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芃芃買了宅基地,準備建作坊,并且要在村子里招一批工的消息一出。
整個大槐樹村的村民們都沸騰了,之前什麼甘蔗地,編草簾,雖然家家戶戶都能掙上錢,可終究在他們心里頭覺不是很穩定。
可現在,寧老太都花錢買了地,要建那麼大的房子做作坊。
對于他們這些老農民來講,有房子在,還怕人跑了不?
不過,一聽寧老太只招那娃子,只有男娃的人家,忍不住里滴滴咕咕的認為寧老太拎不清。
在他們的心里,娃哪有男娃好?
而那些生了一堆娃的人家,卻是高興不已。
數了數家里的孩子,再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寧芃芃給出的工錢。
哦豁,一個月都快一兩銀子的收呢!
這哪里還是什麼賠錢貨?
這簡直就是下金蛋的母啊!
一時間,大槐樹村里,那些原本對著兒非打即罵的人家,看著自己兒眼中滿是慈祥的目。
對于那些原本常常在家被打被罵的娃來講,這簡直是一個天降甘的好消息。
“二牛,你家我記得四個孩子,前面三個都滿十二了吧?”
村里頭的人,此時,正在對招工的事,議論紛紛。
原本老陳家,因為自家婆娘生了四個賠錢貨,而導致最為抬不起頭的陳二牛,此刻正咧著笑,對著路過用羨慕眼神看著自己的嬸子們點頭。
其中老大今年十四,老二今年十三,老三今年十二,老四今年十一,接下來十年時間,陳二牛的媳婦盼弟一直沒再懷上。
原本陳二牛以為自己這輩子,沒有兒子送終了!
可沒想到,這一次,時隔十年,自己的媳婦盼弟終于又懷上了。
這個消息,簡直讓他喜極而泣。
可是,即便劉盼娣又懷了,家里的婆婆對依舊苛刻的很。
因為,這麼長久下來,生了四個賠錢貨的緣故,讓在陳家,本抬不起頭來。
妯里也對他們夫妻倆,滿心滿眼的看不上。
之前那甘蔗地的銀子,本沒他們夫妻倆和兒們的份。
而編草簾得來的銀子,也是被陳二牛親娘給一手把持著。
陳二牛的四個兒,沒日沒夜好不容易編織出來的草簾,賣出去的銅板,們見都沒見過一文錢。
即便們這麼能干,在編織草簾的同時,還把家里的家務活都給干了,依舊還是討不到爺的歡心。
只因,們沒有把,沒辦法給老陳家傳宗接代。
這樣的原因,的們本抬不起頭來。
而在寧芃芃準備開作坊,招工的消息傳出來之前。
陳二牛的大嫂趙氏,正在攛掇著陳老太,把陳二牛家的老大陳春花說給鄰村一戶死了婆娘的人家。
只因對方愿意出十兩的聘禮,只要方嫁過去,安心養前頭留下的孩子就好。
十兩銀子啊,趙氏想一想,呼吸都忍不住急了。
家老大鐵柱今年都十六了,可相看了好幾個姑娘家,相中了,人家沒相中家鐵柱。
相中家鐵柱的,鐵柱也看對眼的,要的聘禮可不。
自家的婆婆的吝嗇子,趙氏比誰都清楚,雖然喜歡大孫子,可也舍不得花那麼多銀子討孫媳婦。
所以,正好把春花嫁了,用的那筆彩禮,去給自己兒子當聘禮,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只要銀子不過陳老太的手,也就沒那麼心疼了!
陳老太聽了老大媳婦的話,也心不已呢!
那十兩的聘禮,就算扣去給大孫子鐵柱娶孫媳婦的錢,肯定也能剩下不。
所以,陳老太便答應了鄰村的那門親事。
甚至連那十兩的聘禮,也收下了。
只是,這件事,并沒有告訴陳二牛夫妻倆。
在陳老太的眼里,老二一家,那就是老陳家的牛馬,說什麼便是什麼,哪有他們反抗的份?
而陳春花們幾個孫,在的心里,那就是賠錢貨。
現在好不容易把賠錢貨給拉扯大了,還不早點換點聘禮回來,那不是虧死了麼?
陳二牛急匆匆的趕回來時,陳老太正和趙氏在竊竊私語,打算著,哪天趁著老二不在家時,地把春花給送過去得了!
反正,們家是不可能給陪嫁的,更不可能為了這麼個賠錢貨而辦酒席。
當然,最重要一點,們怕春花會不愿意,要是鬧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就不好了。
不如地把人給弄過去,到時生米煮飯,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娘,娘……好消息,好消息!”
陳二牛還沒進陳家的門,就大著嗓門喊道。
陳老太瞪了趙氏一眼,讓管住自己的,然后才蹙著眉頭,拉著臉,不高興的出來。
“嚷什麼嚷,我又沒耳背,這家里一天天的,能有啥好消息。”
陳二牛就算被陳老太這般罵著,也毫沒在意。
畢竟,從小陳老太這麼罵他,他都習慣了!
“娘,真是好消息。
寧家……就是那寧老太,跟里正買了一塊老大的宅基地,準備建作坊。
到時建好了,就會招一批工進去干活。
只要年滿十二歲以上的,都能進去,每個月三百文的工錢呢!
春花,夏花,秋華都滿年齡了,到時進去,一個月可不得老多的銀子?
而且冬花過了年,也能滿十二,到時也能進去干活掙錢了。”
聽到陳二牛的這個消息,陳老太愣了愣。
“啥?寧老太要建作坊,招賠錢貨們干活?”
對于親娘這滿口的賠錢貨,陳二牛也沒在意,畢竟陳老太在家里時不時的就這麼罵自家的四個閨,他早就聽的麻木了。
不過,對于親娘的問話,陳二牛連忙點頭,表示現在村子里,都已經傳遍了。
趙氏聽到陳二牛的話,心中不由的一個咯噔。
眼去瞧婆婆的臉,果然,陳老太的臉晴不定,仿佛在猶豫什麼!
忍不住上前,對著陳老太說悄悄話。
“娘,三百文哪里能跟十兩銀子比的?
這十兩銀子,咱們可都已經攥手里了。
那寧老太說要建作坊,幾時能建好都不知道。
而且,老二說春花們能進去做工,就一定能進去不?
這事,您老可不能湖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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