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老太太的院子里開了一席,算是給喬氏母接風洗塵。
清婉快言快語,和二老說了很多江南的趣事,逗得老太爺哈哈大笑。
晚飯結束后,老太太還留了清婉下來,說是許久沒見,讓留下一起睡,親香親香。可他們出來的時候,老太爺并沒有離開。
從老太太的院子出來,回西院的路上,彭氏的臉拉了下來,就連一直神經大條的凌柱都發現了。
他驚詫不已,“你犯得著這麼小心眼嗎?老太太和孫親近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同樣也疼霜兒。”
彭氏臉難看,心里極為不滿,“我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滿,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那你是為了什麼?”凌柱莫名其妙,剛剛還好端端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人啊。
“你以為老太太留清婉下來是為了什麼?”彭氏了手里的帕子,“是為了宮里那些人脈。”
凌柱一愣,不明所以,“什麼人脈?”
彭氏嗤笑,“你不會不知道家里在宮里有人脈吧?看剛剛老太爺和老太太的架勢,明顯是打算把那些人脈都給清婉。”
凌柱頓住,隨即吶吶的道,“這原也沒錯,清婉那副樣貌,一定會被選上,人脈給是正當的。你之前不還說,希霜兒落選嘛,我們好給霜兒找一個好婿。”
彭氏定定的看他,“我希霜兒落選,那是我疼閨,不是放棄。”
“這......阿瑪額娘也沒有要放棄霜兒的意思,他們也疼......”凌柱說不下去了。
彭氏接他的話,“我不期二老把那些人脈給霜兒,至說一聲吧,好歹霜兒進宮后,遇到事了有人護著,出事了也知道找誰幫忙。可現在呢,他們明顯是不打算讓霜兒知道?為什麼,難道是擔心霜兒會和清婉搶嗎?霜兒在他們跟前長大,他們不知道霜兒的為人嗎?”
說著忍不住諷刺道,“當初我進宮選秀,我額娘還告訴了我幾個用的上的人呢,我什麼家世,漢軍旗包,鈕鈷祿什麼家世,滿族大姓,宮里的人脈不會只有一兩個吧?可偏偏就是這樣,他們都不愿意勻一個給我的霜兒。這些年,是我伺候他們不夠心,還是霜兒這個做孫的,沒有討他們歡心?呵呵!”
“說到底......是我這個當阿瑪的沒用,連累了霜兒。”凌柱的語氣低沉了很多,整個人顯得有點頹喪。
往年,父母偏心他知道,但大哥是要奉養父母的人,父母偏心一點也正常。
可這六七年,是他和彭氏在父母跟前盡孝,隨隨到,父母生病了,是他們一家在跟前伺候。
可即便這樣,父母里心里念著的,從來就只有大哥大嫂。
這也就算了,當兒子的孝順父母是應該的,他也確實比不上大哥出息,不能給鈕鈷祿家帶來榮。
可閨選秀這麼大的事,他們都能如此偏心,他又不是要和侄搶,只是分出一兩個人護著閨而已。
凌柱有千不好萬不好,可疼閨的心是真的,不然也不會任由妻子把閨養這幅圓潤一看就選不上的樣子。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的位不高,閨選上了也是當妾的命,哪怕是皇家的妾,可日子也艱難,得服主母的管。
剛剛他沒想明白人脈的事,現在被彭氏點,心里第一次有了不滿。
當初鐲子那件事,事后凌柱也琢磨過了,自己妻子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是冤枉的,可礙于老太太,他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沒表現出來。
可親閨和妻子的份量不一樣。
在親閨選秀這麼大的事上,老太爺和老太太還那麼偏心,無非就是覺得他的霜兒沒有前途。
是他這個阿瑪沒用,如果他的位高,和大哥一樣,那霜兒無論長什麼樣,都會被選上。
凌柱苦笑,越發落寞下去。
霜見此,忙安道,“沒事,我反正是要落選的,到時候小心保護自己就是了,要不要那些人脈都沒差。”
剛說完,自己先覺得不對勁,怎麼茶言茶語的。
果然,凌柱聞言更加喪氣了,“怎麼會沒差,”說完他還憤憤的道,“他們就是偏心,完全不管你的死活。”
聞言,彭氏眼中閃過一笑意。
霜一見,捂臉,自己好像有點蠢,給彭氏當了回助攻。
果然不適合宅斗,以為弱勢的彭氏,都能輕輕松松完勝,完了完了,覺自己找男的夢也遙不可及了。
畢竟男邊怎麼能沒有人呢,不好看就算了,還蠢萌蠢萌的。
要不......學習一下茶言茶語的技能?
好似有點天賦來著,剛剛不就完全不著痕跡嘛,連自己都差點沒覺察。
唔,是個路子,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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