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突如其來的話讓我有些錯愕。
我不明白為什麼都已經快到達目的地了,他會突然跟我說不要去看比較好。
但是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我忍不住深思了起來。
安諾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只是他有意瞞了我。
或者看到那個東西,對於我來說會造很嚴重的沖擊,所以在關鍵的時候,他突然又後悔帶我去看了。
但是這地底下到底藏著什麼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你並不會太過好奇。
但是一旦有人挑起了你的求知‘’,讓你開始好奇了,那麼得不到答案,你就會覺得渾都不舒服。
這應該算是一種強迫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對著安諾說道,“既然都已經到這裡了,就去看看吧。”
安諾‘’言又止的看著我,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我有些失的歎了一口氣,終歸我跟安諾之間還是存在了一點隔閡,雖然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多跟前世有些關系。
安諾可不是一般的鬼胎,他可是帶著前世海量記憶的鬼胎。
我並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看安諾現在的樣子,我倒是寧願他對過去一無所知,至可以好像一個真正的孩子一樣,可以屬於他的年。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晚了。
從我帶著他踏上這一條路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跟在安諾的後。
安諾現在已經比我高很多了,估計早就已經超過了一米八了。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只可以看到他寬厚的背,還有藏在那一頭黑發之中的幾白發。
我們去的位置是在左邊最後一個房間的地底,這裡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房間了。
走到通道的盡頭以後,是一扇石‘門’,石‘門’已經剩下一半了,走過去就可以看到,石‘門’背後就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才走到‘門’口,就可以到撲面而來的炙熱溫度。
底下是巖漿,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不過此時看著面前一片火海,我還是覺得十分的震撼。
我並沒有看到安諾所說的那個龐然大,但是站在這個位置,已經可以覺到一陣的心悸和不安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老實說,現在在這個地方,如果旁邊有敵人的話,直接背後推我一把,我肯定會死無全的。
安諾就站在我的左手邊,火映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那一張臉上甚至沒有任何的‘’,看著讓人覺得心疼。
他之前為了救我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哪怕休息了一段時間,但是並沒有徹底的複原。
而且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必然存在某些制,否則他不會‘’出這樣的表。
只是我又覺得好奇了,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忍不住的又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下面一片的紅‘’。
其實從我們的高度看下去,只看到下面是一片火紅‘’,其他是本看不清楚的。
想要看到安諾說的那個龐然大,我們就必須要下去下面才可以看到。
只是一旦我們下去的話,又會面臨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這個山‘’可以說都是危機。
就好像之前收服了惡魄以後,我跟連翹在那房間就到了攻擊。
如果不是安諾和塗萌他們及時趕回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安諾,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盯著面前的火海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
看著紅‘’的東西時間長了,甚至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總覺得此時不管再去看什麼地方,都是一片‘’。
安諾只是定定地看著下面的火海,許久才說道,“你看不到,也許是因為那東西不想讓你看到它,算了,媽咪,我們還是走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安諾一眼,才認真的說道,“安諾,我希你可以老實的告訴我,到底這裡有什麼,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安諾怔愣了一下,才轉過頭來看我。
此時他的臉‘’越發的蒼白了,整個人好像明的一般,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我頓時嚇了一跳,趕手去抓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冷的嚇人。
“安諾,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你,你這是怎麼了?”我抓著安諾的手,心的恐懼越來越濃重,怎麼也驅散不了。
安諾對著我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才虛弱的開口問我,“媽咪,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讓你回到過去的話,在父親大人死的那一刻,帝淵‘’迫你帶著孩子嫁給他的時候,你還會選擇在‘花’轎之中自盡嗎?”
這個問題讓我臉‘’一變,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抓著安諾的手。
“我……”我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面對安諾那一張臉,我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是很自‘私’的。
當年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甚至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肚子裡面的孩子在我死後會如何。
那是我跟君的孩子,如果我活下來,孩子就可以順利的出生,他不會被帝淵煉制嬰,不需要承後來那麼多年的痛苦。
安諾的問題就好像是一鋼針,狠狠的刺了我的心髒,讓我心髒疼的一陣陣的‘’搐。
“你還是會自殺,是不是?”安諾有些苦的笑了笑,隨後低下頭。
此時他真的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個被父母棄的可憐的孩子,顯得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可憐。
我覺得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了,看著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過去將他抱住,“不!不會了!安諾,是媽咪對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當時的我已經被‘’絕路了,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問題。死了,我被‘’著嫁給他,甚至的還被懸掛在盛都之外,我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除了死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去解決。但是,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我說著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我真的後悔了。
如果老天爺給我機會讓我再選擇一次的話,哪怕我要承著天大的屈辱和痛苦,我也不會再選擇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會留著這條命,將孩子生下來,保護著他長大,看著他親生子,絕對不會讓他再一次今生的痛苦。
可以覺到在我懷裡的安諾渾明顯的一震,隨後他手‘’了‘’我的腦袋,才說道,“媽咪,謝謝你,我想我終於知道答案了。”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的安諾。
他的臉‘’看著似乎比剛才好了一點。
見安諾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我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山‘’突然劇烈的抖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手去拉安諾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的轉往來的路跑去。
只是我們才跑了沒幾步,就沒有路了。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裂,不斷地有巖漿從裂裡面翻滾著湧上來。
我回頭看了看後,況跟面前的差不多。
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前後左右都已經沒有退路了,兩邊是石壁,前後則是一道十多米寬的裂,下面都是巖漿,只要掉下去,必死無疑。
安諾此時卻顯得很鎮靜,沒有半點慌‘’的樣子。
他手摟住我的腰,才對著我說道,“媽咪,沒事,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你。”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要鬧了,你在我眼裡就只是一個還沒有滿月的孩子,什麼時候都沒有長大。”
安諾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卻直接摟著我,帶著我一起淩空飛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了安諾的腰,卻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我總有一種錯覺。
仿佛在我邊的這個人本就不是我跟君的兒子君安諾,而是君本人。
我怔怔的看著安諾的側臉,一時間有些‘迷’糊。
真的好像。
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就連上的氣味,都一模一樣。
安諾大概是到了我的目,有些疑‘’的低頭看了我一眼。
那赤‘’的眸子裡面,不如君一貫的冰冷,卻是帶了幾分的‘迷’茫。
我苦的笑了笑,才終於認清楚事實,面前的人,永遠不可能是君。
君的太過斂,從來都不會直接的表現出來,他就算慘了你,對你再好,也只會默默地在背後為你付出,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
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跟邊這個富單純的安諾一樣呢?
到底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罷了。
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安諾已經帶著我功的越過了面前的裂。
不過很快,前面又出現了一道同樣大小的裂來。
我皺了皺眉頭,總是覺得似乎是有什麼力量故意不讓我跟安諾離開這裡似得。
就在我心裡疑‘’著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的時候,藏在地底深的那龐然大,終於‘’出了真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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