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之上風起云涌,云布,越聚越厚,片刻功夫便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云層中傳出陣陣雷音,偶爾有閃電劃過,醞釀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漫天泛著點點金芒的火毫沒有此影響,火焰灼灼,兩種極端之下,給人一種毀天滅地的視覺沖擊。
林初一仍是無法彈半分,眼睜睜看著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鏘鏘——”
天空中,兩只凰又是一聲鳴,突然朝著俯沖而下,速度極快。
而過的那一刻,林初一渾一,眼前陣陣發黑。
兩把雕刻著凰的鉞自腦海中浮現,接著,一副又一副的陌生畫面不斷從眼前閃過。
青山含翠,殿宇雄峙,門派氣勢恢宏。
各峰長老齊聚,練武場上,萬千弟子劍指蒼穹。
門派聚首,臺上比武,眾位弟子意氣風發。
一把把神兵利出世,七星閣越來越昌盛,也越來越惹眼。
隨后便是盟挑起的一次次大戰,各方死傷無數。
到最后,畫面停在了老閣主以命祭凰鉞的那一瞬間。
不知過去了多久,畫面中,老者緩緩側眸,一雙悲戚的眼睛直直地看來。
穿越了上年的對視,深靈魂。
林初一心中一,卻見那老者臉上出了一抹苦的笑意,還有幾分托付在里面。
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催了凰鉞。
“等一下——”
一聲驚呼,林初一猛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空間之中。
來不及心生疑,整個人就被強行拉出了空間。
依舊是漫天火焰的山頂之上,騰空而站,一略短的男裝,有些茫然。
雷云滾滾,云層之中,電閃雷鳴。
邊氣息涌,青竹龐大的驀地出現,同樣滿眼茫然。
方才看到林初一醒了,還沒來得及欣喜,人卻忽然不見了。
跟著,它也被一巨力扯了出來。
又是一陣氣息涌,大白憑空出現,它是沉睡中突然被驚醒的。
一眼看到林初一,愣了愣,隨即欣喜若狂。
剛想湊過去,可等看清自己所在之后,瞬間就完全清醒了。
跟只烏似的拼命往青竹邊游,然后四爪并用的抱住了蛇尾。
瞪著眼睛,嗷嗷喚著。
“咋了?這咋了?我正吸收丹呢,誰給我弄出來的?”
南炎,凰山頂。
玄鵡爪下一空,連忙一展雙翅飛了起來。
低頭朝下看去,有些發懵。
什麼況?石憨子竟然不見了?
沒有一點征兆,說消失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一聲只它能聽到的啼響徹天地。
烏云聚集,四周漸漸起了風。
轟隆隆的雷聲響起,預示著即將有一場大雨要落下。
見此,玄鵡拍打翅膀的頻率都快了許多,激的喊道。
“回來了回來了!近三年的時間,可終于要回來了!”
與此同時,北遲與南炎的界。
一只白貂順著窗戶鉆進了客棧的一間上房,落地后,幻化了一位銀發人。
白長裹,出一雙白皙的手臂,其上只纏著一條茸茸的披帛。
型,赤著雙足,將純潔和展現的淋漓盡致。
偏偏,屋盤膝打坐的是個清心寡的和尚。
口中念著繁復的經文,聽到靜,只是微微睜開了一只眼,又重新合上。
白凝一雙眼中帶著笑意,毫不見外地坐到了和尚邊。
也不吭聲,就晃著腳丫子,一邊側眸看那大和尚。
直到和尚周氣息微,經念不下去,才咯咯地笑出聲。
無妄大師嘆息一聲,抬眼看。
“何事?”
白凝出白皙的胳膊,正道。
“我冷。”
大冬天的,一只貂說冷?
無妄大師無奈,但還是解下袈裟披到了白凝上。
“你還未徹底恢復,怎麼突然化了形?”
白凝將自己裹了些,鼻間嗅了嗅袈裟上特有的香火味道,這才滿意道。
“南炎地界出現異,似是凰山的方向。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要回來了。”
聞言,無妄大師抬眸看向窗外,頗欣。
快三年了,不枉他們四奔波至今。
“那明日就南炎吧,盡快解決,盡快趕回去。”
白凝點頭,看了無妄大師一眼,又看了一眼。
“嗯……那我今天晚上睡哪?”
無妄大師一愣,若有所思的向。
“如此,那我再下去,要一間上房?”
說著,便下了床。
見他真要走,白凝眼睛一瞇,起就撲了過去,哼道。
“不行,我要跟你睡一間。”
無妄大師回,一把摟過撲過來的子,手朝著脊背上輕輕一按。
“噗”地一下,一只小白貂呆呆地停在半空之中,被無妄大師用手接住,輕輕放到了枕邊。
“天不早了,睡吧。”
給白凝氣的,眼淚汪汪的罵了一聲“禿驢”。
轉過去,用尾對著大和尚。
無妄大師搖頭嘆了口氣,又在床上盤膝坐下,繼續閉目念經。
白凝見狀,暗的將爪子了過去,剛掐了一下,就被一只大手輕輕拍開。
等了一會兒,見人半天不搭理它。
恨恨的將頭往被子里一扎,只出一條茸茸的大尾。
無妄大師卻在此時睜了眼,側頭看向,邊帶著寵溺的笑意。
再說此時的林初一,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此時的心。
“臥槽……”
雷劫來的如此突如其然,來的毫無征兆,完全沒有一丁點準備。
神魂在境中遭罪,回歸后直接就越過金丹中后期,進階元嬰了。
這尼瑪跟誰說理去?
不是嘚瑟,是真沒有準備好啊。
六九天劫,共五十四道。
不過按照上一世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六十道。
不過,也不好說。
林初一瞥了眼邊還沒回過神的兩一石,心中惴惴。
啥況?
這是他們一起扛六十道天雷,還是大家的雷劫湊吧湊吧,在一起渡了?
前者還好說,這要是后者,那特麼劈得多道?
劈完,還有活著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