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優越,他如今還在為自己辭退顧大郎的事沾沾自喜,卻全然沒有想起來,如今自己面前的這個偌大的書院就是顧家的,顧大郎還會看的上那個小小的私塾的幫工?
看不上又能怎麼樣,顧大郎如今已經不在了,聽說他娶了兵營,那種地方九死一生,一個病秧子又怎麼能活著回來?
李夫子目猥瑣,他看看沈九娘又看看秦先生,隨后笑道,“嘖嘖嘖,我說這位秦先生怎麼會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山村做夫子呢,原來是目的不純,顧家二房一屋子寡婦孩子,不知道秦先生看上大的,還是看上小的了?或者,兩個都看上了?”
阿文阿武往前一站,“休要污蔑我家先生!”
“我可沒有污蔑他。”李夫子好像抓住秦先生的把柄似的,越發的洋蹦了起來,“若不是有別的心思,誰會在村子里窩著?”
“你放干凈些!”沈九娘怒呵,隨后想到自己的肚子,于是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
秦先生不說話則以,一開口便是簡單暴,“阿文阿武,手吧,既然他不會說話,那也就沒什麼用途了。”
“是!”阿文阿武角帶著邪氣的笑,早就手了,不過先生說在村子里要低調,不能傷及村民,所以面對那些混不吝的婆子和村夫,他們早就忍夠了。
還是先生恤他們,知道他們想手過過癮了。
李夫子嚇得往后退了幾步,“你,你們想干啥?你們別過來啊,你們若是敢手,我一定不報,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啊!”
李夫子哀嚎一聲,立刻捂著肚子,蜷著子倒在了地上。
他的額頭冒著冷汗,疼的臉煞白。
周夫子看到這況,有些猶豫了,他差點忘了,長山書院能有今天的下場,可是拜沈九娘所賜。
當初若不是沈九娘搬倒了趙掌柜,他們長山書院何至于落得今天這種地步,不僅趙掌柜那里的資金直接斷了,而且書院的名聲也到了很大的影響,如今,學生早就沒有先前的那般。
現在,沈九娘竟然要斬盡殺絕,自己開了書院,還不收學費,這是要把他們長山書院往死里啊。
“周夫子,救命啊,周夫子,你可答應我要幫我出氣的。”李夫子的嚎讓周夫子驚了一冷汗,看著他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周夫子不敢上前。
“秦先生,得饒人且饒人,我想您也不希自己學生看到你這樣兇神惡煞的模樣,對不對?為讀書人,便不能輒打殺了。”周夫子一副老的模樣,如今倒是教育起秦先生來了。
不過秦先生竟然特別配合的讓阿文阿武停下,“周夫子所言甚是,打打殺殺實在不是讀書人所為,所以,秦某也希周夫子能夠恪守禮節,別做出讓天下讀書人蒙的事。”
“哼!周某人聽說秦先生學識過人,不知道敢不敢跟周某比試一番?”周夫子挑釁。
“不知道周夫子想要比什麼。”
“就比這次秋闈的績好了。”周夫子說。
沈九娘聽到這里卻是反對,“周老頭兒,我說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明明知道我們這個書院建僅一個月,你就讓我們參加秋闈,這不是故意讓我們出丑難看嗎?你剛學一個多月,就能考試去怎麼著?估計字還認不全呢吧。”
只聽周夫子說,“這難道不是證明秦先生學識的過人的機會嗎?怎麼,難道秦先生也是浪得虛名之輩不?連接下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你!”沈九娘氣得咬牙。
這時,秦先生卻應聲答應,“好,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秦先生……”沈九娘擔心的看著他。村里孩子們的水平,還是心里有數的,大多都是大字都不識得一個,這時候讓他們去參加考試,明顯是想辱他們啊。
別說考生,估計認識的字都不能把卷子寫滿。
兩個上過書院的,一個小多,心不在焉,一個天天,不能說話,真不知道秦先生是怎麼想的。
秦先生像是知道沈九娘的想法,于是寬道,“放心吧,總歸不會讓你的書院倒閉的。”
周夫子一拱手,“既然秦先生同意,那就請在場的村民跟學生們做個見證,若是秋闈的績不如我們長山書院,那麼就請您將這不要學費的書院關門大吉,不要再誤人子弟了。”
秦先生淡然開口說,“難道在周夫子的眼里,教學質量的好壞,是靠學費的多衡量的嗎?”
“我不跟你耍皮子,到時候你們若是輸了,這個書院就別開了,到時候,我可以好心收留你來我們長山書院也說不定呢。”
沈九娘越聽越來氣,“你怎麼救這麼確定你們一定贏?萬一我們贏了呢?”
“哈哈哈。”周夫子哈哈大笑,他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將才學一個多月的泥子給帶出來的呢,“你們怎麼可能贏?你們若是贏了,我就跪下來管秦先生爺爺。”
“那就一言為定了。”秦先生直接拍板同意。
周夫子鬧騰了一圈,下了戰書之后,拉著狗淋頭的李夫子離開。
不過村子里的風言風語,卻并沒有停下來,只因為李夫子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大家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要說秦先生這個人,對們這些莊稼漢來說,簡直是無可挑剔的,人到中年,自有一的韻味在里頭,又有文化,整個人風輕云淡的,就像是高攀不起的天邊白云。
他對學生們也是一視同仁,教的也好,可以說,在村里,上到八十歲老母,下到沒親的姑娘,都是秦先生的鐵桿。
可就是一個這樣完的人,竟然被人說有著齷齪的心思,們怎麼能不生氣?
或者說,是嫉妒。
因為這謠言的主人公,竟然是劉氏!
們都知道顧大郎和沈九娘的后,而且秦先生跟沈九娘的年紀也差太多,所以們將目標一致對準了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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