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溫泉酒店。
時鹿道:「喬姐姐,我哥格犟,再說是你先誤會他的,他肯定不會先低頭的。不如你去示個?他脾氣是臭了點,但其實你態度一點,他也不會計較的。」
葉南吱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不知是真聽進去了,還是當做耳旁風。
喬觀瀾今天突發心絞痛,晚飯只隨便吃了一點,就回房休息了。
葉南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睡意。
說好的來度假,結果被江北辭這個不速之客全破壞了。
這四年來,在手臺上,哪怕是面對患者的生死都臨危不懼,可為什麼練就的這一事不驚,只要遇到江北辭,就會被攪的一團糟糕。
無聲無息的挫敗,包圍著。
江北辭,於葉南吱而言,終究,是那個太過特別的存在。
是啊,放在心裡暗暗喜歡了那麼久。
努力平息了那麼久的緒,偶爾掀起驚濤駭浪,太正常不過了。
葉南吱抱著雙膝坐在床上,雙手手指嵌進手臂里,纖細手指用力,微。
冷白皙的臉上,是明顯克制的冷靜。
江北辭為什麼要挑起心裡的海嘯?
是他要離婚的,是他先放手的,可現在,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
葉南吱恨了江北辭的這種肆意招惹,這個男人,一點契約神都沒有。
離婚就是離婚了,白紙黑字寫好的,為什麼現在又纏著說要復婚。
已經將那六年毫無聲響的暗和追逐,徹底扼殺在四年前了啊。
人跟梧桐是一樣的,心空了還能勉強立著,旁人都以為下個夏天它就能枝繁葉茂,可其實那個冬天,它就已經死了。
葉南吱早就接失去江北辭這個既定事實了,所以如今坦然踏實的像是從未過。
是什麼呢,反正不會是像四年前那樣,一直掉眼淚吧。
葉南吱將頭埋進膝蓋里,雙眼終是熱意四涌。
每次都是最後一次為他哭。
可每次,又有下一次。
葉南吱恨死了這種永無止境的反覆犯賤。
——
江北辭泡在溫泉池裡,周圍冒著熱氣,可男人的眼底冰寒的要掉冰渣。
酒杯歪歪倒倒的漂浮在池子里。
江北辭喝了很多酒。
這是個天溫泉池,人比較,但夜間,也不乏在溫泉池邊擺拍的。
江北辭的長相一向招人,很快就吸引了異。
他穿著浴袍剛上岸,面前就跑來一個年輕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帥哥,能不能一起拍個合照?我是做自的,專門拍素人帥哥給網友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加個微信詳細聊一下?」
平時類似的搭訕,江北辭是不會搭理的。
可,他一撇頭,就看見朝這邊走來的葉南吱。
男人咬了咬牙,高冷沉的臉,立刻對陌生人化開一抹淡笑:「行啊,拍。」
年輕人開心死了,打開手機攝像頭咔咔就拍了好幾張,還對江北辭說:「帥哥,你太高了,你低下來一點。」.
江北辭無比配合的彎了腰,俊臉與陌生人的臉,靠的極近。
從葉南吱那個角度看,這兩人的臉,已經在一起了。
站在溫泉池不遠的葉南吱,諷刺的輕扯了下角。
看吧,又是這樣,永遠只有一個人在乎。
在乎的那個人,總是輸的一敗塗地。
還在想時鹿說的有道理,誤會了他,該過來道個歉。
算了。
江北辭也不需要的道歉。
轉,剛忍住的緒,再次泛濫。
葉南吱輕笑,對自己說:「哭什麼,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四年前,他帶著戚曈曈回江家的時候,就該明白,江北辭是浪子,這輩子是不會上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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