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昨天若是發現了,照著沈九娘那子,還不當時就急眼了?”李嬸子本不相信會有人發現,一天的時間,誰還不去兩遍茅房啊。
李嬸子繼續蠱著趙老二媳婦,“我跟你說,他們沒證據,誰能證明咱們拿了棉花?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真能追咱們茅房去?”
李嬸子見趙老二媳婦沒說話,繼續說著,“昨天我可試了,那棉花還真是好東西,我就弄了那麼點兒墊屁底下,坐凳子上,就是熱乎的,你說神不?這要是弄上一,那冬天咱們就好過了。
今天我說啥也得多弄點兒,咱們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啊。”
“嗯。”趙老二媳婦點點頭。
兩人邊走邊嘀嘀咕咕,大伙兒都沒有發現們二人的古怪,除了顧二福和馮大柱,因為他們倆個早就盯上們了。
大家又重新占了壟,開始采摘。
果然,沒多久,趙老二媳婦和李嬸子就借口要去方便。
馮大柱朝著顧二福使了個眼神,顧二福立刻帶著顧顧竹跟了上去。
梅蘭竹四大丫頭,顧梅顧蘭是會繡活兒的,于是安排在作坊,竹丫頭識字多,負責賬目和人事分配。
如今聽顧二福說,有人東西,那還了得。
兩個丫頭一路跟著趙老二媳婦和李嬸子的腳步來到茅房。
正聽著兩人在里頭嘀咕。
“李嬸子,你可真狠,這一趟不得有一斤啊!”
“可不得,我這兩天摘棉花了,干活兒爽利,別人摘一斤,我能摘一斤半,扣下點兒這算啥?”李嬸子驕傲的說。
趙老二媳婦羨慕道,“比我強多了,我這兒也就三兩上下。”
李嬸子撇撇,“你啊,就是膽子太小了。”
只聽李嬸子又說,“啊,這棉花真好啊,也太活了,我著,都不想撒手。”
聽到這兒,竹兩個丫頭,早就氣壞了,顧竹有些男孩子格,心里藏不住事兒,如今聽到有人棉花,若不是顧拉著,早就上去揍們了。
此時此刻的顧竹早就忍無可忍,一腳將茅房的門給踹開,“!”
茅房的門晃晃悠悠的結束了它的使命。
只聽李嬸子哎呀媽呀一聲,嚇得坐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摔在了糞坑中。
顧竹顧兩個丫頭看到眼前的景不愣住了,不過們的目卻是落在一旁的棉花上。
如今隨著李嬸子摔的跟頭,那些被拿的棉花卻是沒法要了。
棉花是多金貴的東西啊,竟然讓李嬸子這般的糟蹋。
兩個丫頭不心疼。
“好啊,李嬸子,你口口聲聲說出來方便一下,沒想到竟然是在干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兒,請咱們主子去!”
顧竹雙手叉腰,若不是因為李嬸子的渾惡臭,早就將人提過去了。
最后還是顧二福將李嬸子拉著帶到棉花地的地頭兒。
沈九娘看著狼狽不堪的李嬸子和一旁不言不語的趙老二媳婦,“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都知道是因為什麼把大家都聚在一起了。”沈九娘看著大家說。
大伙兒面面相覷,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對著李嬸子二人指指點點。
沈九娘繼續說,“昨天馮大柱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以為我給大伙兒的工錢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而且,棉花本就是新鮮東西,李嬸子,哪怕你回去,你也不知道該如何理才能讓棉花發揮最大的作用,為何不能有些耐心,等著我們作坊將棉花的品弄出來,到時候大家在買呢?”
“我呸!”李嬸子如今也破罐子破摔,反正面子里子的都沒了,倒不如直接罵個痛快,“我咋就是東西了?我摘棉花,這是我應得的!”
“不問自取就是!”沈九娘厲聲呵斥,“我怎麼不知道我家的棉花什麼時候變了你應得的?”
“沈九娘,你看看你現在的臉,你怎麼救那麼扣呢?如今你那麼多的銀子,就給我們開這幾文錢,你真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李嬸子指著沈九娘,“我天天摘棉花累死累活的,拿點棉花怎麼了?難道不是我應得的?”
沈九娘幾乎不知道該如何接的話茬,“我雇傭你給我摘棉花,你的工作就是摘棉花,然后我給你按斤數發放銀子,我怎麼對不起你了?若是對工錢不滿意,你隨時可以提,不想做可以離開,犯不上我家的棉花。”
“老娘還就不伺候你了,這人啊,只要有了銀子就會為富不仁,我們這麼可憐了,也沒見你幫助一下,都鄉里鄉親的,救你一個人得流油,你也真好意思!”
沈九娘冷笑一聲,“呵,好啊,既然你說我為富不仁,那我就讓你清清楚楚的知道,啥樣才真正的為富不仁!”
沈九娘說完,隨后對著大家開口道,“如今李嬸子和趙老二媳婦了我的棉花,證據確鑿,被抓個現行,我呢也直接山子做主,若不經過里長,直接將人帶到鎮上,給鎮長置了。”
“沈九娘,我看你敢!”李嬸子尖。
“哈,你看我敢不敢呢?”沈九娘微微回過頭,吩咐一句,“二福,將他們帶到鎮子上,擊鼓鳴冤。”
“是,主子。”
這個時候趙老二媳婦終于嚇的哆哆嗦嗦的張,“九……九娘啊,你別生氣啊,我呢就是豬油蒙了心,看著你家弄啥都賺錢,所以就想分點兒,我這就回去把拿的那些棉花都送回來,你就網開一面,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行?”
趙老二媳婦說完又開始哭哭啼啼,“九娘啊,你就可憐可憐我,行不?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離不開人伺候啊。”
沈九娘冷著臉,“這時候跟我哭訴了,早干什麼去了?我在村子里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我沈九娘的子?了我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今天你們敢我地里的棉花,那以后呢?
我地里的什麼你都敢了,是不是?甚至你以后還不到作坊去?我相信大家一定也不希邊有這樣的人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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