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風盛,蘇晚青的眼睛格外亮,“什麼借口?”
“你說呢?”
反應過來,蘇晚青憋了一整晚的故作鎮定突然崩盤。
剛剛竟然還心疼他戒煙辛苦?
怒從心中起的下一秒是惡向膽邊生,蘇晚青猛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就知道你腦子里全是黃廢料!”
聞宴祁順勢牽住的手,角勾起來,臉上是渾不在意的笑,“我腦子里明明全是你。”
在一起越久,他話說得越順暢,蘇晚青愣了一下,撇頭的瞬間,輕哼了一聲,“油舌。”
聞宴祁又是不在意的笑,回頭看了眼走廊,廁門口的隊伍沒了,“沒人了,去吧。”
蘇晚青后知后覺,“你是專門出來陪我上廁所的?”
“不然呢?”聞宴祁挑眉,“我出來吹風?”
“......”
倆人回去的時候,趙薈西已經不在了。
翟緒在洗牌,看到他們就招手,“來來來,玩游戲了。”
聞宴祁走在前面,看都沒看一眼,“不玩。”
“來嘛來嘛。”翟緒掉頭看向蘇晚青,“蘇大玩嗎?”
蘇晚青坐下來,“可以啊。”
翟緒得意地轉頭,“再問一遍,你玩不玩?”
聞宴祁冷淡地瞥他一眼,“玩什麼?”
“國王游戲。”
國王游戲,用撲克牌玩的,他們那桌六個人,需要六張牌,從撲克牌里挑出A到6,再挑一個其他數字作為鬼牌,一共七張牌分發給眾人,拿到牌后不能給別人看,誰拿到鬼牌誰就要亮出來,鬼牌是國王,在眾人亮牌之前可以任意指定兩個數字的人做任何事,不做的話就喝酒。
這游戲規則簡單,但作卻很強,幾乎是翟緒提出來的下一秒,蘇晚青就看明白他的用意了,不止是,夏也瞧出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都多年過去了,你能不能有點兒長進?”
翟緒又不服氣了,“你有長進你怎麼沒男朋友呢?”
夏擺出一副不了他的樣子,開始上手洗撲克牌,“我的長進在哪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然后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翟緒把把都能拿到國王,按規則說國王拿了鬼牌,就不能看自己那張暗牌了,可翟緒不知是不是出了老千,每回都能準地從一眾人里挑出他自己和夏。
互相喂對方喝酒啦,同吃一塊小瓜啦,深告白啦......花樣百出,夏一招也不接。
翟緒也是后知后覺,看一杯接著一杯地寧愿喝酒,驟然明白過來。
梁蔚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夏的長進都在酒量上了啊。”
“......”
沈梳音捂著肚子大笑,蘇晚青也笑,手搭到了沙發扶手上,不經意上了一溫潤,隔著鬼魅的線,抬頭看聞宴祁。
聞宴祁翹著二郎,也沒看,手腕翻轉了一下,反握上的手,胳膊下移,倆人在桌下十指扣。
蘇晚青驀地嚨發,端起桌上的果,抿了一口,再看旁邊,沙發上的矜貴男人角虛勾,揚起了幾分不正經的笑。
翟緒了打擊,整個人蔫了下去,躺在沙發上,目無意識地游移著,落在聞宴祁的臉上,默了幾秒,他重整旗鼓,“來,再玩最后一把!”
眾人開始牌。
蘇晚青了一張,以為這次還是老規矩,就沒看。
翟緒果然又拿了國王,牌亮出來,清了清嗓子,“玩了好幾把都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把來個刺激的——”
“1號和6號隔著撲克牌親一下吧。”
夏翻了個白眼,剛想端酒,翟緒按住了。
桌上有洋酒,有釀,還有幾排轟炸機,他招招手來了服務員,拿了一個扎啤杯過來,眾目睽睽之下,把所有的酒都倒了進去。
“你有病吧?”夏皺眉看他,“這誰能喝?”
翟緒“嘖”了聲,把面前的牌翻了過來,“又不要你喝。”
蘇晚青抬眼看過去,夏那張是3號。
目落在自己的牌上,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
翟緒給梁蔚輕使了個眼,梁蔚輕把聞宴祁的牌翻了過來,是1號。
“哇,那誰是6號呢?”
場上的氛圍已經很明確了,沈梳音接收到自家哥哥的指示,剛想去翻蘇晚青面前的那張牌,可還沒到,視線突然出現一只冷白的、男人的手。
聞宴祁按住了那張牌。
他沒有讓他們翻開,襯衫袖口卷到腕上,勁瘦的手臂出去,端起了那個扎啤杯,背對著蘇晚青,轉朝向眾人,眼皮輕掀,著混不吝的灑。
“不用找了,我直接喝。”
翟緒的笑容滯了一瞬,還在拼命暗示他,“找找吧,不一定的,萬一我是6號呢?”
聞宴祁嗤笑一聲,“是你就更不用找了。”
“......”翟緒被辱了,“喝喝喝,趕喝!”
