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說完話，就朝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

回到陳家，跟陳英芝說了遇到姜母的事，后者冷笑道，“不跟你道歉，還來懷疑我？”

陳英芝上一次姜家的門，還是在結婚那會兒，今天再次去，跟姜母之間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誰又能想到，們之前因為陳初，還算不錯。而陳初不重要了，兩個人的關系也不重要了。

姜母聲音里還帶著幾分疏遠，道：“很久沒見你上門。”

陳英芝道：“這不是今天有正事，不然誰愿意來你們姜家？你們姜家大戶人家，我這種人哪里配得上進你們家大門。”

姜母不愿跟吵，忍耐著沒說話。

陳英芝道：“溫遠輝住院，住的還是你們姜家的私立醫院吧？”

“傷那樣，還能不治？”姜母忍不住道。

“治，當然該治。”陳英芝說，“我今天過來，不想扯溫遠輝的事，你怎麼護著，就怎麼護著。只不過，初現在在你們姜家的位置尷尬的。”

姜母懂了些許，沉著聲音道：“你有什麼話，只說就行，沒必要拐彎抹角。”

陳英芝諷刺的勾起角，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說：“我們家初為你家姜鈺掉過一個孩子，結果比不上一個甩了你兒子的溫湉。”

“孩子的事，是阿鈺對不起初，我們會補償，但是怎麼能用這來道德綁架？再者，這件事我也很心疼初。”姜母冷靜道。

陳英芝道：“別多想，我沒想用孩子的事來威脅你什麼。我就是想說，我們家初在姜家既然這麼尷尬，不如給溫湉讓位算了。”

姜母因為陳英芝的話，神終于忍不住變了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英芝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結婚是個錯誤，而這個錯誤也沒有到不能修改的那一步，及時止損，才是最好的選擇。對你們姜家，對我們陳家來說，都是好事。”

姜母沉默了一會兒，道：“初同意這件事了？要是同意，我愿意尊重的意見。但要是你一意孤行做決定，我是不會答應的。”

陳英芝冷笑了一聲，脊背得直直的，說：“你放心吧，我們家初肯定同意。”

陳初剛剛理完學校的事，就接到了陳英芝說來接的消息。回復了句好，走到樓下一看，卻看見姜母也在。

的笑容淺了些。

姜母斟酌道：“初……”

陳初朝點點頭，道：“您有事跟我談吧？學校對面有一家咖啡廳，咱們坐著說。”

……

陳英芝跟姜母兩個人坐著，幾乎不需要招呼服務員，陳初一個人就把該點的給點完了。

當姜母看到服務員給端過來一杯拿鐵時，不由得看了一眼陳初，心中再度生出了一分愧疚。

姜母不喝咖啡，唯獨拿鐵，能勉強接。能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只有陳初了。

從個人私心來說，很喜歡陳初，只不過再喜歡也不能拿兒子的幸福來開玩笑。以前就是把姜鈺得太狠，他才會這麼不快樂。

“阿姨，有什麼話，您說吧。”陳初率先開了口。

姜母一時之間開不了口，只覺得這個梯有些沉重，在旁邊陳英芝譏誚的視線下，才開口道：“溫遠輝那邊，確實是我不忍心，給他弄出來了。阿鈺叮囑過我，司別跟你爭贏，我也確實沒再司上心思。”

陳初笑著說：“打點是不是花了不的錢？”

姜母沒做聲，自然是花了不錢的。只不過，錢都百花了，溫遠輝的還是莫名其妙的廢了。這要說跟陳初一丁點關系都沒有，是不相信的。

但事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必要追究。

嘆口氣：“溫遠輝的事，溫湉那孩子，眼睛都差點哭壞了。”

這個問題，陳初沒有回。

是該同一個孩子父親突然殘疾了，只不過，實在同不起來。

陳初說：“您說正事吧，溫湉的眼睛壞了，跟我也沒有半點關系。”

“初，還是你的學生。”姜母有點難以置信，這話是從陳初里說出來的。

陳初語氣沒半點起伏，說：“的父親傷了我的姑姑，學生不學生的，又有什麼重要的？您站在的角度看問題，自然可憐。您要是站在我的角度，就不會這樣想了。”

姜母怔怔。

陳初也不催著開口了，給陳英芝的咖啡加了一塊糖，又心的給攪拌好。就是格外細致的，記著每一個人的口味。

姜母想起早些年輕，自己也是怎麼也不同意陳初的，姜鈺也跟大吵了一架。

那會兒的姜鈺，很久沒回過家，還是生日，他不得不回來，只是沒留多久，就要走了。

姜母當時蹙眉道：“還是打算跟家里鬧嗎？”

姜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了一眼，說：“媽，你是不知道，有多好。”.七

后來證明，陳初確實很好，姜母也逐漸喜歡上陳初，只是姜鈺卻不了，他倆大概就是有緣無份。

陳英芝瞥了眼姜母，開口道：“姑姑跟你前婆婆聊過了，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你跟姜鈺離了，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