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的手探上顧之寒的手腕之后,立刻變得嚴肅,對待病人,向來不會散漫。
片刻后,白素素才開口,“顧將軍,不知道解了蠱毒之后,您有什麼癥狀,或者不適嗎?”
“不適倒是沒有,可是本將軍卻覺得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后癥。”
白素素收回手,“將軍但說無妨,您說了,我才可以判斷是什麼問題。”
顧之寒擰著眉頭,他著自己發痛的額頭,“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麼?本將軍好似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可是本將軍檢查過軍要文件,都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素素也不知道,畢竟他中蠱這麼久,能活著就不錯了,而且后癥每個人都不一樣,也不敢確定就是這個原因啊。
于是白素素說,“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唄,何苦平添煩惱呢?若是真的很重要,到時候你自然能想起來,或者,不等你想起,你的下屬就提醒你了呢?他們又不是吃白飯的,對不?”
“哈哈哈,神醫果然見解獨特,本將軍教了。”既然想不起,何苦為難自己呢?眼下的戰事,才是最重要的。
白素素角一挑,“明日,草民便會離開,當然草民的師妹會留下來照顧將軍。”
顧之寒冷著臉,“本將軍不需要照顧。你那個師妹,你還是帶走吧。”“呵呵呵,這可不行,為了將軍您的小命兒,眼下還得委屈將軍了。”
顧之寒眸中寒乍現,“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若是暫時想要活命,就必須先將白那個人帶在邊,畢竟你中了的癡蠱,目前是離不開的。
當然,白蠱害人,這也違反了我們醫谷的規矩,按理,是要逐出師門的。將軍不必看在醫谷的面子不好手,我離開的時候,就是被逐出師門的時候。”
“至于顧將軍想要如何理,那就是您的事了。”
顧之寒角微揚,“是嗎?算計到本將軍的頭上,還真是好本事。”
“顧將軍自求多福,草民告退。”
白素素前腳剛走,后腳侍墨就走進了營帳。
“白素素說的事,你本來就知道是不是?”顧大郎冷聲問。
侍墨自知犯錯,跪在地上,“是的主子。”
“為什麼不說?”
“白威脅卑職,若是卑職將這件事告知將軍,便會直接離開軍營,讓將軍活不下去,所以卑職不敢冒險。”侍墨如今不敢再有半點瞞。
“在你眼里,本將軍可是貪生怕死之輩?”顧之寒怒道,“本將軍最討厭的就是瞞!”
“卑職該死。”
顧之寒頓了頓,隨后將目落在書案上,“自己去領罰!”
侍墨立刻跪地磕頭,“些將軍不殺之恩。”
“今日饒了你,不過是看在你的一片赤誠,若是下次有事在敢瞞,小心本將軍對你不客氣!”
理完所有的公務,顧之寒終于有了小憩的時間,怪不得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白,原來是里的蠱蟲在作怪。
白嗎?哼,果然的,沒幾個好東西。
顧之寒的周圍繞著一冷之氣,這是先前的他所沒有的。
不錯,白素素將他深骨髓的天滅蠱解了,但是也一起帶走了中毒這段時間他的一些記憶,包括沈九娘,包括水村,包括那個溫的如同春日的他。
顧之寒只記得自己的仇恨,他記得自己在一個的地方養傷,直至他的人找到他,又被楚安明著來到軍營,但是在什麼地方養傷,他卻忘了。
顧之寒問侍墨,他的侍衛,暗衛,他們也只是知道自己在青縣發現的玉佩,隨后就是顧之寒自己來了軍營,其他的也不知道,而且暗三暗四干脆失了聯系。
顧之寒總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
大戰在即,也容不得他在想其他的事,眼下拓拔野那里才是棘手。
拓拔野……
他竟是如此的了解自己嗎?那他以后就不按著自己的習慣而來,出其不意,看他究竟有幾分本事!
西涼這邊,拓跋野聽了探子的匯報,恍然大悟,原來顧之寒的真的好了。看來自己的重生,改變了很多事,他記得顧之寒明明是兩年后才會痊愈,而治愈他的據說是他的將軍夫人,一個神醫的傳人。
世人都說顧將軍是個好男人,終生只有一妻,但是他卻知道,顧之寒對他的妻子一點也沒有,娶來不過是個擺設,他什麼都跟顧之寒爭,甚至用手段睡了他的將軍夫人。
可是當他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完壁的時候,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
他費勁心思得到的,竟然是個顧之寒不屑要的人!
“顧之寒!”
拓拔野咬牙說了一句,隨后,營帳中那桌子的一角竟然生生的化末。
重活一世,我就不信仍然斗不過你!
不過,拓拔野萬萬沒有想到,顧之寒在經歷了兩場戰爭之后就立刻改變了策略,顧家軍又是所向披靡。
現在的顧家軍早就被侍墨等人暗中洗牌了一番,留下的自然是英,又忠心耿耿的,這樣的一支隊伍在顧之寒的領導下,怎麼能不戰勝?
青鎮。
沈九娘在得知暗三暗四的消息后,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他一直在想要如何幫助顧大郎,替他掃清障礙。
清晨,盯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出了房間。
“嫂子,你這是咋了?昨晚沒睡覺咋著?”顧有蘭驚,“我去給你煮兩個蛋,哦不,我還是替你去找章大夫吧。”
“哎呀,有蘭,你就別忙活了,我只是沒睡好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啊。”沈九娘說,“你先別忙了,我有事吩咐你。”
“嫂子,你說。”
“咱們買宅子的時候放了一把火,事鬧的也大的,想必有些家里丟了孩子的大人今天應該會去縣衙擊鼓鳴冤,到時候你就這樣……”沈九娘在顧有蘭的耳邊一陣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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