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大雨的“嘩啦”聲,房中也很是安靜。
溫盈繡著花的時候,似想起了什麼,抬頭向坐在桌旁看書的沈寒霽。
雖然已經是兩載夫妻,但溫盈也不知閑時該如何與他相,所以就讓蓉兒與繼母說他看書,讓繼母代向父親借幾本書。
昨晚當即就送來了厚厚的一撂書。
溫盈看了他半晌,才開口:“夫君,我前日給你的帕子在何了?”
沈寒霽放下書卷,自袖中拿出了溫盈的帕子,放在手中,抬頭問:“這帕子怎了?”
溫盈放下手中針線,站了起來,臉上含著笑意走了過去:“夫君既然都已經用好了,便還我吧。”
說著手去拿,沈寒霽卻是手一偏,躲過了過來的手,再而慢條斯理的把帕子放回了袖中,道“近來天氣炎熱,易出汗,帕子用得順手,便繼續用了。“”
溫盈:……
看,他就不想還。
先前覺得做小的綢布極好,便剪了些來做帕子,也沒有多想,但如今他卻是多想了!
就算說給他一條新的,他估也會說不用麻煩了,這就用得很順手。
溫盈無奈,總不能與他搶,只能敗氣而回到床上繼續做刺繡,把手上的帕子當了他,一針一針的扎在上邊,心才逐漸暢快了起來。
外邊的雨依舊一陣一陣的,下到了傍晚才徹底停了,因明日就要回金都了,今日便又把溫家大伯母母子二人請了過來一塊用膳。
等到晚上就寢的時候,溫盈與沈寒霽說了大伯母會過段時間到金都,教打理鋪子和掌管中饋之事。
沈寒霽鞋的手微頓,眸微斂,似乎明白了當時他提議幫尋賬房時,為何拒絕他了。
賬房要用信得過的人。而任人唯親,拒絕他的時候,便已經把他屏除在“親”外了。
他們夫妻二人,以前便不親近,如今看著似親近了許多,但深探下去,估計比以前更加的疏離了。
沈寒霽不聲的溫聲回道:“這事你決定便好。”
*
翌日一早,隊伍便已經整裝待發候在了溫府門外了,溫堂兄與靳琛也在其中。
溫父和季氏,還有靳家姨母都親自送他們到了碼頭。
溫盈上了船,看了眼船下的人,皆是不親之人,也沒有什麼可留的。
今早開始坐船,明早便能靠岸,也就是說還要在船上睡一個晚上。
這船是府的船。商合作,平時都是押運糧食,茶葉等貨到金都,同時也會載人。
溫盈坐不得大船,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上船不久就睡了,一天下來都是沒什麼神。
直到晚上還好一些。
飲了些暖湯后,胃里也好了一些,同寢的沈寒霽把空了的湯碗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問:“你來時也這麼難?”
溫盈搖了搖頭:“也沒這麼難,估計是太久每回淮州了,有些水土不服。”
那日游湖也還好,畢竟不是在船上待這麼長的時間。
沈寒霽起道:“甘草梅子能緩和暈船,想必也有人帶有上船,我去外邊詢問一下。”
艙室也就比他們侯府主臥的大床大一些。
沈寒霽出去了,溫盈覺得窄小的艙室憋悶得慌,更悶得越發難,便穿上了,整理了發髻出了艙室,喊了蓉兒一同到船的憑欄氣。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不知誰忽然高喊了一聲“遇水寇了!”
頓時,船上腳步聲匆匆響了起來,差都開始拿起武嚴陣以待。
溫盈與蓉兒都白了白臉。
這一年只會發生一兩起水寇劫船的案子,竟讓們給遇上了!
但許是在沈寒霽邊待久了,也漸漸被他那變不驚的所影響到,所以溫盈冷靜得很快,道:“我們趕回艙室,船上有差,也有侯府與夫君請來的教頭,水寇未必是對手,我等在船外只會拖累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周末,我攢評論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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