一半。
難道這個人就是死了心了,不給簽字的就真的不管安置了?難道不想要這山頭兒了怎麼?
“大榮,要不然這樣,你帶我們去找你的東家,我們跟談,怎麼樣?”
“行。”李大榮開心的應下,“我這就領著大伙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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