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下了電梯,剛走進地下停車場,有人從后面喊他名字。
他微微皺眉,接著才回過頭。
波瀾不驚地朝來人看去,沉聲問道。
“你不是走了嗎?”
對方是個金發碧眼,高挑窈窕的人。
穿著簡單的襯和牛仔,金的秀發披在肩后,綠的雙眸像是一汪清亮的泉水,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
緩緩走到周海面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
“是因為剛才那個人嗎?”
周海面無表地盯著。
“我倆的事,別把別人扯進來。”
冷哼了一聲。
“那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非要回到這個國家?”
“我本來就是這里的人,回來也不奇怪。”
周海淡定地語氣似乎激怒了人。
低吼,“你撒謊!在這之前你甚至都沒回來過!”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以前沒回來過,不代表以后不想在這里生活。剛剛也告訴過你,回來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好,你不用白費力氣,我不會再回去了。”
他語氣堅決。
人的像是不可承般晃了晃。
過了片刻,再次放低聲音,懇切地說道。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行嗎?”
說著,還出雙手,想去拉周海垂在側的胳膊。
“萊沙!”
周海微微側躲過,無奈地說道,“我們已經分手兩年了,你還是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比較好。”
萊沙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認真的?”
“我以為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你還是不相信。”
周海嘆了口氣,“萊沙,兩年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是你擔心會影響到你的事業,我們才一直沒有對外宣布分手。現在已經過去兩年,我也回了國絕對不會再回去,我們就把這當做結束,好聚好散吧!”
萊沙搖頭,拒絕同意。
“已經兩年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需要我道多次歉,做什麼彌補才可以,你告訴我,我努力去做。”
周海堅持,“我們已經分手了。”
萊沙似乎有些崩潰,碧綠的雙眸中盈滿了眼淚,聲音充滿了挫敗。
“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嗎?”
畢竟曾經相多年,見到脆弱的模樣,周海似乎有些心。
在背上輕輕拍了拍,口氣微。
“就算我們分手,我也不會忘記曾經和你的點滴,你對我來說是重要的人,只是我們不適合而已。”
萊沙并沒有被安道。
只要想到眼前的男人以后都不會再屬于自己,連假裝都不會再繼續陪假裝,就焦躁得想要發狂。
抬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淚,沉聲問道。
“是那個人讓你下定決心離開我嗎?”
“為什麼又提起別人?跟沒關系,回國那天我不是就跟你談過。”
周海不知道萊沙怎麼會變得這麼固執。
好像無論他怎麼解釋,都不肯接他和分開的事實。
“別騙我了,剛剛你看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你才回來幾個月,就準備和我劃清界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周海徹底放棄解釋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樣子,那就隨你怎麼想吧。”
說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酒店吧,雖然在國會自由點,沒有那麼多記者跟著你,還是多注意安全。”
說完,他也不再看萊沙臉上的表,轉離開。
萊沙在他后又喊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回頭。
為了這個男人,推掉了一堆工作,專門出時間飛來A市,沒想到還是什麼都不能挽回。
心中殘存的最后一點驕傲,讓沒辦法追上去死皮賴臉地哀求。
周海毫不留的背影,讓心中生出幾分愁怨。
除了周海,還有剛才驚鴻一瞥的那個陌生東方人。
還是不太甘心就這樣離開。
思索了片刻,轉進電梯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
第二天。
林晚照例早起散步。
陸子池陪著,在繞著小區慢慢悠悠走了一圈。
剛踏進院子,李姨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們,臉上帶著幾分焦慮。
見到人,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
“陸先生,太太,剛剛來了一個外國人,說是來找太太的,帶著兩個保鏢闖了進去,我本攔不住......”
林晚一頭霧水,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外國人,能大清早沖到家里來找。
“什麼名字?”
李姨愧疚地道,“我,我聽不懂說的話,只是聽到您的名字。”
陸子池停下腳步,皺著眉松開林晚的手。
聲代道,“你和李姨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林晚剛想說一起進去,到微凸的肚子,又點點頭。
乖巧地道,“好,我在這里等你。有危險的話你千萬不要逞強。”
“放心。”
想了想,又道,“過五分鐘我沒出來,你給李木楊打電話。”
他腦子里閃過千百種念頭,不管是仇人還是恩人,想不出誰有膽子,大清早闖進他家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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