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也聽見了,如今大家對我們的土豆都表示懷疑,所以為了證明我們作坊的清白,還是帶人去檢查一下,檢查完了沒問題,大家也都放心,然后咱們就可以繼續找這個栽贓嫁禍的人了!”
王大人騎虎難下,只能著頭皮答應繼續調查。
大家在鎮長的帶領下,浩浩的來到水村,村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有大來村子,嚇得趕去找里長。
里長也是頭一次看見縣衙的大人,他連忙招呼著自己的媳婦沏上茶,隨后將人請到家中。
王大人則是迫于那塊玉佩給施加的力,所以他也不敢說是因為沈九娘的作坊涉嫌食品安全問題,所以過來查案,只能坐在里長家中聽鎮長跟他們虛與委蛇。
沈九娘這邊則是帶著鎮子上過來看熱鬧的百姓,耐心的跟他們介紹著自己的這個作坊。
“咱們這個土豆都是用土豆磨碎之后,然后過濾型,絕對都是純粹的土豆,而且不會出現有變質的況。”
“大家也看到了,這土豆都是當時出,然后直接晾曬,風干以后就是儲存幾年也不會壞,若說是變質發霉,只能是泡了水以后,或者做了以后才會出現。”
“所以我可以跟大家保證,我們作坊這里絕對不會出現變質的土豆。
而且我們做工的人都是統一服,干凈衛生,大家可以放心……”
沈九娘滔滔不絕的給大家講解,大家也耐心的聽,以前不知道有土豆,沒吃過土豆的,這下也都好奇的直接跟買了些散裝。
沈九娘也愿意他們給自己的作坊多多推廣,所以又大方的送他們每人一小包鮮紅的干辣椒。
最后,大家都歡歡喜喜的離開水村,眾人暗自開心,沒想到今天看熱鬧還能得點兒好,要知道以往土豆都是春風樓獨家銷售的,想吃,就得去春風樓,那多貴啊,今兒竟然直接能本價買上些,又送了辣椒,沈九娘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黑心的買賣?一定是被冤枉的,別人看他們生意好眼紅而已。
王大人就更是氣不打一來了,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沈九娘說什麼查案,本就沒提一個字,明明就是借著自己的威,然后帶著大家來參觀,給的作坊做宣傳!
更讓人氣憤的是,回到鎮上,原本王大人想直接退堂結案了,可是沈九娘卻不依不饒,非要找到栽贓嫁禍之人。
“大人,咱們水村也去了,大家都看見我們作坊的生產加工,完全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這個臭了的土豆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陷害于我。”沈九娘義憤填膺,“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否則這種人若是逍遙法外,將來誰生意紅火他都要陷害一下,那寧德鎮就再無安寧了,百姓們也得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了別人商戰的犧牲品啊。”
沈九娘說的人肺腑,出發點都是為了百姓,借著大伙兒的輿論,王大人不得不查。
他氣得幾乎咬牙,于是氣呼呼的大喝一聲,“查!給本查!”
沈九娘咧開,笑著,“謝謝大人,大人真是好!九娘在此替寧德鎮的百姓謝謝您了!”
沈九娘誠心實意的道謝,王大人的角了,恨不得這件事兒從來沒有發生。
早知道這個沈九娘是個燙手山芋,他說什麼也不會為了那點兒蠅頭小利聽了趙掌柜的蠱,過來趟這場渾水的。
有了大家提供的線索,衙役直接去了王家的布莊,將掌柜的和跑堂伙計一并帶來。
王大人敲著醒木,“堂下何人?”
“小老兒是王家布莊的掌柜。”
“最近可有人買過素錦?”王大人挑眉開口,他朝著那個掌柜微微搖搖頭,暗示他說,沒有人買,反正素錦別的鎮子上也有賣,只要這個掌柜的說沒人買過,那他就可以直接讓這栽贓嫁禍的事變巧合而已。
掌柜的老老實實的回答,“最近只有聚品軒的趙掌柜來小店買過素錦。”掌柜的想,王家也是依附著縣城的王家而活,這個王大人也是本家,他一定不會害王家的,跟自己搖頭,一定是暗示自己別撒謊直接說,所以自己應該只要實話實說就好。
王大人聽了那掌柜的話,氣得差點兒吐。
沈九娘則是暗暗開心,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這掌柜的一句話,倒是讓自己省了很多事兒,本來還怕王家布莊不同意,所以讓顧大郎的去他們鋪子賬本呢,看來,拿不拿的到賬本應該都沒有什麼了。
“你說的可是實話?”王大人了一口氣,又咬牙問了一句。
那掌柜的恭敬開口,“回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鋪子里拿賬本,小的鋪子里的每一筆帳都有記載的。”
“不用了!”外頭人群里,走進一個男人,他材高大纖瘦,一張如玉的面容上帶著些冷然,“大人,賬本已經拿過來了,為了公平起見,所以請鎮長和縣長,當著全鎮百姓的面兒過目吧。”
沈九娘看到來人,眼中滿是,“相公,辛苦你了。”
沒想到顧大郎還真把賬本拿到手了,真是厲害啊。
“你……你怎麼拿到的?”掌柜的驚訝的問。
王大人口起伏,可以看的出他的臉早已變得鐵青,王大人咬牙說道,“將賬冊呈上來。”
衙役結果顧大郎手中的賬本,鎮長立刻上前。
他拿過賬本,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直接在大堂公讀。
門口看熱鬧的百姓越聽越氣憤。
原來他們去王家布莊買布匹的時候,布莊都給按扣了些,幾乎最近幾個月,每個去布莊買布的人都被的扯了些,有的差一寸,有的差兩寸,買的越多,差的越多。
雖然說那一寸兩寸的,大家可能沒有發現,但是時間長了,他們剩下的都是一匹一匹的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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