蘇晚青的手還在被他握著,指尖都有些麻了,抬眼看旁邊的人,聞宴祁下輕抬,頻燈在頸上來回閃爍著,紙醉金迷的氛圍極重,他就是其中混沌又清明的月亮。
在酒杯抵達邊的前一秒,蘇晚青松開了手。
攀上聞宴祁的胳膊時,的眼睛就已經閉上了,因此那個吻偏了幾分,其實并沒有落在他上。
那是電火石的三秒,蘇晚青親完后就坐了回去,向面面相覷的眾人,把自己的牌掀開了,盡量裝得若無其事,“我是6號,親過了。”
沈梳音捂著臉,從指里出了一陣怪吼,“哇哦~”
翟緒張了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晚青,“你......”
聞宴祁也怔了一秒,反應過來后,放下了酒杯。
“我朋友親我一下,”他眉峰稍挑,倨傲地看向翟緒,“你有意見?”
“......”
全場安靜了須臾,翟緒兄妹倆爭先恐后地尖起來,尤其是翟緒,郁悶了一晚上的緒好像從這一刻終于釋放了,又是鼓掌,又是拍桌子,隨手抓起一個篩盅抱在懷里,像猴子一樣興地上躥下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搖出了個豹子。
蘇晚青有些無語,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目無意識地看向聞宴祁,卻不小心對上了隔壁桌的一道視線。
趙薈西端坐在人群中央,眼底并無笑意,朝扯了扯角。
-
那天一群人瘋到很晚,喝到最后,所有人都有些上頭了。
翟緒醉得走不路,強撐著把夏送上車,就一頭扎進了自己車后座,拉都拉不起來,氣得沈梳音踹了他好幾腳。
找了幾位代駕師傅,各開各的車回家。
聞宴祁也喝不,上車后把蘇晚青拉進懷里,就閉上了眼睛。
倆人在后座安安靜靜,蘇晚青捧著手機玩數獨,那晚沒喝酒,但心里有事,腦子怎麼都轉不過來,十分鐘沒填完數字,干脆鎖屏不玩了。
“怎麼不玩了?”
蘇晚青仰起頭,對上聞宴祁低垂的眉眼,“你沒睡覺?”
聞宴祁酒意昏沉,淡淡地“嗯”了聲。
“哦。”蘇晚青摳摳指甲,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之前聽翟緒說過,聞宴祁在國外那幾年也沒過什麼朋友,可趙薈西是他在國外上學時的同學,現在回國后還能繼續聯系,那是不是說明倆人在國外的時候關系還不錯的呢?
蘇晚青覺得自己不是小氣的人,可一想起晚上那個不怎麼友好的對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介意前友之類的,但是如果真是前友,或是什麼曾經曖昧過的人,下次直接回避就好了,省得尷尬。
“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
“上回楊沅沅住院,我們倆在車上閑聊那次,我說我大學沒談過,你說你也是。”蘇晚青目瑩,換了個委婉點的方式問,“所以你工作后有沒有談過,或者跟別人......曖昧過什麼的?”
聞宴祁目頓了幾秒,煞有介事地笑了聲,“你覺得呢?”
“我覺得......”蘇晚青坐了回去,“哎呀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嘛。”
路燈的時不時灌滿車廂,照出聞宴祁清冽冷的眉眼,“沒有。”
“真沒有嗎?”蘇晚青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是他的初,“真的假的啊,可是我看你不像欸。”
車廂后座安靜了片刻,聞宴祁緩緩出聲,“我做了什麼讓你有這種覺?”
蘇晚青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很久之前他帶去茴南小館吃飯,當時要拍張恩照片發給,蘇晚青提議擺拍牽手,聞宴祁非常嗤之以鼻,還給指明了正確的宣照片是怎樣的。
“要不是約會過,怎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李泉跟他老婆宣求婚功的照片就是那樣拍的,人拍照片不都是那樣嗎?男朋友本不用出鏡。”
“那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約會的地方?”
聞宴祁盯著瞧了兩秒,“把我手機拿出來。”
蘇晚青愣了一下,從車座上找到,“干嘛?”
聞宴祁坐得懶怠隨,不疾不徐地指揮著,“打開微信,底下那排任務欄最右邊那個,收藏夾。”
蘇晚青挨個點了,然后看見了什麼——
“必打卡的10家主題餐廳”
“必做的100件小事”
“相50個甜小妙招”
所有鏈接全都來自一個好友,李泉。
沉默的間隙,聞宴祁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還有疑問嗎?”
“那你接吻的時候......也不像剛談的樣子啊。”想到這點,蘇晚青聲音降了下來,幾乎是囈語一般的音量,“我也沒談過,那我們倆的起點是一樣的,怎麼就你進步那麼大?”
要不是有點基礎在上,還能是自己私下悄悄練習了不?
蘇晚青說完,就抿了一條直線,強裝鎮定,“現在,請解釋。”
聞宴祁這次沒回應,勾笑了會兒,看一眼前方開車的代駕師傅,出手臂,一把將攬進了懷里,大約是為了配合,聲線也沉了幾分,帶著些許克制的冷。
“你真想知道?”
蘇晚青被他按在口,頑強地點了點頭。
聞宴祁依舊沒說話,但出手撥開了的頭發,溫熱的氣息撒下來,如同廝磨一般,“吻不好就會被咬。”
“進步能不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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