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一怔,“我們公事公辦,可沒人指使,至于為什麼你的作坊里會有這種東西,那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事兒了。”
“就是。”另一個衙役也說,“沒準兒就是你家的土豆發霉了。”
沈九娘幾乎被這兩人給氣笑了,“我說你們兩個真是撒謊都不打個草稿啊!
在陷害我們之前,你怎麼也沒打聽下我家作坊呢?
我們作坊是流水作業,所以一個環節出問題的話,所有的土豆都會出問題的。”
“我不懂你說的那些,反正沒人指使我,東西就是在你家翻出來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衙役依舊死不承認。
王大人坐在上頭干瞪眼,急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這個衙役真是死心眼子,他都同意重新驗尸了,這明顯就是偏袒沈九娘了啊,這衙役不懂嗎?難道還要他這個當的攔著?
那不是告訴別人他有事兒嗎?
“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沈九娘眼尾掃了他一眼,“王大人,鎮長大人,麻煩你們派人去作坊,到時候一查便知。”
王大人瞪了一眼那個衙役,“這個……既然趙春良的死跟你沒有關系,那你們就是被冤枉的了。”
王大人敲了下醒目,“來人!將魏秋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大人饒命啊!”魏秋水跪在地上,的磕頭。
“大人,草民冤枉啊!”
王大人嫌棄道,“還不趕拖下去!污蔑人,若是重判,是要做牢的,本也是念你做了寡婦,同你而已!”
兩個衙役拖著魏秋水往外走,只聽大喊大著,“王大人!當初您可不是這樣說的,王大人,是您讓我污蔑沈九娘的,如今您怎麼翻臉不認人啊!”
“豈有此理!污蔑別人不,又要詆毀本,本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不趕賭上的拖出去!”王大人惱怒的呵斥著。
“嗚嗚……嗚嗚……”
魏秋水的被堵上,不敢跟王大人抗衡,只能惡狠狠的盯著沈九娘,若是目能殺人,估計沈九娘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魏秋水怨恨,若是沈九娘沒有嫁給顧大郎,那他們顧家二房還在故老太太的威下茍且生,依舊是村里最有錢,最漂亮的姑娘,是別人羨慕的對象才對,顧家只能靠著的救濟活著才行。
可是這該死的沈九娘竟然賺來了銀子,蓋上新房,村里以前談論自己羨慕自己的人都去羨慕沈九娘!這讓怎們能接?
若不是沈九娘,依舊在鎮子上的繡房,依舊等著有錢的貴公子求親。
可是現在呢?沒了清白,沒了名聲,更是一窮二白,連自己爹都放棄了。
如今走到這一步,都是沈九娘害的!
沈九娘,你一定不得好死!
大堂恢復安靜,大家只能聽到外頭板子打在人上和魏秋水的悶哼聲。
王大人命人把魏秋水拉下去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心里暗暗嘀咕,究竟什麼人拿來的玉佩?那個煞神都十年沒出來了,為何會突然保下沈九娘,顧大郎難道跟他是親戚?不可能!他打聽過了,顧家就是沒什麼背景的土老百姓,而且顧大郎還是個活不長的病秧子,難道春風樓的背后是他?趙掌柜覺得自己真相了,一定是春風樓的原因!
想當初那人得勝歸來,據說是了重傷,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將軍府,雖然顧家的勢力正在慢慢瓦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可不敢惹那個兇名在外的煞神。
如今的王大人只想早早的把這件事解決了,然后回去把趙掌柜罵一頓,這是給他攤上大事兒了!
王大人想的,沈九娘卻不是那麼容易松口的。
“王大人,您還是去作坊派人檢查一下吧!您這樣不了了之,若是讓大家誤會就不好了。”沈九娘不想這樣就放過他們。
若是自己的作坊被人誤會了,那以后的銷量一定直線下降,甚至大家因為不放心土豆的安全,就不買了。
“這……不用了吧,本相信你們的為人。”王大人呵呵笑著。
沈九娘和鎮長都驚訝王大人的態度為何突然就變了,不過既然是往對自己有利的那方面發展,何樂而不為呢?
“王大人,您相信我的為人,可是這麼多的百姓不見得相信啊。想必大家對口的吃食一定是極為謹慎的,如今有人舉報我們的吃食有問題,而且這一包臭烘烘的東西也還沒調查清楚,我猜大家一定也會心生疑的。
畢竟,這一袋子發臭了的土豆是出在我們作坊,若是大家誤會了我往里頭摻雜,那不是砸了我的招牌了嗎?”沈九娘見王大人想要草草結案,于是呼吁大家一起為作證。
沈九娘可不想被人憑白的冤枉,更不想讓幕后的人逍遙法外,只讓魏秋水做替罪羊。
堂外聽審的百姓議論紛紛,“的確如此,這要是吃了變質的土豆,那還得了,輕的上吐下瀉,重的沒準兒真的就中毒死了呢。”
“我覺得也是調查清楚了放心,要不然以后土豆誰還敢買啊。”
“肅靜,肅靜!”王大人敲擊著醒目。
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然一點兒都不假,這寧德鎮窮的掉渣,這兒的百姓竟然這麼不給臉,王大人看了看鎮長,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管理寧德鎮的。
“誒?我看著這臭了的土豆外面裹著的布還眼啊!”
眾人向那個說話的人,只見一手扶著腰,著大肚子,另一只手指著那個東西,突然驚訝一聲,“啊!我想起來了,這布料好像王家的素錦啊!”
此人正式喬裝打扮的王娟娟。
“哎,你一說還真是。”
“對對對,我雖然窮,沒買過,但是有一次去王家的布莊,我見過的,就是這樣的紋理。”
“那就是說,弄這個的人一定買過王家的素錦唄!”
“對!”
沈九娘著大家的議論,的給王娟娟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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