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的渡酒吧里,江北辭坐在角落的卡座里。
他面前擺了一排空掉的酒杯,酒杯旁邊倒著一個小藥瓶,好幾顆白小藥片散落在桌上。
調酒師忍不住瞥了一眼這進來就猛灌十幾杯烈酒的英俊男人,笑著揶揄:「兄弟,您這懟酒喝葯,究竟是治病呢,還是棄療?」
清雋疏冷的男人並不回應,只端起酒杯仰頭又是一大口烈酒下。
過來搭訕的勾上江北辭的肩膀,拿起那隻小藥瓶瞅了一眼,驚奇道:「哇哦~帥哥不僅長得帥,還有病,病我喜歡!」
人拉著江北辭,想將他當鴨子一般帶走。
江北辭眼角猩紅的帶著森森戾氣,「拿開你的臟手。」
偏偏這人本沒有眼力見,往江北辭手裡塞了一疊現金,「雖然你長得很極品,但出來做這行的呢,就別太端著清高架子啦,買你一晚,夠不夠?不夠的話,姐姐房間里還多的是。」
這人後還跟著幾個打手,其中一個胖子手下猛推了一把江北辭的肩膀,嚇唬道:「喂,小子!我們小姐不嫌棄你有病,看的上你,是給你臉了!別特麼不識抬舉!」
那氣焰囂張的人拽著江北辭的袖子,「走吧帥哥!你要是不聽話可是會挨揍的,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被揍了我會心疼的。」
江北辭丟開人的手,拿了張紙巾在骨節分明的長指上用力了,黑眸里一片嫌惡,聲音森寒道:「我今天心很差,不想死的立刻滾。」
胖子嗤笑一聲,抓了個空酒瓶往桌上猛地一砸,瞪大了眼睛威脅:「小子,知道這酒瓶幹嗎的嗎?」
男人眼皮掀了掀,眼底滿是凜冽殺意,「知道你的頭是怎麼的嗎?」
那四平八穩的疏冷聲線里,著死寂。
那隻修長大手握著一個酒瓶瓶頸,狠狠砸在胖子頭上。.
「砰」一聲,酒瓶瞬間碎裂,飛濺在半空的玻璃渣子劃過江北辭的鼻樑,落下一道淺淺痕,可男人充的眼睛一眨未眨。
那胖子頭上臉上鮮橫流,雙手捂頭,疼的大。
擱在吧臺上的手機不停的響,來電顯示,葉南吱。
但他沒有接,而是摁著那胖子往死里揍,渾充斥著可怖的鷙,圍觀的人本不敢上前拉戰。
等周行深匆匆趕到拉住江北辭的時候,那胖子已經倒在一片泊里奄奄一息。
周行深朝那胖子上丟了一疊錢,朝周圍拍照的看客吼道:「別拍了!沒見過打架?散了!都散了!」
「老江,走吧,待會兒等警察來了,可能明天寒城的頭版新聞就是你。」
臨走前,周行深又細心的把吧臺上的小藥瓶全裝進了口袋裡,這玩意兒要是落到手裡,還不知道會怎麼寫。
......
江北辭靠在後座,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闔著黑眸閉目養神,周滿是疏冷的頹意。
周行深在前面開車,朝後視鏡里瞥了他一眼,將手裡的小藥瓶朝後拋給他。
男人閉著眼一抬手就接住。
周行深扯輕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一不的,為一個葉南吱至於嗎?之前那病,不是控制的好嗎?怎麼一回來你就犯病?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葉南吱就是埋在你心裡的地雷,隨時會炸,你乾脆把挖出去得了!」
「挖的出去,早挖出去了。」
「是不是又惹你了?」
江北辭沒回應,緒已經冷靜下來,看著通訊錄那個未接來電,長指點了下,回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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