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姜軍繼續穩當的背著,到村里,怕別人說閑話,就改扶著走。
村醫給陳初包扎的時候,他也一直抿著,有些不安的說:“輕一點。”
村醫用方言說:“人家自己都沒有覺得疼。”
姜軍站在一旁不說話了,神張。
陳初在包扎的時候,把姜軍給拍的那張照片,發了朋友圈,網速不好,傳了好久。.七
照片上傷也拍進去了,不人問。
陳初一一回復沒事,姜鈺的那一條,忽略過去了。
在幾分鐘以后,就接到了姜鈺的電話。
陳初沒有接,除開談離婚,現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姜鈺見陳初不接電話,就改了發語音。
他沙啞的說:“初姐,你告訴我你在哪里吧。其他事咱們先不說,我先過去帶你去醫院。”
姜軍帶著陳初回去以后,躺在床上聽了他這句語音。
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是把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信號不穩定,他前面幾句話都沒有聽清楚。
姜鈺見一直沒說話,開口道:“我過去接你,不然上要留疤了。”
“我很好。”淡淡說,“地方很偏,開車費時間。你好好工作吧。”
“沒關系,我可以過來。”姜鈺說。
“真的很遠。”
姜鈺直接說:“你是不是,只是不想我過來?”
陳初沉默了。
姜鈺扯了扯角,說:“其實我都猜到了,你回所有人的消息,唯獨忽略我。我給你發了那麼多微信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不可能看不見的。你只是,不想回我。”
就跟跳樓后的那一年里,他們除開兩次面,再無聯系。給他的朋友過生日,也能跟顧越偶爾聯系,遇上事也會找他那個圈子里的人幫忙,幾乎跟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有集,只是獨獨不聯系他,好的壞的,一次都沒有。
吃飯那天面,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坐著,對他如同一個陌生人。
最后是他主上去說:“等會兒長輩面前演個戲吧,兩家,還不知道我們已經不在一起的消息。”
平靜的說:“可以。”
其實,他們分明都沒有說出過“分手”二字。
至于他們時候住的家,再未踏足,而他狀態好了回國后,一直在那里生活著。
這次這條朋友圈大概也一樣。
姜鈺其實在陳初回人家消息的時候,就一直在期待的等著,想著每一條都回復了,應該不至于不回自己的。但把每一條回完了,也沒有回復自己一個字。
姜鈺甚至不愿意相信,確認了好幾遍。甚至連顧越的話都回了,唯獨忽略了他那條。
可是分明他們才是夫妻。
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但是在那一刻真實覺到了陳初的疏遠。
陳初安靜了片刻,說:“離婚的事,姜阿姨應該跟你說了吧。”
姜鈺懇求說:“溫遠輝的事,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初姐,能不能不要因為他,跟我賭氣?”
陳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等我回來,我們當面談吧。”
“哪一天?”
“我不知道。”陳初皺眉說,“你不要再問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想回來。我現在,并不想待在那個城市。”
姜鈺說:“我不問你了,你好好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等你回來。”
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個字影響到了陳初,把電話給掛了。
姜鈺知道自己不用再找陳初了,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
只是等待太難熬了。
姜鈺只能跟著狐朋狗友荒唐度日,喝喝酒,說說笑,日子過得倒是快了不。
三天時間,不過晃眼就過了。
姜母卻看不下去自己兒子這幅頹廢狀,姜鈺一直都是一個,事業心不算弱的人,玩樂和正事能夠分得很開。
這天姜鈺喝得半醉的時候,出去找上了他。
顧越他們看到姜母都嚴肅起來,不敢胡折騰了,姜鈺掃了姜母一眼,卻沒什麼表。
“阿鈺,你爸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既然初還沒有回來,那你就先去公司幫幫你爸。”姜母在旁邊勸道,“最近項目大,你自己做好了,就有威了。”
姜鈺冷淡的說:“我不想去。”
“阿鈺,你就非要這樣過日子?”姜母皺眉道,“即便你這樣,初也不會回來。”
姜鈺聽得煩了,起來轉就走。
姜母跟在他后,依舊在念叨:“初是個好孩子,你多哄哄,肯定能哄回來的。”
姜鈺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了姜母一眼,不知道怎麼會以為,陳初很好哄的。
陳初好哄,只是因為懶得計較,會不會姜母就是覺得好哄,所以不在意有沒有傷害到?
“媽,其實這一次,我真的記恨你的。我不知道你為一個母親,為什麼要手兒子的婚姻,難不您覺得我還沒有到獨立的年紀?我也不是沒在你面前對溫湉甩過冷臉,您怎麼就看不明白呢?溫遠輝的事,也是您非要幫他做什麼生意,我沒什麼手,到頭來,這些事全部算在了我頭上。”姜鈺聲音艱,也越發冷淡,“所以麻煩你在我面前說兩句,不然我怕我以后,連家都不想回了。”
姜母臉難看,僵在原地,到底是沒有追上去。
而姜鈺呢,明明陳初不在他邊,路過藥店,他還是忍不住買了很多藥,仿佛買了藥,陳初就能快點好似的。
這樣頹廢過日子雖然過得快,但也傷,姜鈺酒喝得多,終于有一天酒中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最開始酒吧經理以為他只是喝醉了,便把他抬進了休息室,結果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沒有醒,這可把老板嚇壞了,趕把人送到醫院。
老板只記得姜鈺在昏迷之前喊了幾聲老婆,想著他跟陳初已經在鬧離婚了,老婆指得也應該是新人,于是趕讓人去聯系了溫湉。
姜鈺一醒他就說:“小姜總,我已經聯系你人了,正在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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