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吧。”陳初收回思緒,打了個哈欠。
姜鈺那邊不吭聲了,卻也沒有按所說的那樣,把電話給掛了。
最后是陳初這邊,主把電話給掛了。
……
姜鈺在沙發上坐了好久,一直盯著手機,他這會兒心奇差無比,陳初這段時間跟他聊天的語氣疏離都太強了。
強到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進而讓他覺得很煩躁。
收養的流浪狗小黃倒是蹭了蹭他。
姜鈺擼了擼它的,冷冷的說:“你媽真是個壞人。”
小狗輕輕哼著。
他回到房間,半夜都睡不著,最后還是打開了陳初的微信。
給他發的消息,永遠這樣冷淡。
姜鈺冷冷的想,他就不應該出國的,不應該那麼急切想給拿回陳家的。
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有一番作為,有了實權,能對付陳橫山了,又怎麼樣呢?
陳初對他永遠都是忽冷忽熱的。
姜鈺恍惚的想起,明明一年前,陳初跳樓那會兒,他就警告過自己,要把陳初給戒了的,他分明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苦頭了。
結婚后也告訴過自己,不要刻意對熱,但到后來打的電話發的消息還是他多。.七
陳初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時候,才會稍微主一點。
姜鈺盯著陳初的微信,一個字一個字的打著:
老婆,你突然這麼疏遠我,是不是因為,你邊有了,可以取代我的人?是不是又是徐斯言?
我真的有那麼差勁麼,為什麼他總能輕而易舉的取代我。
姜鈺在被窩里打完字,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發出去,而是默默的刪了。
……
姜鈺記得第一次知道陳初追了徐斯言很多年之后,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于是他不顧大雨,去拆了,他費盡心思鎖在人坡,祝愿有人白頭到老的姻緣鎖,最后把鎖丟進了湖里。
姜鈺從來不覺得徐斯言比他優秀,年驕傲且自尊心強,這輩子不可能愿意給別人當替。更何況,姜鈺這張臉,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夸著長大的,家世又顯赫,同樣考上名牌大學,夸他的人,遠比夸徐斯言的要多了去了。
他冷冷的想著,沒必要的,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回去就把陳初給甩了。朋友麼,分手了再談就好了。
那一天之后,姜鈺在外頭昏天黑地的玩,別人見他一改常態,問陳初去哪了。
姜鈺扯了扯角,一點也不在意的說:“人而已,憑什麼管我?我已經膩了,估著沒幾天就要分手了。”
他已經醞釀好分手的事了,馬上就要分了,再見面就他就會毫不留的說分手。
這場酒局結束,姜鈺也正好看見了陳初。
他以為自己刻意很冷漠的說好聚好散之類的話,但是見到,朝他出手,他就舍不得了,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但也不想理。冷著臉一個人往門口走,甚至故意主去跟孩子搭話。
后來陳初把他拉走了。
那一晚,他們做完躺著的時候,他愣是把給搖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場床事,聲音異常沙啞,他說:“陳初,我喜歡你,也會對你很好,但是你也得喜歡我,不準把喜歡分給別人,一丁點都不行。”
他指著的口說,“這里,以后只能住著我。”
陳初沒有說話。
姜鈺死死盯住,聲音冷漠起來,“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心里有人了,不喜歡我吧?”
陳初搖搖頭,認真的說:“不,我你,姜鈺。”
.
姜鈺回神的時候,起來點了一支煙。
這是記憶里,陳初唯一一次說他。
他到底是沒有忘記習慣,一邊著煙,一邊給陳初發了一句:老婆,晚安。
姜鈺等了一會兒,原以為等不到回復,陳初卻回了一個“嗯”。
他本來想再回兩句的,想起今天的疏離,突然沒了興致,什麼都沒有回。
但是即便這樣,結婚了,姜鈺也是不可能離婚的,即便以這種并不親的方式相。
……
陳初這一覺,簡直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太已經很大了。
跟往常一樣,拿起一旁的手機看時間。
給發微信的人不,陳英芝、葉晨曦、徐斯言都問去了哪,徐斯言甚至多問要了定位。
一個人,獨自出行,確實有不安全的可能。
陳初把定位發給了徐斯言,那邊幾乎秒回:玩得怎麼樣?
陳初說:這地方很容易讓人心靜下來。
徐斯言說:不是風景區?
陳初說:嗯,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沒開發過。
退出微信,那個時常出現在置頂位置的微信發來的消息,沒有點進去看。
陳初往外走時,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或是拎著鋤頭,或是拖著漁網往外走。村子里沒有出現過這樣子細皮的人,總是會轉過來看著。
坐在大堂里的男人也看見了,黑黢黢的臉上出個笑容來,說:“醒了,來吃飯。”
陳初問:“沒有出去忙麼?”
“我媽說你沒吃飯,讓我給你煮飯,你吃完我再出去。”
陳初點點頭,心里覺得麻煩人家的,可知道人家是好客,拒絕沒禮貌。吃著飯,又問了一句:“你什麼?”
“姜軍。”
陳初笑著問:“沒有上學了麼?”
“不上了,上學貴。”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你平時都干什麼?”
“幫爸媽打打魚種種地。”
陳初“嗯”了一聲,本來就是為了找個話題,沒有再繼續往下問。嚴格意義上,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對別人的遭遇很難產生共鳴。
很多時候,都是為了適應那個富人圈子而作秀,才為大家眼里的爛好人。
直到溫遠輝的事,實在不想再披著面了。
陳初下午的時候,在村子里逛了逛。到晚上回去,再次點進微信,回完了所有人,才點開姜鈺早上發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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