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忙不迭應道:“大人的恩,小人這輩子都無以為報,今后定會盡心竭力伺候殿下,無不周全。”
蕭容昶點了點頭,問他:“殿下的子,到底如何了。”
太醫心里明鏡似的,答:“長公主只是染了風寒,臥床休養幾日,吃一副藥就能無礙了。”
“嗯。”蕭容昶沒再看他,轉推門進去。
屋燃著淡淡茉莉熏香,玉痕守在床邊,正在用帕子拭淚。
看見他來了,料想剛才太醫已把殿下的形跟他說過,起朝他屈了屈膝,默默退出去。
沁嘉睡得十分不安穩,眉心蹙著,一只手揪著被角。
蕭容昶心疼握住的手,全上下漫布著一種細細的疼痛,折磨得他幾乎不過氣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本有絕對的自信,能護著順順利利的生產,照顧好他們母子。
可誰知,今日竟出了這樣的意外。
沁嘉雖未醒,覺到邊有悉的氣息,本能的往他所在的方向靠去。
“殿下啊……”蕭容昶手隔著薄被,輕輕放在肚子上。
心中流淌過一暖流,同時又深深的到害怕。
這孩子何其無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沁嘉逐漸轉醒。
蕭容昶怕著急,先告訴:“別擔心,陛下沒事,等你好了,臣便帶你進宮見他。”
“臣保證,你定能看見一個生龍活虎的陛下。”他語氣帶著幾分急切,怕擔憂,又生怕再被誤解,自己是那別有用心之人。
”容昶……”沁嘉只是虛弱的喚了他一聲,手輕輕攥住他襟。
一天之間,差點失去兩個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既沒有教導好皇弟,也沒能照料好自己的孩子。
“是臣不好,當初明月樓案子后,就該殺了背后之人。”蕭容昶反握住纖細的手腕,細細挲著
一直而不發,甚至故意縱容,只因他不信這只是瑾貴妃一人的手筆,想使背后縱這一切的人出馬腳。
否則,即便殺了瑾貴妃,也撼不了林家這樣的大族。
對方下得最明的一步棋,其實是林錦。
當初,他確實是起了惜才的心思,覺得他心純善,又勤肯學,想留在這邊好好培養一番。
后來隨著林家野心逐漸暴,他也曾多次試探過,最終發現林錦似乎真是對家族的暗面一無所知。
林家私底下做的那些事,都將他摘得干干凈凈,這個年輕人,就像是林家著力要保的最后一張底牌。
四大世家,果然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他蕭容昶不是菩薩心腸,事到如今,已沒有不牽連無辜之人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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