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隨后趕來的顧家軍飛奔而來,“快喊軍醫!”
“顧大郎!”
黑暗中,沈九娘猛的驚醒,捂著口,劇烈的呼吸,后背早就被冷汗浸,夢到顧大郎渾是的倒在了戰場上,“顧大郎……你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不傳個消息回來,讓我放心也好啊……”
沈九娘幽怨的輕嘆了一聲,若不是因為肚子里這個,一定會去現場找他。
沈九娘覺得自己很累,很累,每天晚上都是煎熬,忍著想念他那蝕骨的痛,白天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著自己的生活,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為還有孩子,還有一個婆婆兩個弟弟,大郎即便不在了,這也將會是的責任,會為顧大郎守護著這個家。
翌日,馮大柱招呼著大伙兒把菜籽種上之后,又來到沈九娘的家門口張。
“大柱,是找我有事兒?”沈九娘問。
“嗯,有個大事兒,就是最近鎮子上的絹繡閣被人盯上了,有人暗中跟絹繡閣的人打聽棉被棉的出。”馮大柱面嚴肅,“我這兒尋思著趕過來跟東家說一聲,省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可打聽到是什麼人?”
馮大柱回答,“好像是縣城王家,不過很快就可能不只是王家了,如今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咱們的棉花呢,包括別的縣,甚至別的州府,絹繡閣這里棉被剛一放出風,如今寧德鎮都不安寧了。”
沈九娘笑了笑,“我知道棉被一開始賣,就一定會萬人空巷,放心吧,早晚都會有人找上咱們,我已經有對策了。”
馮大柱聽到這里,也放下心,他可不希想以前一樣,又出現聚品軒事件,“東家,既然你已經有想法了,那我也放心了。剩下就是關于我的事。”馮大柱撓撓頭,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什麼時候,你也這樣扭扭的了?”沈九娘笑著問。
馮大柱鼓起勇氣說道,“就是有蘭啊,我好長時間沒看見了,不知道一直在忙什麼。”
沈九娘說,“你說有蘭啊,最近除了跟秦先生習字,就是在棉花作坊里跟胡一學手藝,你天天的忙著地里跟土豆作坊的事,有蘭又不出門,你肯定看不見啊,不過,你找干啥?”
馮大柱有些尷尬,“我就是一直沒跟說句對不起呢,上次救上來,卻因為我娘,讓了委屈,我想跟道歉,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他不敢跟沈九娘說自己是想找顧有蘭,是有話告訴。
“我當什麼事兒呢,弄的這麼神神的。”沈九娘笑著,“明明是你救了,是有蘭該跟你道謝才對。”
“可是我娘那樣說,不是壞了有蘭的名聲嘛,我……”
“呵呵,沒事兒啊,有蘭也算是因禍得福呢,我看胡一對有蘭還真不錯,胡一又沒有父母,有蘭即便跟著他,也絕對不會氣,張氏雖然囂張跋扈了些,但是進不來村子,想必也是管不到他們頭上。”沈九娘說著,抬頭看向馮大柱,“怎麼了?臉那麼難看。”
“沒,沒啥。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有蘭跟胡一,竟然……”馮大柱心里發酸,自己真的就這樣錯過顧有蘭了嗎?
沈九娘說的對,自己上頭有父母,若是母親父親要求自己做什麼,他一定不會忤逆,所以將來真若是婆媳之間起了沖突,他不敢保證有蘭不會委屈,可是胡一不一樣,胡一沒有父母,有蘭進門就當家,一個人說了算,胡一即便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只要跟沈九娘干,早晚什麼都會有的,他有什麼資格讓有蘭跟著他呢?甚至還要忍自己娘親對的刁難,就憑自己危急關頭抱了的子?可是人家胡一不介意啊。
“胡一也是個實在的,有蘭跟著他也委屈不到,我看倆個人就配的,沒準兒你們親的日子還能腳前腳后呢。”沈九娘想著馮大柱年前應該會親,有蘭跟胡一應該也有戲,不過后來一想胡一的仇,估計有蘭還有的等呢。
這胡一子大變樣,也得虧了有蘭,天天在作坊陪著他,讓他慢慢的變得開朗了起來。
在沈九娘看來,兩個人在一起舐傷口,安著彼此,所以才都會更珍惜對方。
馮大柱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麼覺,只是機械的點點頭,“那,那好……”
“是啊,所以你也不用惦記有蘭了。我看胡一對有蘭稀罕著呢,本沒在乎你是不是抱了,還想謝你救了有蘭呢。”
“應,應該的。”
馮大柱提起這個話茬兒,沈九娘就想到了他,“對了大柱,你年前也要親了吧,那個孫姑娘,覺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我娘很喜歡,但是我對沒什麼覺。”馮大柱心酸,他跟顧有蘭注定是不能在一起了。
沈九娘不同意馮大柱的觀點,“什麼你娘喜歡啊,親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兒,這還能應付怎麼著?只有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快樂吧。”
“哎,也許是吧,跟誰親都一樣,日子都那樣往后過,我也就一個泥子,將來老婆孩子熱炕頭兒,也就心滿意足了,人家鎮子上的小姐能下嫁給我,我應該知足了。”
沈九娘不同意馮大柱的觀點,“你不能妄自菲薄的,誰知道將來什麼形式呢?你這是不相信我怎麼著?我的理想可是很遠大的,是要在全天盛甚至整個大陸搞種植的,你這是不相信我?”
“我哪有啊,我這一輩子就賣個你們顧家了,你就是將來有一天不想用我了,我都不走!”馮大柱開著玩笑說著,當然,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沈九娘搖搖頭,沒再說別的,擰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也許馮大柱喜歡孫小姐,只是自己不太確定呢?所以沈九娘也不在說什麼,“行吧,你的個人問題,就自己解決就行了,我只是希你找個志同道合的,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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